邱紅光又瘦又小,身體很虛,現下每天熬着中藥,整個人苦巴巴的。衛半悅跟他視頻時,毫不留情地笑話他。
“當然比不上你,”邱紅光酸溜溜地看着衛半悅,“又是免費置裝費,又是免費的首飾,别人秘書有沒有這待遇啊。”
衛半悅伸出手指,她剛買了一個尾戒,一兩百。她已經不再擔心首飾太便宜,戴出去會寒暄,好看就行。
她把手指在手機屏幕前晃晃:“我管别人有沒有,我有就行。白得的便宜不沾不如回家當王八。”
邱紅光點她:“沒聽過免費的才是最貴的嗎?”
“我有腳會跑,有嘴會說,怕什麼?你能加薪,還得感謝我在他面前賣可憐。”
“你悠着點,差不多就該收手了,好好工作。”
衛半悅長歎一口氣:“你不知道他那張嘴跟粹了毒,什麼難聽說什麼?我每每準備收心上班時,他都能給我一擊,就當工傷補貼了,是我應得的。”
“我看你鑽進錢眼裡了。”
衛半悅白他一眼:“說的好像你不是。”
“我沒你那麼狠好不好。”
狠?她很狠嗎?衛半悅與邱紅光結束視頻通話後,開始複盤與容池的相處,很快就發現盲點。
她來花城後,竟然一次都沒有請過容池。不行,不行,他們可是以朋友的名義熟識起來的,這條路線不能變。
衛半悅開始研究遊玩項目,請吃飯挺好,問題是隻吃飯會不會太無聊,繼續爬山?
“爬山?”容池收到邀約時,上下打量衛半悅,“你行嗎?别又摔了,還得我抱下來。”
衛半悅當場臉紅:“容總,能不能不要提從前,我現在不一樣了。”她還伸出胳膊,隔着毛衣捏,能捏出個什麼。衛半悅放棄了。
“那隻去吃飯吧,我一直很想感謝容總對我的幫助,沒有容總你,哪有我現在的好日子。”這幾句話,衛半悅說得真心實意,昨晚她就反省了,無論容池抱有什麼目的對她好,現下她拿到的好處是實打實的,她不應該抱有敵意。
“外面吃飯有什麼意思,來了,吃吧,拜拜,你說的感謝是指這個?”容池話裡話外都是嫌棄。
衛半悅算是發現了,容池這人挺挑剔,估計從前陪她爬山都是一路将就。
“那容總,你的意思是?”
“你親自給我下廚如何?就在你家,中午。”容池漫不經心地建議。
中午這樣偉光正的時間,應該不會有歧義吧。
容池又道:“要不去50樓,主要我沒有做飯的習慣,沒有食材。”
50樓?衛半悅扒拉着孫博洋給的信息,好像50樓是容池的私人空間。
看出衛半悅的疑惑,容池解釋道:“我就住在樓上。”
衛半悅脫口而出:“宿舍不是在另一邊嗎?”
“單獨住方便,大家也自在。”
“那也不用住在樓上吧,你這是有多愛工作。”
容池沒接話,問她:“去樓上還是去你家,你來定?”
衛半悅當然選擇自己家。
“那就這周六中午。”
而今天是周三。
容池點點頭,衛半悅随即出了他的辦公室。
容池呆坐了一會,才發現自己竟然在工作時走神了,隻是一頓飯而已,又不是沒吃過,真是沒出息。
人家隻是感謝他的幫助,又沒有額外意思。
他在這裡歡天喜地想什麼?
這天,容池加班到很晚,才把當天工作完成。
到周五時,容池幾乎靜不下心,隻是對外依舊是冷靜正經的容大老闆。就這樣熬啊熬,時間終于轉到周六。
說來這也不是他們第一次在衛半悅家裡吃飯,第一次還是剛搬來時。
早上9點,容池就按響了衛半悅的門鈴。
門口是放下頭發的衛半悅,一改往日高馬尾的發型,這樣的衛半悅添了幾分恬靜,是不一樣的衛半悅啊。
“容總,你真早。”衛半悅退開。
容池走了進來,手裡抱着一瓶酒。
“雖然不是晚上,中午也可以喝點。”
“容總,你酒量行嗎?”
衛半悅剛出口,就見容池耳朵紅了,挺可愛的。
話被挑開,容池破罐子破摔:“這就是我今天帶酒的原因,我酒量很好。”
“好好好,容總酒量一定很好。”
容池感覺自己被看扁了,衛半悅完全是哄小孩的口氣。算了,不跟她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