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頭罩對電話裡的人又起了一點好奇心，沒有指定的東西，很簡單的槍刀還有一些小玩具……難找倒是不難找，但是作為和阿卡姆瘋人院有聯系的人來說，還是有點太小兒科了。

雖然如果他要一些大型殺傷性武器他也是不會給的。

前面的守衛轉了三圈，離開了這裡，他答應一聲挂了電話，兩根手指并起往前一揮，行動。

槍聲打破暗夜的寂靜。

安吉裡拉一夜無夢，睡得很好。他昨天對那個陌生人提起的打算售賣三明治是一時興起，但也是打算認真做的。

一方面，自己這幾天售賣的收入因為擔心會因為各種事情消失，就抓緊時間買了一些蔬菜水果，這些雖然廉價，但都是可以踏踏實實吃進去的東西，并不會存在“買虧了”的情況。

另一方面，他在售賣東西的時候曾經聽到他們閑聊，說他們并不能離開這裡。

他們看不到外面好看的東西，也吃不到外面多彩的美食。

安吉裡拉能力有限，隻能給對方提供一些簡單的三明治，他會盡可能豐富口感的。

臨近8點，安吉裡拉準時出現在售貨亭。

最先來的依舊是紮斯，為了釣到這隻大肥羊，不做一些準備是不可能的，但是紮斯現在并沒有能夠工作的條件。

他的身體還沒有恢複好，就像昨天傍晚，幫了安吉裡拉收拾東西，他才剛剛愈合好的傷口都滲出血來，拆開換藥的時候，他咬着牙，眼睛都紅了。

不過這些都是蠅頭小利罷了，過幾天把他們帶出去挖礦，那時候給的報酬才會多點，雖然大部分收入都會被上繳給獄中。

所以這段時間他需要好好休養。

“你來啦！”安吉裡拉遠遠看到他走過來，笑着和他打招呼。

打扮幹淨的青年一向和哥譚格格不入，他的眉眼沒有哥譚人的深邃，一撇一捺都是銳利。

他的臉部線條柔和，眼眶也不深，一副幹淨帥氣的樣子，笑起來也沒有心眼，讓人憂心會不會因為太過單純而讓人欺負了。

紮斯搖搖自己的頭，自己的思緒飄到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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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轉移情緒，他把目光移到安吉裡拉帶來的東西上，和之前單純的玩具不同，今天多了幾個透明的盒子。

見他有興趣，安吉裡拉主動給他介紹：“聽說你們不能出院，外面的東西很好吃。”不是不能出院，是很有可能就出不去了。

這是他新找科波波特先生獲得的情報，他言語裡面有未盡的憐憫。

紮斯卻沒有聽到對方說話，他還在沉溺于剛剛自己的想法，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他覺得安吉裡拉竟然有點可愛，單純？

惡心，他扶住亭子的一邊，捂住領口。

“你要來一份嗎？”

“不了，我沒有錢。”思緒不專注，安吉裡拉說了一句話他就直接把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了。

安吉裡拉搖搖頭：“這份是我打算請你的，謝謝你昨天幫我收拾了售貨亭。”他沒想收紮斯的錢，卻意外收到了這個消息。

他心中憐憫更甚，有時候生病并不是自己能夠控制的事情，但是因為病，他卻要一輩子守在這個精神病院裡，也太苦了些。

紮斯默不作聲收下了三明治，心裡一處柔軟被觸及。他已經很少和正常人交流了，也沒有這麼正常的你幫助我我要回報的思想了。

紮斯找了個石頭坐着，直接就地吃起了三明治，熟悉的味道讓他仿佛回到了還是一個小少年的時期。

那個時候一切都很幸福，他有一座漂亮的房子，有愛自己的父母，一切都很美好。

放風的時候很多人又不在原地，他們都來後牆去找安吉裡拉買東西或者四處看看。

好像他們和心的還在社會上的人多待一會兒，他們就能出去了一樣。

仔細琢磨怎麼出去才是正道，小醜恨鐵不成鋼。但是轉念一想，他們都不逃出去，隻有自己逃，就不會引起守衛的檢查，也是一件好事。

腹語者又來了，這次他看了一圈，卻都沒有什麼滿意的，他左手上的人偶“戒疤”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韋斯克和對方對上視線，或許是同為底層人，還有了一個人偶交易的人情，他很友善：“昨天戒疤很喜歡你的人偶。”

他左手邊木頭做的邪惡的玩偶十分誇張地翻了一個白眼，轉了整整一圈的眼珠子。他惡聲惡氣地沖韋斯克吼：“明明是你非要我和那個智障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