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買下那個玩偶的原因是父愛,覺得自己太過孤獨了,要給自己找個朋友。
戒疤真是有夠無語的,就因為這個事情,他們的逃跑計劃不能成功了!不能成功了!不能成功了!
他狠狠甩了一下身體。
安吉裡拉看着面前的人偶和人“生氣”驚奇的一幕,忽的有些理解為什麼對方要被關在這裡了,這位先生應該是精神分裂吧,雖然其他的時候狀态不錯,但是和玩偶對話甚至置氣還是十分令人驚恐了。
他正看着一人一偶,卻見那個邪惡的人偶轉過自己的頭,接近180度的旋轉,然後湊到安吉裡拉的面前,邪惡沙啞的童聲響起:“怎麼,你看到這一幕很害怕。”
安吉裡拉覺得不能這樣,他不能總是置身事外了,他開口問韋斯克:“請問這位小先生是您的什麼人。”
韋斯克面露苦相:“這算是我的兒子吧。”
安吉裡拉退後一步,不讓韋斯克為了手指節戳到自己的臉上,那人偶湊過來的時候韋斯克先生的手幾乎要和身體垂直了,如果是不了解内情的人,一定要吓一跳。
但還好,他明白韋斯克先生是生病了。為了不刺激到病人的精神,還有努力讓客人感覺到心情愉悅。
他順勢說道:“孩子的問題确實總是十分難辦的,他們有自己獨立的思想,我們有時候有些為他好的想法但在對方那裡是不被理解的。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韋斯克眼睛閃過一絲光:“你手是第一個這麼懂我的人。他總是有很多的想法,這些想法很出格,讓我很痛苦。”
他把手搭在桌子邊緣,人偶随着他的動作倒在桌子上面,像是明白了父母的苦心似的。
事實上,疤面已經快氣炸了,他認為這個安吉裡拉不是良善之輩,但是韋斯克偏偏吃他這一套。
他想對韋斯克說,你思考一下,我是不是為了你好,你在這裡被困着一輩子難道開心嗎?不,不對,誰是你的兒子,你給我解釋清楚。
安吉裡拉看着韋斯克和他的人偶一唱一和地離開了。
小醜站在這裡,他的手劃過一片三明治的包裝,劃出“斯拉斯拉”的聲音,安吉裡拉輕輕皺眉。
“給我來兩份三明治。”出乎安吉裡拉的預料,他沒有挑刺。
小醜當然也需要吃飯,這幾個月在這裡就吃那幾種飯,都吃膩了。
小醜拎着兩份三明治打算離開,走的時候看到紮斯坐在石頭上一口一口吃着三明治,誇張地搖了搖頭。
并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覺得還是有錢好一些,自由也很重要了,他逃出這裡的心思更加堅定了。
紮斯被小醜不明意味的一眼和一個動作激到直接站了起來,安吉裡拉及時發現了這一切:“紮斯,過來。”
他覺得紮斯可能表面陽光但是内心憂郁,因此對别人的一句話或者是一個動作都很敏感。
“紮斯,你的生活過得怎麼樣?”他打算親自開導一下對方。
紮斯咽下嘴裡面最後一口三明治,察覺到這是一個示弱的好時機。
先讓對方憐憫,放下戒備,然後再洗腦。
“不怎麼樣,在這裡吃一樣的飯,因為我身上有傷,我還不能工作賺錢,每天都是兩點一線。我每次睡覺的時候總是會回憶起我還小的時候,那時候我家庭健康……擁有很多的幸福。”
最後一句話時,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到,自己停頓了一下,聲音哽咽。
安吉裡拉眼神有些亮,但是是因為淚水充斥在眼睛裡面,被陽光照射出的反光。
“我以前也很幸福,我們的部落并不先進,人口也少,很多像我一樣年紀的小孩,很早就開始種地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了了。”
紮斯忍不住打斷他:“那你呢?”聽起來應該是好的吧,畢竟他剛剛隻說了其他的小孩。
“我嗎?因為預言,我的父母擔心會受到我的牽連,這樣其實也是好的,畢竟如果真的和我一樣都攢不下來錢的話,,幾個人就都靠狼狽地流量街頭了。”
“我能自己吃飯後就被他們安置在森林裡面,那是一個小房子,但是基礎設施都有,他們每隔幾天會給我送一次飯,但是我把自己照顧地很好。”
他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我再大點就出部落乞讨去了,等到能工作的時候就開始工作。因為總是莫名奇妙沒有錢,很多人會誤解我,遠離我。
但是他們是好人,我的吃的都是他們給我工作才能夠好起來。”
紮斯的眼淚從眼角流下,一串一串像水珠一樣不停,即使擦了也會有新的粘濕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