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雜貨店就這麼開業了。

小醜負責在周圍做市場調研，看附近的超市什麼東西賣的最多，有什麼隐藏需求。

在他的幫助下，雖然安吉裡拉的店鋪容量很小，但十分火熱。

一個繁忙的周六晚上，店鋪關門了，企鵝人靠在櫃台上，給自己和安吉裡拉各倒了一杯酒：“我就說吧，我們的店鋪一定能開起來。”

安吉裡拉和他碰杯，微微一笑：“是的，你真的很厲害，這段時間多虧了你了。”

企鵝人抿了一口酒，烈酒辣得他的喉嚨發麻，心底升騰出一股暖意。

外面的夕陽透過玻璃照到小小的雜貨鋪裡面，排列整齊的東西擠擠挨挨在一起，溫馨極了。

他們的雜貨鋪還小，還有無限的可能。

企鵝人能夠展望到他們的未來，一步一步腳踏實地，有一座更大的商鋪，然後建立起一座連鎖商店，建立一座商業帝國也不是沒有可能。

雖然哥譚的治安混亂，但他們這片區的警察還算稱職，他們至今還沒遇到過什麼刁蠻的客人，他們的生活充滿了希望。

企鵝人仰頭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幹活、幹活，明天我去批發市場再進一批貨過來，這些東西賣的太快了。”

安吉裡拉看着他：“一個月了，我們先清點一下營業額，該給你發工資了。”

“好啊！”提到這件事情，企鵝人也高興起來。

“科波特，這部分是給你的。”

“這也太多了，幾乎是七三分了。”企鵝人看到安吉裡拉遞過來的鈔票數目，忍不住制止。

“這段時間，确實麻煩你到的比較多，況且我自己省不下什麼錢的。”安吉裡拉繼續遞過去，他說的是真話，整個雜貨鋪幾乎是企鵝人一手開起來的。

如果是他自己，也想不到這麼多東西，能做的最多也是走街串巷賣貨罷了。

“謝謝。”企鵝人沒再推辭，打算收下錢。

門口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音，企鵝人皺了皺眉頭，這時候已經關門了，還有人裡做什麼。

敲門的聲音響了三下，随後門被粗暴的踹開，一群人湧了進來。

為首的小混混一頭雜亂的黃毛，他拿起了櫃台上面的錢，看着整齊的雜貨店開口：“你們這店開的不錯呀，就是不知道規矩，這麼久了，都沒交保護費。”

他手裡的刀砍到櫃台上，玻璃做的台子碎了一地，碎渣掉到了安吉裡拉的腳背上。

對面人多勢衆，企鵝人看着他們，隻能讨好笑笑：“我們以後會按時交保護費的，你們還需要什麼嗎？”

小混混們哄堂大笑，他們看着企鵝人，笑得喘不過氣來：“我們有保護費嗎？”

其他人接嘴道：“沒有。”

他走上前，一隻手搭上小醜的肩膀，居高臨下說道：“沒想到你外表看着慫，内心更慫啊哈哈哈哈。”

企鵝人微笑的表情僵在了臉上。

小混混醜惡的嘴臉仿佛喚回了他的記憶，大腦像被針紮一樣的刺痛，他突然奪過小混混另一隻手裡的手槍，對着對面連發幾顆子彈。

幾個人應聲倒下。

黃毛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被企鵝人按在地下毆打。

安吉裡拉在旁邊說不出話來，事情發生的太快，他的大腦沒辦法好好消化。

之前他隻是看過企鵝人的事迹，知道他是一個可憐人，不得不在各個□□之間遊蕩，沒有身臨其境，他其實不明白企鵝人到底面對着什麼，怎麼走上了違法的道路。

現在身臨其境，他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麼企鵝人做出來那麼多的事情。

他已經悄悄打了電話，大概再兩分鐘，警察就會來了，他在心裡默默祈禱，希望企鵝人不要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事情變得瘋狂之後，小混混後面的人跑了出去，企鵝人追了出去。

回頭的一眼，企鵝人回頭仔仔細細看了安吉裡拉一眼，他想，這大概會是他們這一段時間裡見的最後一次面了。

他做了可能是違法的事情，但不想再次被抓進監獄。

安吉裡拉是一個法律意識很強的人，他自己則勇于挑戰各種不可能，他們大概不是同一路的人。

企鵝人的瘋勁兒吓跑了那群小混混，他暫時成為了幸存的人裡面的首領。

天空下起了薄薄的雨，企鵝人剛剛結束了一場戰鬥，他仿佛深陷到某種旋渦中不能自拔，雖然生活表面上很好，但是他的内心總是很沉重，也不知道安吉裡拉怎麼樣了。

安吉裡拉報完警，警察來了之後，先登記上了損失，然後開始了漫長的找人過程。

安吉裡拉歎了口氣，他倒是不太希望那夥人被找到。

他咨詢了達米安，達米安表示，很有可能企鵝人會成為一個小□□的首領，然後一步一步做大。

他讓安吉裡拉不要擔心，企鵝人最多做到黑吃黑，不會像之前的小混混們那樣四處搶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