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硯,你要不要體驗一下我們的童年樂趣。”方沅朝趙懷硯眨了眨眼睛,笑着問。
大奔立馬附和道:“就是就是,可好玩了。”
“怎麼體驗?”雖然面前兩人都是一臉不懷好意的樣子,趙懷硯還是順着問了。
“嗯……,就是等會你一個人進去,我們倆在這等你。怎麼樣?”方沅說。
“可以。”趙懷硯點點頭。
“哈哈哈……,那等會要是有什麼是,你就大聲喊,我和大奔馬上就過來。”一聽趙懷硯答應了,方沅使勁壓制住上揚的嘴角。
大奔點頭如搗蒜。
他們倆站在門口,看着趙懷硯推開沉重的木制大門進去,“砰”的一聲,大門關上了。
“元寶,他一個人進去不會有啥事吧?”大奔這時候倒是有點擔心,剛剛是誰在旁邊瘋狂點頭的。
“不會吧,裡面除了那個,又沒其他的東西。走吧,去後面的門等着他出來吧。”方沅倒是不怕出事,他相信趙懷硯膽子沒那麼小。
不知等了多久,正當兩人百無聊賴的薅着院子的草時,“吱呀”一聲,門開了,趙懷硯逆着光站在門口,眼神冷冷得看向兩人。
壞了,真吓着了?兩人心裡一咯噔。
方沅走過去,試探着開口:“你…沒事吧。”
趙懷硯不發一言。
正當方沅不知所措時,趙懷硯說話了,“沒事。”
“你在裡面看到什麼了?”方沅有點心虛的問。
看到什麼了?趙懷硯想起剛剛的情景,他進去之後,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一個方形的天井位于宅子的中間,天井周圍的地面長滿了青苔,四根粗壯的木制柱子矗立在天井的四個角上,微弱的光線下,他看見牆上有一些年代久遠的壁畫,除此之外,一切都隐在黑暗中。
趙懷硯摸黑進了一條廊道,又黑又長,走了許久,仍舊是黑漆漆的一片。他又繼續往前走了會,前面突然出現微弱的光線,他快步走過去,結果看見了一屋子的棺材。
霎那間,趙懷硯覺得自己的心跳停了一下,然後快速跳動起來,快得像要破開他的胸膛。他擡手按住胸口,控制着自己的視線不要往棺材上看,大步朝前走,然後前面就出現了一扇門,再後來就是見到方沅他們了。
方沅和他說話的時候,他有點還沒反應過來。
“看到了什麼,你不是知道嗎?”趙懷硯語氣淡淡的,聽不出喜怒。
“你被吓到了嗎?”方沅抿抿嘴。
“有一點。”趙懷硯實話實說。
“對不起啊,我們小時候就是這麼玩的,一個人進去,一個人出來,都吓得不清。”方沅把小時候的事說了。
“所以你就想吓吓我?”趙懷硯眯着眼問。
方沅憋着笑沒否認:“對啊。但是哪些棺材其實沒什麼的,是周圍的老人放的。”
趙懷硯擡起眼睫,漆黑的雙眼直直的望向他。
方沅被看得頭皮發麻,忙收起笑容。
“喂!你倆說什麼悄悄話啊?我們還走不走啊。”大奔怒氣沖沖地走過來,一臉不滿道。
“走吧走吧,回去吧,應該差不多了。”方沅趕忙順毛。
三人回到大路上的時候,周圍的村民們已經散了,路邊房子的潔白牆壁上多了一片栩栩如生的蓮花,而那幾個大學生正蹲在路邊洗畫具。
“姐姐,你們畫完了嗎?”方沅上前向一個女孩子問道。
“是啊,畫完了。”那個女孩朝方沅笑笑。
“那你們明天還來畫嗎?”方沅有點惋惜沒看他們當場畫畫。
“不來了。明天我們得走了,可能要明年再來了。”女孩身旁的男生說。
“是哦,要等明年了。你是想看我們畫畫嗎?”那個女孩問。
“嗯嗯,我沒見過。”方沅嘴角下垂,點了點頭。
“這樣啊,可是我們是省裡志願者協會的,來你們村裡是幫着帶動旅遊業的。畫完了分配的地方,就得走了哦。”那個女孩解釋道。
“好吧,那希望你們明年還能來這畫畫。”方沅說。
“哈哈哈,好,期待下次再見到你。”可能是因為方沅一臉迷弟的樣子,那個女孩笑了笑,和他定下了來年之約。
“哎……,好可惜啊。”回去的路上,大奔恨恨地跺了幾下腳,“元寶,你說明年他們還會來嗎?”
“會的吧,村裡不是正在發展旅遊業嗎?”方沅也不确定他們還會不會來,不過他也不好潑大奔冷水。
“會來的。趙懷硯語氣堅定。
方沅忍不住看向趙懷硯,迎目撞上他深邃的目光。
他的心髒跳得有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