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你們這一個個的怎麼了?”方奶奶伸手碰了碰方沅的臉,“這也太燙了。”
“沒事,奶奶,就是太熱了。” 臉上的溫度高得讓人難受,但方沅并不想讓老人家擔心。
“是啊是啊,我們就是太熱了。”大奔附和道。
雖然三人都說着沒事,但方奶奶看着他們的狀态還是放不下心來,“這樣,我去給你們打點冷水來擦擦臉。”
方奶奶健步如飛進了屋裡,很快便端着個盆回來了,“家裡隻有一條新拍子了,就……大奔先用着元寶洗臉的拍子,懷硯單獨用一條吧。”
方沅也沒想到釣個青蛙,還讓老人家如此操心,頓時覺得十分羞愧,“奶奶,您快别端着了,多沉啊,我們自己來就好。”
“你這孩子,我還沒老掉牙呢,一盆水還端不起嗎?”方奶奶避開方沅的手,把新拍子遞向趙懷硯,把舊的那條遞給大奔。
“哎…,趙懷硯你是不是拿錯了,那條才是新的。”大奔完全不嫌棄用方沅洗臉的拍子,但他剛伸出手,那條舊帕子就被趙懷硯拿走了。
“我用這個也一樣。”趙懷硯将手裡的拍子丢到盆子裡浸濕,擰幹遞向旁邊。
方沅呆呆地看着遞給來的拍子,沒接。
“你先用。”
“我自己來就可以,你用吧。”方沅雖然不介意和誰用一條拍子,但是被人這麼伺候,心裡有點變扭。
趙懷定定地看了方沅一會,他收回手,把拍子蓋到臉上。拍子上沒什麼味道,就像它的主人一樣清爽,降低了臉上的溫度,也緩解了心裡的燥意。
幾分鐘後,他拿下拍子,洗幹淨擰幹,再次遞了出去。
這次方沅沒再拒絕,他接過拍子,在臉上攤開,涼意瞬間撲面而來,他想起剛剛趙懷硯也是這麼用他的拍子的,本該消卻的熱意居高不下。
“咦,元寶,你臉怎麼還越敷越紅了?”大奔震驚道。
“太熱了。”方沅面不改色的說。
“有嗎?我和趙懷硯用着都挺好的啊。”大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臉上摸起來是涼涼的感覺。
方沅頓時啞口無言,“我太熱了,對我沒什麼效果,你沒事了就去把青蛙處理了。”
大奔哀嚎一聲,不情不願地把地上捆好的青蛙袋提起來往廚房走。
“元寶,你也真是的,趕緊去和大奔一起處理。”方奶奶了解自己的孫子,一看他這樣,就清楚人确實是沒事了,頓時幫理不幫親。
方沅看得好笑,把拍子搭在手上,推着方奶奶走,“奶奶!我再洗把臉就去,您回屋裡坐着就好。”
“你這孩子。”
把人送回屋裡,方沅回到樹底下,“你呢,要不要去看看。”
“看看吧。”趙懷硯說。
方沅點點頭,帶着人往廚房去。
“算你們仗義,趕緊搭把手,把那三袋青蛙拿上。”兩人來的時候,大奔才剛拿到砧闆和菜刀,正準備去水池邊處理青蛙。
方沅彎腰去提地上的袋子,但有一隻手更快的提了起來。
“走吧。”趙懷硯語氣平淡。
處理青蛙沒什麼技術,不過需要兩個人才好處理,一個人負責把青蛙從青蛙袋裡抓出來,一個人負責殺蛙,抓一個,殺一個。
真要開始動刀了,大奔開始翻臉了,方沅拿他沒轍,隻好他來殺蛙,抓蛙的人變成了趙懷硯。
大奔喜滋滋站一旁地看兩人處理。
“你确定你來嗎?”方沅對趙懷硯投以懷疑的目光。
他怕等下趙懷硯直接吐出來。
趙懷硯睨了他一眼,直接打開一個青蛙袋,彎腰從袋子裡抓了一隻青蛙出來,直接用實踐告訴方沅他确不确定。
人都這麼果決了,方沅沒再勸他。
他蹲下身,伸手去抓趙懷硯手裡的青蛙,結果他手剛碰到青蛙,趙懷硯就松了手,然後青蛙雙腳一蹬,靈活得跳出去好遠。
趙懷硯愣在原地。
方沅有點無奈的看向趙懷硯,他就知道會出問題。
趙懷硯自然知道是他的問題,他擰緊袋子,想去抓那隻青蛙,然而下一秒,一直大公雞猛得一啄,青蛙便進了它的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