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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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灣兒村人沿着一條河流而居,河灣蜿蜒,為防發大水,村人在離河道有一段距離的高處擇平地蓋房子。

最寬最闊處是村子的中心,住着二十幾戶最早的人家,兩排院落相對,中間是一條軋實的道路。

村人常常稱這裡老莊子。

如今幾十年過去,灣兒村門戶已壯大不少,足有五六十戶人家,算得上大村。

這些人家多數都是從老莊子分出來的,夾雜着幾戶外來的。

不過最近外來的,也在灣兒村住了二十餘年,除了勢弱些,早年受了些欺負,如今已有兩三代,全然是土生土長的灣兒村人了。

趙連興趙連旺不是灣兒村人,他們是隔壁趙李村的。

灣兒村離山更近些,處在青眉河上遊,趙李村在下遊,因河灣地勢,兩個村子離得稍遠。

驢隊到趙李村的時候,就随着頭騾拐了進去,将剩餘的貨物都搬進了趙連興家。

他是驢隊的領頭,貨物都是他的。

除了趙連旺以外,其他人出了一頭毛驢或騾子,路上連人帶牲口,所有米面、幹糧、草料都是他出,相當于雇了這些人和牲口去跑商。

賺了錢,自然也是趙連興拿大頭。

跟着他出去一趟,雖然油葷有限,可那些糙餅子糙饅頭管夠,能吃飽。

日子一般的人,在家裡也不能常常見葷見油,這樣冬閑時出去一趟,省下家裡一口吃的,還能賺些錢,因此跑商再苦,總有人願意幹。

卸了貨物,裴有瓦和其他人一樣,都牽着牲口各回各家。

他出了一架闆車,毛驢拉的就是自家車,長夏坐在上面,旁邊是一個包袱,裡頭是裴有瓦的衣裳行李。

至于長夏自己,除了一身衣裳,出門的時候什麼都沒有。

裴有瓦牽着毛驢往前走,看見灣兒村最外頭一戶人家的燈火後,心中不免踏實,天色暗了,他腳下也加快了幾分。

駛過還算齊整熱鬧的老莊子,再往後面,楊樹、柳樹、榆樹、桑樹散落雜布,有好幾戶掩在樹後的人家,清寂靜谧。

長夏借着昏暗的光線隻看着,對周遭一切都感到陌生。

灣兒村圍着老莊子,或往村前擴,或往村後擴,有的地界大一點,挨着住了兩三戶人家。

有的則是獨門獨戶,和相鄰的人家隔着稀稀疏疏的樹林,亦或是隔着并不好的狹窄地段。

地勢如此,分出來的人家散落在老莊子周圍。

好在相距并不算太遠,獨門獨戶的,有時想同鄰居說話,出來在門口高高喊兩聲,互相就能聽到。

月亮出來了,烏雲不再,月光清淩淩的,寒意陣陣。

驢車停在一家獨戶前,最外面的竹門緊閉,透過竹籬笆縫隙,能看見裡頭規整的菜地,隻是沒多少菜。

菜地後面是幾間茅草屋,能聽見壓低的說話聲,但屋裡都沒點燈。

“汪!”

一條黃狗突然警覺,從窩裡出來,它被拴着,隻能沖着外頭叫。

裴有瓦耐着一絲激動,上前拍門高聲喊道:“爹,我回來了。”

霎時間,狗不叫了,搖着尾巴嗚咽賣好,茅草屋中多了許多動靜。

聽見兒子聲音,裴老娘連忙坐起,朝着窗外喊:“有瓦?”

裴老爹早披了衣裳,靸着鞋就出來開門。

而西屋中,陳知聽見動靜,同樣匆匆下了炕,屋門一打開,冷風飕飕的,他連忙關上,往外急走了兩步,喊道:“有瓦?”

“是我。”裴有瓦牽着驢車進門。

裴家老爹裴竈安見兒子回來,瞧着風塵仆仆,好在什麼事都沒有,胳膊腿都齊全,一顆心踏踏實實落進肚裡,不再擔憂。

然而看見車上有個默不作聲的孩子後,裴竈安驚了一跳。

他心中沒一點防備,天又黑了,也看不清臉,險些以為是什麼小鬼,眼皮直跳,渾身一顫,竟打了個哆嗦。

陳知同樣唬了一跳,聲音變了,抖着嗓子:“車上、車上有個孩子?”

歸家心急,沒顧上說起長夏的事,見他倆吓成這樣,裴有瓦倒沒料到這一出,笑道:“進屋說,進屋了再說。”

毛驢解了繩索,不再有負累,它似乎也認得家,在鋪了厚實稻草的牲口棚中安然歇息躺卧。

栓好驢,冬夜寒冷,凍得腦袋都是冰的,裴竈安連忙從後院過來。

堂屋亮起一盞油燈,長夏局促不安,隻知道跟着裴有瓦。

陳知放下包袱在桌上,摸一把茶壺,茶水已經涼了,邊往外走邊說道:“我這就去燒水,路上吃了?”

裴有瓦在椅子上坐着歇腳,順手也給長夏拉來一張闆凳讓坐,點頭道:“在鎮上吃了一頓才趕回來的,不用做飯,多燒些水,喝過茶後,我也燙燙腳解解乏。”

裴竈安推開堂屋門進來,目光不由落在長夏身上,栓驢的時候就在琢磨,怎麼還帶回個孩子。

裴有瓦從懷裡摸出荷包,取出那張婚書,說道:“這是長夏,給裴曜抱的童養媳。”

啥?

裴家老爹一愣,随後撓撓頭,張着嘴忽然不知道說什麼。

陳知也被這句話砸的蒙頭蒙腦,一時都忘了去燒水,停在原地。

裴家老娘穿好衣裳從房裡出來,就聽見這句,眼神同樣茫然。

·

裴家人手忙腳亂了一陣,都不識字,每個人把婚書颠來倒去瞅了幾眼,也看不出什麼花樣。

裴有瓦指着人,讓長夏認:“這是你爺,這是你奶,這是你阿爹,裴曜睡了,想玩想耍了,等明天混小子醒來,讓他領着你。”

長夏畏怯,“爹”說什麼就是什麼,一一喊了人。

這麼大的孩子,還有過了明路的婚書在,不可能白給他們家,裴竈安問道:“花了多少?”

裴有瓦看一眼長夏,又瞅一眼他老爹,沒言語。

裴竈安默然,是他嘴快了些。

裴家老娘窦金花坐在一旁,原本是想陪兒子說說話,但長夏就坐在她旁邊,話也顧不得說了。

她頭發花白斑駁,眼睛也不大好了,一盞油燈不甚亮,眯着眼睛瞧一會兒,看得也不怎麼清楚,隻知道這個孩子瘦弱。

“多大了?”窦金花問長夏。

她面相很是敦厚老實,問話也不見半點刺耳尖銳,隻是唠家常一樣的語氣。

長夏聲音細弱:“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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