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桁剛起身,一連串對話框就出現在他面前。
彈幕上的觀衆讨論着這幾個任務:
[這題我會,澆花和除草,雖然總體獎勵不如給喂牛,但可以少挨一次罵]
[親和度很難漲啊,有了親和度,以後刷别人好感度都方便了]
[不喂牛的話後媽隻是會罵兩句,掉一點體質而已,不澆花他可是會動手的,到時候喂牛加的體質,都補不上掉的]
[反正澆花一定得做]
[對,澆花得做]
丹尼斯湊過來,“你有什麼煩惱嗎?我可以幫你。”
江桁看了他一眼,可不敢讓這好感度是黑色的人幫忙,他想了想,說:“我現在心情很差,需要狗勾的安慰。你能變成小狗嗎?天黑之前,不要變回來。”
“當然可以了。”丹尼斯很愉快地就答應了。
他迅速在江桁面前變身,成了一條黑色的小狗。
小狗邁着肉嘟嘟的短腿,來到江桁面前,蹭了蹭他的褲腳,拼命地搖着尾巴。
江桁看到,小狗頭頂的好感度條是粉色的,而且,隻有20。
江桁将小黑狗抱起來,放在面前,呼喚着丹尼斯的名字,“丹尼斯,你能聽到嗎?”
小黑狗對丹尼斯這三個字并沒有什麼感覺,隻是拼命往江桁身上撲。
這好像真的隻是一隻普通到狗。
“好了好了!”江桁把小狗放到地上。
時間不多,他得去幹活了。
三個任務,在接到的瞬間就開始倒計時。
江桁考慮到彈幕剛才說的懲罰,決定先去澆花。
花園就在小屋後面,規模不大,有很多盆栽。江桁從旁邊的小河裡打水,挨個花盆澆了一遍。此時,倒計時已經過去一半。
果然像彈幕說的,去鎮子上買草料已經來不及了。
他又來到需要除草的農田旁,大片的玉米田地即将成熟,田壟裡也很幹淨。
需要除草的,應該是玉米田旁邊的菜地,裡面的草已經長得比菜還高了。
菜地旁邊就是牛棚,跟忘川偷襲他那天晚上一模一樣,兩頭黑牛被拴在裡面。它們似乎不知道自己已經在江桁虛假的夢裡死了一次了,看到江桁過來,期待地朝他“哞”一聲。
江桁沒過去,徑直走到菜地裡,開始拔草。
可真累啊,得彎着腰,還得将拔出來的草放在田壟上,随時搬出去,否則這些半米高的草,很快就會攔住去路。
不過……
江桁看看旁邊的黑牛。
再看看自己拔出來的草。
又看看黑牛。
黑牛們緊緊盯着草,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他将自己拔出來的草扔進牛食槽,果然,黑牛們迫不及待的低頭,開始吃草。
他喂牛的進度條,也開始緩慢增長。
[咦?竟然是用這種辦法解決的嗎?]
[我當時怎麼沒想到,新腦子就是好用啊]
江桁找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幹活兒更有勁兒,提前十分鐘,将除草和喂牛都完成了。
他去河邊洗了洗手,農場小屋的門就被推開了。
一身粉衣的後媽打着哈欠從裡面出來,眼睛都還沒睜開呢,就朝着牛棚的方向說,“都日上三竿了,你怎麼還不起床!花澆了嗎?牛喂了嗎?草拔了嗎?你個小蹄子,整天光吃不幹活……”
他念念叨叨沒完沒了,江桁站在河水邊無語道:“我在這裡。”
後媽微微一頓,轉頭看向河邊。
這次,不等他開口,江桁就說:“花澆了,牛喂了,草拔了,還要我幹什麼?”
“诶?”
後媽滿臉意外,他并不相信江桁把這些事情都做完了,親自到這三個地方轉了一圈。看到花園的盆栽裡的土壤都是濕潤的,牛正在吃草,菜地裡的草也不見了,他終于挑不出刺兒來。
“這還差不多……”
江桁道:“還有什麼要我幹的事兒嗎?”
後媽斜眼瞅着江桁,終于發布了一個任務,“前些天,我在鎮子上的畫家那兒定了一幅畫,你去幫我把它取回來吧。”
[是否接取任務:幫助後媽取畫?]
“是是是是。”
江桁連忙接了任務,馬不停蹄地往鎮子上趕去。
農場在鎮子西側,遠離其他住戶。任務給了地點指引,畫家的家,不難找。
這位畫家,名叫小布。
大老遠,江桁就看到他支着畫架,在院子裡作畫。
“小布,你好。”
江桁上前打招呼,“我是農場裡的江……江上冷冷,後媽說在你這裡畫了一幅畫。”
聽到江桁聲音的畫家身體一震,人還沒轉頭,頭頂的好感度條先冒了出來。
好感度:-20。
江桁:???
“又是你們,不是說了,我不畫人嗎?!”小布的聲音聽上去很生氣,他看都不看江桁,直接擺手,“快走快走,别打擾了我畫畫的興緻!”
“這可不行。”江桁推開籬笆門走進去,說:“我後媽讓我來取,說你畫好了的,你不給我,我回去要遭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