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把自己當誰了?
但她真把他當白龍馬了!
背上好不容易安靜些,斷斷續續的熱息噴灑在他脖間,兩隻纖細光潔的手臂耷拉在他肩上,手腕上的空空如也白得刺眼。
像是因為他的注視,也可能是因為怕自己從他後背栽下去,夏成熠雙手環在他脖間緊了緊,原本靠在他肩上的腦袋,此刻正貼着他的側臉,磨蹭着。
因為呼吸,因為碎發。
脖間一陣癢癢的酥麻感。
無論是清醒着的夏成熠,還是喝醉了的夏成熠,都很磨人。
連睡着了都不安分,在他背上晃動着雙腿,環着他的手徐徐往下探,落在他胸前,還不知死活地捏了捏,嘴裡哭喊着。
“喬喬,我都讓你别再減肥了,你看你,瘦得連胸都沒有了!”
下一秒,夏成熠又像是已經醒了般,把頭埋在他肩上,隔着衣服一啃再啃,不時發出吧唧嘴的聲音。
“好吃,還要,再來點……”
永遠都是這樣,仗着他喜歡她,對他胡作非為。
偏偏他還無可奈何,隻能受着。
“夏成熠,你就不能喜歡喜歡我嗎?”
“哪怕不止喜歡我一個,隻要裡邊有我,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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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最後一天正值周末,既是《締造者》項目的團建活動,也是歡送智域離職的歡樂泳池party。
也不知道隋興哪裡來的門路。
為了這次party,特地包了一處帶超大泳池的别墅,還雇了好幾個專業廚師,有在泳池邊燒烤的,有在布置甜品桌的,連專業調酒師也有。
日落之後天色漸暗,白日在别墅裡吹着空調玩桌遊,美其名曰啟發思路的人們,開始按捺不住,剛換上泳衣就一頭紮緊泳池裡。
例如隋興和董宜珊。
也有人切切實實情不自禁,宛如魂魄早被美食勾走了般,抄起吃飯家夥就往泳池邊走。
例如夏成熠和栗子。
對于别人來說,這次團建是趁機玩水消暑;對于她來說,這就是個自助吃過瘾的機會。
因為她不會遊泳。
幸好不止她,栗子也不會。
不然其他人都在泳池裡撲騰,光她一個站在岸邊猛吃不歇,那多尴尬……
已經入夜,加之别墅位于江城郊區,溫度比市區低了好幾度,正正好吃着燒烤看别人玩水。
她和栗子坐在泳池旁的沙灘椅上,看着身穿泳衣的董宜珊身姿矯健,硬是借着自己強大的核心力量蹦到浮床上,看得她們不禁放下酒杯鼓掌叫好。
同樣是建築行業出身,她就沒董宜珊的好身體。
以前被他們叫校霸,也不是因為她有多能打,更多是因為她懂借力打力,最好用的莫過于抓她逃課的喬老師。
現在,她已經快把偶爾的采風當運動了。
栗子雖說不會遊泳,還是應景地換上了泳衣,上下打量着她的眼神稍顯無奈,“熠熠姐,這好歹是團建……”
“團建怎麼了?團建不就是要穿自己的衣服?我主打一個做自己!”
“原來你私底下是這樣的熠熠姐……”
真不怪栗子無奈。
因為上班時的夏成熠畢竟算個小領導,長期的穿衣風格主打一個休閑商務,一本正經中不失風情;可出了辦公室,那才是夏成熠的本體。
簡單說,大T恤加牛仔短褲,才是夏成熠的夏天。
董宜珊趴在浮床上,雙手當槳,劃着浮床靠近岸邊,正好聽見栗子的吐槽,順帶接過話。
“是不是對偶像幻滅了?”
“也算不上幻滅吧。”栗子臉上挂着的笑容滿是為難。
見夏成熠那一臉不在意,她決定實話實說,“好吧,我就是幻滅了。你們帥哥美女能不能珍惜一下自己的美貌,也順帶造福我們這些世人?”
剛說完,一旁的夏成熠就打了個飽嗝,無辜看向她們,“我也沒有不珍惜吧,你們看,這才叫做真正的不珍惜……”
說話間她四周環顧着,試圖從一堆撲騰的人裡找出岑冬樾。
可惜沒找到。
董宜珊像她肚子裡的蛔蟲一樣,立馬解釋緣由,“隋興說了,他家岑老大今天有事,晚點才來。”
“我說怎麼沒看見他……”
畢竟她到現在都還記得,在冰島露天溫泉的冰天雪地裡,岑冬樾穿着一身黑色連體泳衣出現,不像是要泡溫泉,像是被雇來上班的救生員。
這種盛世美景,她該讓所有人都見識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