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沒理那少年的叫喚,看向孫怡,眼神似在問還能堅持嗎。
孫怡與蘇錦對視,搖頭表示沒有關系,示意他繼續開始。
“我來。”一直在後面消沉着的陳嵩突然站出來,面色陰沉,看樣子受到的打擊不小。
蘇錦看着他接過了球,露出擔心的神色。
少年在觀衆席不滿地叫嚣着,看到那個頹廢的小子突然站上前,接過了球,饒是他眼神中也閃過一絲不解。
這家夥,剛才不還是要死要活的嗎,是想直接棄權陪那個女孩嗎?
陳嵩擺弄着手裡的球,眼神毫不避諱地看着對面躍躍欲試的紅塊頭。
先從哪裡下手好了,腿?還是腦袋?
陳嵩右腳退了半步,牢牢把球禁锢在手掌心,然後用丢鉛球的方式直直的丢出去。
這是什麼打法?連避都不避,球直接朝着紅塊頭飛了過去,紅衣大塊頭看着他,眼神是直白的蔑視。
是意料之中的菜雞呢。
紅衣大塊頭高傲地舉起手,已經算準了球的軌迹,他要接住然後瞬間投過去讓這個男人出局。
可那球在半空中,并沒有有向下的感覺,反而速度不減,過了中間這條線時,球開始高速運轉,形成了陣小風,往目标狠狠地砸去,紅衣大塊頭臉上的笑意消失,他接住了球,但強大的推力讓他往後退了好幾步,差點沒站穩。他咬牙看向這個讓自己吃癟的小子,而對方正目光死死地盯着他。
這小子……
紅衣大塊頭沒有絲毫猶豫,用盡全身力氣将球抛了出去,力氣對于他來說,是世界上最簡單的東西了。
他看起來比他矮很多呢,這個瘦弱的男人應該已經用完力氣了吧?
他應該不能接住我的球了吧?
球高速飛起,像出膛的子彈一樣,直直朝着目标接近,偏偏他接球加上投球動作無縫銜接,就連孫怡他們都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眼睜睜地看着球朝陳嵩飛來。
眼看着球要砸到陳嵩的腦袋,近在咫尺,陳嵩卻依舊神情淡淡,在距離一尺左右時,陳嵩接住球,球在他的手上依舊還在高速旋轉中,就像被人硬生生扼住了喉嚨,漸漸止旋。
在大家都在震驚他能夠用硬生生止球時候,他也将球快速投出,甚至這球依舊發揮穩定,比第一球力氣一樣,在一陣悶哼中,紅衣大塊頭悶聲倒地。
眼前的局勢瞬間變化,少了紅衣大塊頭,躲在後面配合的人一瞬間亂了陣腳,且隻是空有力氣,不懂謀略,在陳嵩單方面的碾壓下,赢下了這場比賽。
球掉在地上,似乎帶着一絲不甘,在地上又蹦哒兩下,向前方滾去。
少年瞪大眼睛,他還是沒有看出來他們是怎麼做到的,久久不能回神。
陳嵩昂起頭,看向少年,将早已磨出血的掌心握成拳頭:“你說好的,人呢?”
好一個深藏不漏。
少年看着他,他的臉上沒有表情,就連聲音都隻是冷冰冰的,卻又像在瘋狂的邊緣,他哪敢不放人啊,隻好将李一婷送回來。
陳嵩如願見到她,褪去剛才的狠戾,全身都變得溫柔起來,好像在她面前,他永遠都是那個懦弱需要她保護的人。
那一球顯然是不輕,李一婷依然在昏迷之中,嘴角的血已經幹涸,他輕松将她抱在懷裡,臉上先是失而複得的喜悅,卻又看不見她往日的神情,眼眶通紅,心疼地掉出了眼淚,他拿着手帕沾了水,小心翼擦着她臉上的血迹,仿佛他懷裡抱着的是珍寶。
蘇錦看着陳嵩,回頭就看見少年負氣将通關的門打開,連同那關鍵線索也塞給了孫怡,催促他們快走。
請神容易送神難。
“你說這是遊戲吧?現在我們的人受傷了,你不拿出誠意來?”蘇錦一副不滿意的樣子,在原地不動。
“那你想怎麼樣?”少年一看就是太小玩不起,不服氣昂頭看着比他還高一個頭的蘇錦,臉上的肉随着他的動作滾了滾,一臉不服氣。
“我們要的很簡單,幫我們治療。”孫怡插嘴,氣勢比他還足。
“你們當我是許願池的王八?”少年插着腰,眼睛瞪得像銅鈴,一副“我已善良,請你們見好就收”表情,伸出手示意他們離開。
“你确定嗎?”沒等蘇錦他們說話,陳嵩一臉殺氣抱着李一婷走過來,仿佛少年再說一個不字,就真要下殺手。
少年看着他朝自己逼近,想起了剛才他在上賽場的樣子,有點發怵,,識将“時務者為俊傑”這句話默念幾遍,吞了吞口水,強裝鎮定道:“行吧行吧,我給你們治療。”
喝下少年從箱子裡面拿出來的神秘藥水,蘇錦感覺身體有一種很輕盈的感覺,完全沒有感覺到累。
陳嵩小心地給懷裡的人喂了下去,見她還是沒有蘇醒的樣子,皺起了眉頭。
“她傷得有點重,可能慢一點。”少年坐在床上,比他還不耐煩,下起了逐客令,“你們快走吧,外面隊友都等着呢。”
……
當魏林聰他們答應的那一刻起,四周在他的眼裡開始快速消退,然後重新形成。
這裡瞬間變成了一個破舊的操場,操場上的地皮,有一部分已經被掀開,露出幹秃秃的水泥。
魏林聰看着眼前的場景,以及在不遠處已經等候多時的對手,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目光交彙,魏林聰看到了他眼中的挑釁和不屑。
确實,他們的對手身材魁梧,結實而有力的大腿,還有令人忍不住想去捏捏的肱二頭肌。
他們的任務很簡單,在這場比賽中取得勝利。
女人帶着笑意緩緩開口道。
“要是他們赢了,我們會怎麼樣?”顧玉看着那過于強大的對手,而她對友是一個連話都很少說的男人,還玩的是兩人三足這種極其考驗默契和體力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