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也在偷偷打量着面前的婦女,最終和照片裡的老人重合。
看來,她就是姚玉的母親。
“我叫姚秀麗,”女人老實坐在椅子上,滿臉虔誠,“我老公姓陳,叫陳交,我生有一個兒子,叫陳棟梁。”提起兒子時,她滿臉的驕傲,又帶着期待看向林詩。
“嗯。”林詩閉着眼打坐,左手撚了幾下,故作高深。
身後的魏林聰他們是她的弟子,隻用閉着眼打坐,此時他們都已入戲,就是陳鶴坐在後面,都開始輕微打呼了。
林詩眉心一跳,眯着眼看着姚秀麗的反應,她顯然也是聽到了,卻又不敢發問,隻能尴尬陪笑道。
蘇錦在旁邊掐他,好歹是把這成事不足的小子給弄醒了。
林詩手止住,皺起眉頭:“不對,不對不對。”說完這句就沒後續,可謂是吊足了胃口。
看着姚秀麗臉色突變,“蹭”地一下站起來,怒目圓睜,手指着她:
“诶,你這人怎麼說話的呢?”
衆人皆是一驚,生怕這女人真把他們趕走。
“施主息怒,”林詩被她拉扯起身,有些無奈,連忙安慰,“貧道算了下,你們兒子可是天選之子,以後不愁吃不愁穿,人生順遂,隻是……”
“隻是什麼?”姚秀麗一臉開心聽見這話又開始急起來。
“隻是你家應該還有一女才對,怎麼沒聽施主說起?”
“女?”姚秀麗大驚,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大師,你可真是神了,這都能算出來,對,我是有一個女兒,隻不過嫁出去女兒潑出去的水嘛,她叫姚玉,随我姓。”
“哦?”林詩又算了算,皺眉,“可是她還并未結婚。”
“是,不過也快了,就剩半個月了。”說起姚玉,姚秀麗臉上滿是不耐煩和厭惡,“别和我提她,你給我詳細說說,我兒子命咋樣,有什麼劫嗎?”
林詩當然不會和她說那麼多,眼珠子一轉,這才緩緩開口道:
“此乃天機,我今日已經耗了許多神需要休息了。”
姚秀麗有些失望,不過一想到林詩剛剛推斷出來的,露出了笑容:
“也行,大師,你先在這裡好好休息。”
“嗯。”
見姚秀麗走遠,林詩這才關上門,松了口氣,這個房間是一樓的那個他們之前看到的客房,空間狹窄,也不知道這姚秀麗怎麼想的,給他們安排到這裡,這樣想着,林詩猛地想起,拍了拍他們幾個:
“姚玉說不定就在我們隔壁呢,我們要不要去找她?”
“也行。”
最後決定,除了楊帆和李一婷留在原房間裡,其他人去姚玉的房間看看。
林詩笑了笑,“那就定在今天晚上,等他們都睡了我們就去。”
深夜,雲已經将月光遮不見了,四周靜悄悄的,空氣中若有若無的帶着一絲奇怪的味道,林詩仔細聞了聞,這個味道似乎離他們很近。
外面的不遠處,留了個小燈,燈發出幽藍色的光,将他們每個人的臉映照得蒼白。
門前的房間上面有一把又大又重的那種很有年代感的大鎖,門裡沒有一絲動靜,唯一讓他們确定有人在的原因是,透過門縫,他們聞到那股藥腥味。
“哎呦我天,這小味兒……”陳鶴捏起鼻子,他還是有點不太适應這個味道。
“你有辦法打開嗎?”蘇錦不知從何時站在林詩的旁邊,幽暗燈光将他的臉一半埋在黑暗之中,他的眼神裡倒映着林詩那過分冷靜的倒臉,以及那靈巧的雙手不斷翻轉着大鎖,最後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把發夾重新别在頭發上,偏頭挑眉看他:
“好了。”
林詩把鎖取了下來,裡面依舊靜悄悄的,隻有那股腥臭味在提醒他們裡面可能有人。
林詩輕輕地推開門,門裡的陳設與之前看到的一樣,隻不過在那光秃秃的床闆上,躺着一個弱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