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類這麼脆皮,得幾場病就會死掉,顧蕭逸還一直作死,又熬夜又不準時吃飯,現在還特意想法發高燒。
他是真不要命啊,可是他不要命,那她的任務怎麼辦。
想到這,尤娜揮動觸手,跳出魚缸。一溜煙的進了浴室。
她想罵街,現在溫度大概十度,顧蕭逸穿着剛剛那身衣服站在噴頭下面淋冷水。
她跳上熱水開關,用觸手将開關移到了熱水那邊。
淋下來的冷水忽然變成熱水,顧蕭逸低頭就看到扒在開關上的小水母。
他笑了一下,而後淺淺扒開了水母,把它又送回到了魚缸裡。
随後,他又返回浴室繼續淋他的冷水。
又被送回到魚缸的尤娜真的無語了,她就沒見過這麼傻的人。
他要是想她留下,他不會說嗎?用得找這樣糟踐自己嗎?
他之前不是還挺敢說的嗎?喜歡了知道表白,現在想她留下就不知道說了嗎?
尤娜再次躍出魚缸,不過她這次不是去浴室,而後從門縫溜回了自己房間。
而後她立馬變回人形态,打開房門走到顧蕭逸房門口,敲了敲門。
顧蕭逸聽到有聲音敲門,他立馬去開了門。
現在這房子隻有他和尤娜,所以敲門的人一定是尤娜。
打開門,果然是她。
她看起來好像有點氣憤,但又在極力壓制着。
“我剛剛聽到你說你中毒了?”尤娜時刻記得自己不能落餡,她現在是以人這個形态知道的事情來說的。
“你為什麼渾身都濕透了。”尤娜快要壓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了,隻能借由一個個問題将心中的火氣,散出去。
“我明天要去葉謹家當保姆,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你希望我去嗎?”
顧蕭逸剛剛才淋完冷水,腦子都要被凍僵了,現在又被尤娜一大串的問題砸過來,他自己宕機了。
好一會都沒說話,梳理清問題,而後挑了幾個能回答的回答了。
顧蕭逸:“你還記得我說的那個水母嗎?它又出現了,我不小心碰到它了,中了點小毒。”
“我渾身濕透就是因為解毒需要在冷水下待一會。”
尤娜聽到顧蕭逸的回答,越聽越氣,他還挺會胡編亂造呢。
還編得怪有邏輯的,真是為難他了。
“噢,那你現在毒解了嗎?”尤娜問,顧蕭逸避開了她後面幾個問題。
“快了快了。”顧蕭逸在冷水下丢失的體溫,慢慢回來了,他腦子也活絡起來了。
他敏銳的察覺到現在尤娜如同一座将要爆發卻又被什麼東西壓制住爆發的火山。
“你渾身濕透真的是因為解毒嗎?”
尤娜問最後一遍,要是顧蕭逸還是不說真話,她也不管了,是他自己要糟踐自己的,沒人逼他。
之前還教她要好好愛護自己,怎麼到了他自己這就忘了說的話?這樣糟踐自己的身體。
顧蕭逸點點頭,他現在除了點頭能幹啥,他總不可能說不是,他淋冷水是想留下你。
還有剛剛那幾個問題,他就算回答了,和她說了不想她去葉謹家,想她留下來。她大概也不會留。
他都被拒絕這麼多次了,這次就不自找苦吃了。
看到顧蕭逸點頭,尤娜面無表情:“那好噢,你好好解毒。我先走了。”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回了自己房間。
顧蕭逸一直注視着她的背影,知道她關上房門。
他才關了自己的房間門,繼續走進卧室淋冷水。
淋了有半個小時,他冷得都開始打顫了,他還是沒停下,繼續淋下去。
最後一共淋了兩小時,他感覺身體有了一點不适,他才停下來換了一身衣服上床睡覺了。
上床後,他還特意将被子移開,空調關掉,他要不蓋被子不開空調的睡覺。
回到自己房間的尤娜,越想越氣,可她現在也不想去管那人了,要死就死吧。
大不了,到時候重新做一個任務。
她拿出手機,打開遊戲,進入遊戲裡面發洩。
打了幾把遊戲後,不僅發洩的目的沒達到,還把自己整得更生氣了。
她把手機往床上一甩,而後躺在床上,啥也不幹就這樣看着純白天花闆。
看着好一會兒,她翻了個身拉着被子蒙住了眼睛。
垃圾天花闆,好好的幹嘛要出現顧蕭逸的畫面。
明明是自己想到了顧蕭逸,尤娜怪起了天花闆。
她在床上輾轉反側就是睡不着,還是擔心那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