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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堂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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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铮:“僥幸之心并不能保證梁傾畫的安危。”

“你不是個沉得住氣的性子。她若是在你手裡,你決計不會是現下這個态度。”梁若滢觀察着他的神情,露出一個輕笑,“你找到了婳婳的藏身之所,卻沒抓住她。是被人給救了吧?”

“不過是幾個膽大包天之徒,單憑他們冒充晉王,便足以讓他們人頭落地了。”王铮冷笑,“你最好祈禱我能抓到梁傾畫,否則我便拿你投誠。到時就算你兄長來了,也無力回天!”

說完,王铮甩袖離開。

季從舟連忙躍上梁柱,屏住呼吸。

王铮離開,院落裡重新陷入靜寂。

屋内的梁若滢與王铮對峙良久,等人一走,終于疲倦地撐起額角。

季從舟便是這個時候翻窗進來。

梁若滢聽到動靜,一把抓起桌上的剪刀,警覺地後退一步。

“别怕。”季從舟壓低聲音,先舉起雙手,示意自己并無惡意,“婳婳是我救的,現在她很安全。”

“你既然能毫無聲息地溜進來,想必已經在外窺伺許久了吧?”梁若滢并未放松警惕,“我如何信你。”

時間緊迫,沒有時間花言巧語地編假身份取信于她了。左右都是自家人,季從舟毫無負擔地表明身份:“按輩分算,我該喚你一聲堂姐。”

“我隻有一個兄長,沒有——”話音戛然而止,梁若滢忽然意識到什麼,半信半疑地打量起對面的人。

“都說我給婳婳眼睛像,”季從舟遮住自己下半張臉,“今日就是憑借這雙眼睛才讓王家的仆役信了我的‘晉王身份’,将他們唬走的。”

梁若滢細細觀察他的眼睛:“是有些像。”但僅憑這個不足為據,梁若滢問,“還有别的憑據嗎?”

“真不愧是母女,連防備心都是一脈相承……”季從舟嘀咕了句,掏出自己随身攜帶的令牌。

烏木上漆,上刻龍紋,當中一個描金的“季”字。

梁若滢對着燭光仔細辨認。

“獨一無二的工藝,不會錯的。聽說我們三個小輩都有,你可以拿你的比對。”季從舟道。

“我認得出來。”梁若滢确認了他的身份,邊将令牌還給他,邊問,“你不是應當在範陽行宮?怎麼跑到朔北城來了。”

“說來話長。”季從舟總算能安安心心地落座,他解釋道,“我原是要去晉州找堂兄的,但是沒見他的人影,打聽了一圈,聽他府中的門房說,你生産在即,堂兄會來朔北城參加你孩兒的周歲宴,便跟着來了朔北城。”

“你找兄長?”梁若滢蹙眉發問。

“有些事要請他幫忙。”季從舟避重就輕。

聽到他不願意直說,梁若滢沒再窮根究底,換了個問題繼續問:“那你是如何救下婳婳的?”

“傳言堂兄崇尚佛學,我在朔北城沒尋到他的蹤迹,便去佛寺碰碰運氣。慈恩寺在朔北城頗具盛名,自然要去。碰見婳婳被人追殺,那麼大點的小孩被欺負,我當然不能坐視不管,便救下了她。”季從舟道,“慈恩寺既已暴露,婳婳又纏着我不放,住持便讓我先帶着她,避一避風頭。”

梁若滢問:“你又是怎麼知道婳婳是我的女兒?”

“說來也巧,”季從舟全無隐瞞,“我賃下的民居有個門房,那門房的妹妹正是你身邊的侍女,叫春枝。”

“春枝?”聽到熟悉的名字,梁若滢的聲音終于有了溫度,“她如何了?”

季從舟:“外傷已愈,心病嘛,如今見到了婳婳,挂礙全消,相信也有起色了。”

梁若滢松了口氣,動了動嘴,正要說話。

“堂姐,”季從舟一攤手,笑吟吟地道,“好不容易尋來的見面機會,總不能是你一直來盤問我吧?”

梁若滢默了下,大方道:“你想知道什麼?”

“那就從堂姐為什麼會被困在這裡說起吧。”季從舟很不客氣,“春枝跟我們說了些,但也隻是一知半解,還要等着堂姐解惑。”

“我被困在這裡,是因為我識破了王铮的秘事。”梁若滢開門見山。

季從舟擺出一副認真聽講的架勢,并未出聲打斷。

梁若滢繼續道:“朔北城居于大梁西北邊境,兩城之外便是戎部。兩地相隔不遠,但我們與戎部的關系并不和睦。因戎部屢屢侵擾邊境,朝廷甚至下了明旨,嚴禁西北邊城與戎部交遊貿易。”

梁若滢好似說了些不着邊際的話,但季從舟聽懂了她的意思:“朝廷的旨意能禁絕住明面上的交易,但畢竟離得那麼近,總有人為了利益以身試險。”

“正是。邊境苦寒,戎部的牛、羊、皮毛制品等在西北很受歡迎。畢竟水至清則無魚,邊城的長官對此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也能理解。”季從舟微一颔首,心中有了猜測,“所以,王铮暗中與戎部交往,被你發現了?他為了秘密不被洩露,這才如此對你?”

“我本就是晉州人,這種衆人心知肚明的事,焉能不知?”梁若滢緩緩道,“他若隻是同其他人一般從戎部買些小打小鬧的玩意,便也罷了。但他販售的,是鐵器。”

季從舟震驚:“他不要命了?!”

“人為财死。他為了名利一向汲汲營營。”梁若滢對此早已不再驚訝,平靜道,“王家詩書傳世,當年戎部兵臨城下,先祖文人之軀,卻誓死守城。當年朝廷敬佩其風骨,風波平定後召其入仕,先祖卻一心讀書,堅辭不就。誰料想,百年之後,竟出了這麼一個敗類。”

“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季從舟問。

“尋常的買賣開始得早了,鐵器大約也就是這兩三年。”梁若滢想了想道。

季從舟:“你是如何識破這樁事的?”

“我聽到了他跟戎部之人的密談。”梁若滢回想道,“王铮的側室有孕,當日說是身體不适,需要一味珍貴的藥材,恰好我手裡有,便給她送了過去,順道探望。那側室醒來後說府中壓抑,想去莊子上靜養。這我做不得主,恰好當時有些賬目上的事要找王铮,便親自走了一遭。誰料恰好聽到他們在談鐵器貿易的事。”

季從舟存疑:“這麼秘密的事情,房外就沒人守着?”

“是戎部的人秘密前來,不敢讓人看到,才打發了下人。他們都是用戎語交談,你也知道,戎語并不像我們漢話,有體例可學。懂的人寥寥,是以他們并不怕被人聽見。”

季從舟遲疑地看向她:“那你……”

“不巧,”梁若滢自若一笑,“我剛好習過戎語。”

季從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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