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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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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一個多月,葡萄進入成熟期。

莊聿白往園中跑得也勤了些。

每日觀察果串的生長情況,挑選完美成熟的葡萄進行采摘、壓榨。确保最後的葡萄酒成品能呈現出最佳風味和色澤。

葡萄雅集當日所壓榨出的葡萄汁有大半罐,等衆人散去,莊聿白又摘了三五十斤,湊滿一罐。

接下來,差不多每六日集中采摘、壓榨、入罐一次。采摘多選擇在每日清晨,避免陽光暴曬,影響果子口味。

園中挂果的54棵葡萄樹,原先預估産果1500斤。三兩次采摘下來,明顯覺得能上1800斤。莊聿白慶幸當時多做了2 個大陶罐備用。

除去釀制過程中的正常折損,1800斤葡萄可以産酒1350斤。分兩種規格,1斤瓶裝和3斤壇裝。

莊聿白從薛家了解到當下市酒行情。

常見羊羔酒每斤百文,銀瓶酒每斤80文,鄉間米酒則便宜許多每斤隻需20文。

“桑落酒剛到府城時,可是一兩銀子一斤。後來供不應求,甚至漲到二兩銀子一斤。”薛啟辰堅持讓莊聿白将價格定在每斤3兩銀子,這麼好的酒,可不能落了下風。

每斤3兩銀子?!

這和搶錢也沒什麼區别。雖說現代社會一支紅酒賣到幾百上千司空見慣,但眼下3兩1斤,莊聿白有些下不去這狠手。

“嘗嘗。”薛啟辰遞了盞酒過來,“景樓在售的竹葉青,猜猜多少錢一瓶?”

莊聿白抿了一小口,入口平滑,無辛辣感,片刻後唇齒間似有清新竹香:“不錯的一款清雅小酒。我猜每斤100文。”

“每斤500文!”薛啟辰湊近了些,“琥珀。别看我整日不學無術,說到酒,我可是行家。滿府城的酒,就沒有我薛二公子沒喝過的。而且我嘴巴刁,第一口便知其高下。并非我有意偏袒,你這葡萄酒,真真獨一份。”

薛啟辰四處看看,壓低聲音:“單單此前和我一起逛酒樓的酒搭子們,聽聞此事,已經私下托我來排隊了。說哪怕十兩銀子一瓶也要買!”

“啟辰兄你!你兄長不是讓你好好在家忙生意,你怎麼還和他們……”

“噓!輕聲些!”薛啟辰委屈地努下嘴,“我近來乖的很!不信你去問我長嫂,她昨日還誇我了呢!我想說的是什麼呢,即便10兩銀子1斤,咱也不愁賣。”

如此一想,薛啟辰覺得方才3兩銀子一斤的價格說低了,堅持要改成5兩。不然對不起他薛二公子每天往園中跑的辛苦。

“還有哦,琥珀,你這開園之人可是南先生。而且第一罐酒是三省書院的天之驕子們親自采摘、釀制的。你如果隻賣個百八十文,是不是也枉顧了他們的情分?”

莊聿白沒有立時表态。他鋪開紙張,粗略合了下葡萄園運營成本。

水肥管理、藥劑噴灑、藤蔓修剪、果串疏理、園地看護等日常類運維,平均下來每月就要5兩銀子,若是加上采摘壓榨、酒罐攪拌淘澄等工作還需再添1兩。一年下來,七八十兩銀子。

此外葡萄架樁繩索等采買更新、陶罐定制等硬件設施,前後花下去近百兩銀子。

接下來還會有酒瓶定制、銷售管理等後續成本。

若是尋常酒價出售,那是連成本也蓋不住的。賠本賣吆喝的事情,不能做。

物以稀為貴,當下除了西境附近,鮮少見到葡萄蹤影。而西境戰火不斷,溫飽尚難以維續,枉論釀酒。所以連京城、府城等富貴人家的酒盞中也鮮少能斟上葡萄酒。葡萄雅集當日,寶馬香車來圍觀的公子小姐們不惜重金求購,也足以說明葡萄酒市場可觀。

以上這些還是次要的。

關鍵是這葡萄母藤珍貴,果串上乘,酒的風味更是一口驚豔。若稱其為世間獨絕,難免誇張。但憑心而論,稱其位居酒中上品之列,實至名歸。

葡萄雅集的小高潮是紅酒品飲。莊聿白取出去歲雲鶴年家中釀制的葡萄酒時,南先生的眼睛都笑彎了。

說自己早年随恩師雲遊時,有幸試過葡萄酒,還是恩師好友從一個往來西境的行商那裡高價買來的,若非恩師遠道而來,斷乎不舍得拿出來的。後來南時在京中任職,偶爾在一二筵席上也見到過這葡萄酒,隻是過于珍貴,每人也隻得了一小盞。

在場的學子中,大多隻在過往書籍或前人詩歌唱和中見到過葡萄酒。至于這酒如何,南先生說好,大家也識趣地應和說好。心下倒也沒太當一回事。

這葡萄酒即便再好,果酒而已,荔枝酒、楊梅酒等尋常也是能買到的。再驚豔,又能驚到哪裡去。

可等酒壇打開的瞬間,現場沉寂一刹,繼而登時躁動起來。如淬火之劍插進冷水,水面霎時點燃,水珠水浪翻湧四濺。

南時與祝槐新也顧不得自己為師為長,兩人竟然當着一衆學子的面,搶起了分酒木杓。

尊長如此,這群二十歲上下的少年們更甚。什麼兄友弟恭、什麼同窗情誼,通通抛開。撲酒壇的撲酒壇,奪酒盞的奪酒盞,有的還為了誰比誰多喝一口争論起來,扯衣襟、拽頭巾甚至還要揮拳相對。

縱使目無下塵、見多識廣的駱家長公子駱耀庭,心中也早已不淡定。一隻空盞在手中轉來轉去,盤得比正午陽光下的石頭還熱,隻等着孟知彰看不見時,瞅準時機好上前再續一杯。

葡萄雅集兩日後,天蒙蒙亮,街角每天最早出攤的馄饨攤尚未開張,薛家景樓門前已經排期長隊。

來預定葡萄酒。

此前參與高價競購的公子小姐們,一早就派了人來。目标明确,哪怕百兩一斤,今日也定要預購幾瓶。

衣衫鮮麗的仆從,揣着鼓鼓錢袋,眼睛時刻盯着景樓正門動靜。餘光則時不時彼此打量,但一個個架勢十足,志在必得。

街上商販及行人漸漸多起來,景樓門前的隊伍也越來越長。

不知情的以為薛家又在施粥濟貧,可看隊伍中人的衣着狀态又不像,一問才知是在賣酒。而且今日隻交定金,這酒還要等上幾個月才能到手。

換做别家,衆人會以為商家故弄玄虛,但這是薛家。薛家出品,想必這酒一定是稀世珍品。不然哪會惹出這許多富貴人家争相來買?

“看這架勢,絕對不會便宜。”

“不僅不便宜,像你我這等人家想來也是高攀不上的。看到了麼?隊伍前排那個柳青色衫子的小厮,銀飾劉家的,他家老爺子最愛在這茶酒上花心思。看來今日要豪擲百金了。”

除了排隊的人,竟還出現了看熱鬧的圍觀者。

太陽剛露臉,排隊的和旁觀的,就将半條街給堵了個嚴實。

随着景樓正門緩緩打開,街上人潮霎時興奮,海潮般向前湧進。

“掌櫃的,這酒我要五壇!”“我先來的!掌櫃的,先給我留十壇!”“别擠!踩到我鞋了!掌櫃的,看這裡,也是十壇!十壇!”

人群炸了鍋,像極了領赈災糧的難民。

景樓掌櫃門開到一半,愣了下。昨日東家特意交代過說今日排隊人多,讓他人手上多做安排。

劉掌櫃是做了心理預期的,但顯然這預期沒做夠。他隻打眼往外看了一下,當即将門關了。

身後的門被拍得山響,門外吵嚷聲震天。

門内夥計看着探出頭又縮回來的掌櫃,不明所以:“掌櫃的,看見什麼了?門外這是……來讨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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