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覺與嗅覺,可以延伸到非常遙遠。
而當他将自己的手掌确實的接觸泥土地面,僅僅需要數秒鐘集中精神,便可以在眨眼間掌握方圓數千米内,好幾座山頭裡的生命體──無論是人類、野生動物還是昆蟲的分布狀況。
……太異常了。
持有這種感知能力,怎麼想來,都不是一種正常的情況。
結合奏太一家人所說,扉間是受到了重傷而倒卧在附近的河床上的情報。
……仇殺?情殺?私人恩怨?工作上的意外?
扉間腦海裡頓時浮現了各種五花八門的可能性。姑且不論究竟是什麼樣的麻煩導緻了自身性命垂危的局面。扉間果斷選擇向奏太一家隐瞞自己也許是一名忍者的推論。
這麼做,既是為了自保也是為了這一家人的安全着想:他們對他的了解是越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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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木葉忍者村’的路上,扉間走的并不着急。
他沒忘記從路過的商人或行人口中打聽木葉這個‘大名認可的軍事化村落’的相關情報。
“話說回來,最近中忍考試要開始了呢!”
一個年約三十的商人大叔從扉間的身後探頭,開朗的說道:“所以這條路上的人吶,倒是比幾個月前要多。”
“一年也才兩次!”
另一個四五十歲的旅人大叔,将雙手抱在腦袋後面,插嘴道:“難得可以瞧見忍者大人們公開自己的秘術。這次參加的忍村又比以往要多,如果不是小孩年紀太小了,我肯定要帶着全家一起過來看看!”
扉間淺笑着對他們點了點頭。附和幾句:“我也是這麼認為的。那一定會十分精彩。”也不說太多的話,以免暴露出自身對于時事的認知不足。
這些熱情又八卦的大叔們,是扉間在越來越接近木葉忍者村的道路附近的空地處,因為夜晚的紮營而認識的。
據說,是因為那叫做‘中忍考試’的活動即将在下個月開始舉行。所以有越來越多的商隊、旅行者相繼前往木葉忍者村觀戰。
扉間對此,感受到了一絲絲的幸運──畢竟他可能曾是一名忍者。若沒有适當的理由就想要進入其他忍者的聚落,恐怕會引起懷疑。現在,倒是出現了一個完美的理由:隻要謊稱自己是要圍觀‘中忍考試’而來的旅客,接着混入木葉忍者村打聽首飾的下落,就可以了。
扉間身上的行李,攜帶的并不多。
除了一把生活上慣用的小刀,幾枚針線與打火石,并無其他危險物品。
背着一個老舊的布袋,穿着一襲素色的衣褲。
如此裝束,乍看之下與普通人無異。
雖然兩隻手臂上刻有着奇怪的紋路──這些紋路被奏太一家人視為是一些不對稱的、可能與家族的部落文化習俗相關的刺青。但直覺上,扉間卻認為這些黑色的花紋并沒有那麼單純。聯系起自己可能是忍者的這個理論。扉間出發前,用繃帶将兩隻手臂包的嚴嚴實實,又将繃帶蓋在了咲良一家人贈與給他的舊衣服長長的袖子底下。
雖然還不到萬無一失的地步。
不過扉間知道,隻要自己在失去記憶以前不是聲名狼藉的通緝犯,那麼,他跟随在商隊後面,順理成章的進入木葉忍者村,應該就是闆上釘釘的事兒。
……明明這麼想着。
扉間隔天,就被現實狠狠的打腫了臉。
在排隊進入木葉忍者村的隊伍中,扉間一臉平靜,心情卻根本并不平靜。
因為,他通過自己強悍的感知能力,可以非常清楚的意識到:每一個路過木葉忍者村大門口的木葉忍者,無一例外,都在自以為隐藏得很好的……盯着他的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