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木葉忍者村是恢複記憶的風水寶地。
扉間失憶以來的一個多月時間,他就隻記得那個古怪的‘六角方陣’的記憶片段。除此之外一無所獲。
然而抵達木葉忍者村不到24小時。
──走進一間餐館吃晚飯,他就想起了自己曾與‘兄長’來過村裡的商業街。
──應邀猿飛日斬的夜間對談,他就想起了‘兄長’坐在矮桌前處理公務的模樣。
──睡醒出門遇見樓上的新鄰居,他的眼前就浮現出一個黑發西瓜皮腦袋的身影──年幼時的‘兄長’傻呼呼的笑着──那個傻呼呼的發型真的不咋地。
“吶吶、我就是未來的五代目火影!白毛的大哥哥!看在你是我第一個鄰居的份上!如果你有任何想要拜托未來火影的事情,就趁現在告訴我吧!”
扉間的新鄰居‘漩渦鳴人’是這麼說的。
他的神情,讓扉間想起了自己的兄長曾經使用同樣的語氣說起截然不同的東西:
“吶吶、我要在這裡建立屬于我們的聚落!扉間!”
西瓜皮腦袋的兄長,站在一個可以一眼望盡整片樹海的懸崖前面回頭看着他,雙手大張。
“就跟吾朗大哥說的一樣!”談起夢想時,他那雙黑色的眼睛散發着奇異的神采,“我們會讓這裡成為一個孩子們再也不用自相殘殺的地方!”
……不過‘吾朗大哥’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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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鐘頭之後。
承諾了有空會跟鳴人一起去吃‘村子裡最棒的拉面’的扉間,來到了木葉醫院三樓一間門上挂着‘遺傳與鑒證學科’門牌的研究室外面。
他扭開門把。
研究室裡面,空間其實不小。
長度與寬度二十來多米,挑高四米左右。
好幾張辦公桌放在研究室正中間。
書架嵌在四周的牆壁上,高度如同天花闆一樣高。
研究室右側盡頭,有兩扇門。
上面分别挂着‘實驗室A’與‘實驗室B’的門牌。
很明顯,搞學術的地方與搞實驗的地方被區隔了。這算是一個合理的配置。
如果說,這個研究室有哪裡與扉間的想象中不一樣的話,那就是……研究室的環境很混亂!
地闆上堆放了一箱又一箱的紙本資料,書架上的文獻也沒有分類得很整齊。研究室中央的辦公桌上,堆放着一疊一疊的小盒子。鋼筆、回紋針、墨水瓶之類的文具,零零散散的出現在各種地方。垃圾桶裡都是一團一團的廢紙球。
“幸會,我是田邊淳。這間研究室是我在負責的。”
研究室的負責人馬上就注意到了扉間的到來。
她是一名年約三十歲的短發女性,胸口挂着一枚寫着‘田邊主任’的名牌。
看見扉間出現在門後面,田邊主任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紙箱。
“火影大人有跟我說過你的事情。”
田邊主任遞出纖細的右手與扉間的右掌相握:“聽說你想要加入我們剛剛成立的研究室,學習親緣鑒定的基礎知識?”
“是的。麻煩您了。”
扉間點點頭。他能夠清楚的感知到:田邊主任的查克拉十分稀少。她多半隻是專精于鑒證的普通人而不是一名忍者。
“抱歉,現在這裡的環境還很不整齊……因為中忍考試的緣故,有一個倉庫要改放忍具物資,所以文件就全部被堆過來了。”田邊主任歎一口氣說,“以後恐怕也不能夠放回去了……對了,你的全名就叫做‘扉間’嗎?”
“什麼,扉間?”
實驗室中央的辦公桌後面,一位年輕的黑發男性驚呼出聲。他也放下了手中的紙箱。身上一襲白色大褂,顯示了他研究室研究員的身份。
“什麼樣的父母會給小孩取名叫做扉間?”
他啧啧稱奇說:“抱歉我沒有對已故火影不敬的意思田邊主任!”他朝向田邊女士投以一個沒有誠意的歉意眼神,視線又黏回扉間臉上:“但是我必須說,這是個恐怖的名字!”
他一驚一咋的。
“在當今世代,這個名字尤其可怕!”
“在文件上寫下‘扉間’等于是寫了‘我叫做二代目火影’的意思!……不但沒有原創性又招搖……還可能拉仇恨!”
這名男性研究員一開口就像停不下來似的。
他其實在扉間推開研究室的大門之後,就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扉間的容貌就是能帶來這種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