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扉間君……我不是說你的長相就輸給了你的名字!”
男性研究員繼續話唠着。他繞開了混亂的辦公桌,毫不避諱的走到扉間身前,上下打量了扉間一遍:從頭頂到腳趾,再從腳趾回到臉部。然後……他感慨的拍了拍扉間的肩膀。
“你太像二代目火影了!這是一個悲劇!”
他把别人的相貌說成一個悲劇的話裡,甚至有一絲悲痛的意味在裡面。
扉間想笑,但又不确定這是否是一個笑話。
“我已經可以想象你的爸媽因此對你傾注了極大的期待……是不是這樣呢?”
男性研究員陷入了自己腦補的小劇場:“從小到大,你不得不被迫承受着過大的期待……想一想都壓力山大!你的爸媽是不是曾經跟你說過類似的話……‘扉間,我們希望你能達成二代目火影那樣的豐功偉業’──唉呦!”
“少說兩句吧笨蛋!”
一名年約二十歲出頭的女性研究員終于忍不住了:“不要拿别人的長相或姓名說事啊!也許别人活的很幸福很快樂呢!”
她本來在書架前整理物品,聽見門邊的對話逐漸朝着糟糕的方向發展,趕緊大步走了過來,動手猛敲話唠男性研究員的腦殼。
“實在很抱歉扉間君!”
女性研究員嗔怪的瞪了一眼她的同事,轉頭朝扉間說道:“這人說話沒心沒肺的!也不知道要過腦子!但是、他不是有惡意……”
“沒事。我不介意。”
扉間擺了擺手。比起馬路上一群人在他背後自認為禮貌的議論紛紛、指指點點,男性研究員直接走到他面前表達出個人想法的行為,反而直率到有些讨喜了。
“看來你們已經認識了。”田邊主任适時的插入對話。
“扉間。”她看了扉間一眼。
“奈良幸二。”男性研究員很有自覺的在田邊主任的目光落到他身上時開口自我介紹。
“山中真理奈。”女性研究員也笑了笑。
“好啦,”田邊主任拍了拍手,“既然大家對彼此都稍微有一點理解了,繼續開始工作吧!”
奈良幸二與山中真理奈聽言,聳聳肩回到原本的工作崗位。田邊主任回頭對着扉間說道:“我們還有很多進度要趕……扉間,你來幫我抄謄那些老舊的紙本資料吧?”
“呃?”抄謄紙本資料?
原以為自己是來學習親緣鑒定知識的扉間語氣一頓:“請問這是指什麼意思?”
“三代目大人沒有跟你說清楚嗎?”
田邊主任皺起眉頭,思索了幾秒鐘才對扉間說:“我們研究室現在的主要任務,是整頓好這些資料。把有價值的東西備份、價值較低的文件也得适當的分類好。”
她往後方示意的一瞥:“隻有完成了每天預計的進度才能抽空進行實驗跟研究……火影大人說了你會暫時加入我們的研究室,可沒有說你對這種安排無法接受呀?”
扉間被哽住。
他從來沒有想過,猿飛日斬看上去一副和藹可親鄰家爺爺的模樣……竟然會這麼‘光明正大’的坑人……?不,不對……猿飛日斬從來沒有承諾過‘學習’本身是免費的。猿飛日斬隻表示了會‘安排’他去學習東西……這個老狐狸!就這麼想拖延他待在村子裡的時間嗎?
“田邊主任,謝謝您的說明……我對此理解,而且并無問題。”
雖然心中五味雜陳,但扉間認同‘不勞者不得食’的道理。
反正又不是說,佐藤遼太郎明天就會突然出現在木葉忍者村,而且願意把南紅瑪瑙拱手相讓。他有的是時間。
扉間認命地卷起了袖子,來到田邊主任指定的座位,提筆、沾墨、取紙,開始謄寫桌子旁邊堆着的一個成年人高的文件小山丘……。
“木葉三十七年……”
扉間随手取來的公文,是用麻紙謄寫的。
紙張泛黃的表面,有着草棍紙屑粘附。第一行字是用毛筆書寫而成的日期:“木葉三十七年。四月二十日……”
他才讀了一行。
某段記憶卻浮現在他的腦海。
……
“扉間,這一季帳務紀錄就拜托你了!”
模糊的記憶中。
一名銀發藍眼的男人站在他的桌前,遞來了一疊文件,好氣沒氣的數落他:
“話說起來,我上次交給斑,你最後還是讓他轉給你處理了吧?就這麼不放心别人經手帳本?”
扉間笑了笑,也沒回話,隻是接過了那一疊紙張。
嶄新的文件上,第一頁的第一行字,赫然寫着:
──木葉元年。六月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