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合十,低下頭說:“好久沒有、跟扉間私下聊天了……!我們……不會、離開宇智波族地……放心吧!斑也會、跟着我們……就在湖邊的訓練場。我們會注意不、不耽擱宇智波、下午的會議議程!”
擔任監視小隊的隊長的‘宇智波火核’瞥了宇智波斑一眼。
見族長的兒子也沒反對,他就把扉間給放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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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你很失望。”
然而,扉間剛剛跟着旗木吾朗與宇智波斑抵達湖邊訓練場,吾朗就闆起了臉。
“斑,跟我說說,剛才那是怎麼回事。”
讓人驚奇的是,旗木吾朗不是在指責扉間──他竟是看着‘宇智波斑’在說教!
旗木吾朗雙手抱在胸前。像是動了真怒,卻不得不對着自己年幼無知的‘弟弟’拿出長兄的耐心一樣。他深深吸了口氣,又緩慢的吐出來。仿佛難以壓抑内心的怒火,但仍舊期望着宇智波斑能在五秒之内認知到自己的錯誤。
“如果你想解釋,就現在解釋。”旗木吾朗朝宇智波斑下達最後通牒。
“……我不明白。”
宇智波斑怔愣了一瞬,完全沒想通自己有任何需要解釋的地方:“剛才有發生什麼事嗎?吾朗哥,難道我出去大門接你之前,有哪個族人不小心冒犯了你?”
“大!錯!特!錯!!!”
旗木吾朗氣壞了:“有某個人冒犯了我?扉間周圍、那一大群蒼蠅粘水果一樣黏得死緊的宇智波還有你看見蒼蠅粘水果也不知道去趕一下的态度!全部!都冒犯了我!!!”
扉間傻了。
他莫名其妙被吾朗哥形容成‘遭到一群蒼蠅黏上的水果’……卻來不及表态。
因為宇智波斑已經反應比他快得多的說出了他想說的類似的台詞:
“這不過是合理的措施!”
宇智波斑危險地看着旗木吾朗,皺着眉頭直接反駁:
“沒有人在這個安排下好過!父親怎麼能放任一個千手在族地裡到處亂逛!護衛是必要的!”
在這個年齡段,宇智波斑還會下意識捍衛族人的利益與父親做出的決策:
“況且,柱間的弟弟也肯定不需要──”
“需要?你跟我談需要!?”
旗木吾朗厲聲打斷了他。語氣裡盡是恨鐵不成鋼、不知朽木可否再雕的酸味:
“人類不需要吃肉也可以活!所以從今天起,你,宇智波斑開始打算當一個再也不吃肉的素食主義者嗎?回答我!”
“這!怎麼可以一概而論──”
“你以為泉奈在千手族地就是這種破待遇?!”
旗木吾朗黑着臉,丢出名為‘宇智波泉奈’的宇智波斑鬥嘴必勝法:“超過十來個千手的成年人圍在你16歲的弟弟身邊寸步不離?!你看見這樣的場景、你的心不會痛嗎?!”
“什麼?!”宇智波斑的臉色瞬間刷白了。
他氣焰盡失說:“他、泉奈現在……”
“佛間叔叔倒是幹得出來!”
旗木吾朗怒極反笑地擺了擺手:“但你的朋友很夠意思!感謝柱間吧!泉奈抵達千手駐地的第一天上午,柱間就發現了這個狀況!他幾乎為了你弟弟跟他老爸幹架!總之,最後他們父子終于達成協議要把泉奈周圍的監視全撤掉!這一個月,依照約定,由柱間親自待在泉奈的身邊!”
“你弟弟現在過得倒好!兩星期前,柱間就問我泉奈平常在宇智波族裡都喜歡吃什麼喝什麼!習慣幾點就寝幾點起床幾點用餐!因為他要讓千手的媽媽桑負責準備飯菜、幫忙張羅生活用品!”
“……現在這麼一比,”旗木吾朗冷笑着一哼:“我以前竟然不知不覺對你做事總更放心,還真是可笑至極!”
被旗木吾朗評價為‘你做事不如柱間’恐怕是宇智波斑此生遭受過最羞辱的一件事。
因為扉間半年前看見宇智波斑打架又雙叒叕輸給他親哥,宇智波斑的臉甚至都沒流露出此刻表情的一半陰暗扭曲。
“你……”
宇智波斑像是被人塞了一顆極難吃的兵糧丸又不得不乖乖吞下去。
他轉頭,勉強開口對扉間說:“柱間的弟弟,這件事是我不……”
“扉間有個名字!”
身高170的旗木吾朗就這樣從背後用力地巴了身高179的宇智波斑的腦袋:
“他不是柱間的附屬品!”
“!?”宇智波斑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旗木吾朗擡手巴宇智波斑腦袋的動作,就跟過往每一次、扉間看見他親哥被巴腦袋的狀況一樣:過程流暢,态度果決,手勁普通,但是形式上一點面子也沒給對方留下。
“你再腦抽!”
旗木吾朗兇惡的說:“你再繼續抽!信不信我下個月、不,往後一年裡!每一場有田島叔叔跟你出席的會議我都喊你‘柱間的摯友’或‘田島叔叔的大兒子’──你信不信我說到做到!?”
宇智波斑敢怒不敢言。
他瞪着無理取鬧的旗木吾朗已經充滿威脅性的瞇起眼打量他。大有‘你再叽叽歪歪我就做給你看’的架勢。
于是他又雙叒叕敗陣了下來。
不知道是因為他想起了泉奈,還是因為他心裡對于旗木吾朗的尊敬指數宛如天高,又或許他自知在扉間的處境上他确實幹得不如柱間。
總之,扉間生平第一次聽見兄長的朋友喊了他的名字:
“扉間……”
宇智波斑有些尴尬的轉身對上他的視線,語氣很認真,一字一句地慎重的說:
“我今天就去找我父親。然後,我保證、我會讓你過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