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記憶尚未完全複原。但關于圖騰的使用方式，已經想起大部分了。”

扉間拆下了纏繞在自己兩邊手臂上的白色繃帶。

“奈良一族的影操秘術，是将平面的影子提煉到空間中，藉由注入查克拉，形成鋒利的線狀或立體的盾狀，運用于作戰。”

“而吾朗哥以奈良一族的秘術，作為發明圖騰的靈感。”

“這種圖騰，内部蘊含的術式，雖然同樣是陰遁術的運用，但複雜程度，遠高于隻需将個人的影子具現化的奈良一族的影操秘術。”

“圖騰一旦被激活，術者除了實行物理方面的攻擊之外，同樣可以傷害到以‘精神狀态’存在于世界上的黑絕。”

事實上使用‘攻擊’或‘傷害’這兩個詞彙，來形容吾朗所發明的圖騰的術式運作原理，并不精确。這種圖騰，是旗木吾朗為了提議要幫助他抹殺黑絕的扉間而發明的。其中蘊含的術式，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賦予使用者幹涉活物與死物，甚至是精神體的‘本質’的管道。換句話說，術式的存在，本身就是違背了曆史進程走向的産物。但是這方面的細節，講述起來太過玄幻，扉間認為猿飛日斬與旗木卡卡西目前沒有必要知道。

“……我明白了。”

猿飛日斬雖然不清楚扉間手臂上的紋理有多麼逆天的操作上限，他還是拿出了‘三代目火影’這個身份理應具備的威嚴與儀态，慎重其事的朝扉間說道：

“扉間。我很感謝你願意告訴我這些珍貴的情報。但我恐怕要向你提出一個冒進的要求：你願意把這種精神攻擊術式的制作方法，傳授給這個世界的木葉忍者村嗎？”

“……我不能答應您。”

扉間也同樣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他擡出了早就設想好的一套說詞：“假設您給我一些時間，我可以進行一些研究。但我無法保證任何東西。來到這個世界前，我隻學過激活精神術式的方法，并沒有習得制作出圖騰的具體步驟。”

這些話句句屬實。因為圖騰是隻有仰賴旗木吾朗‘幹涉現象本質’的特殊天賦才制作出的東西。所以，在一個沒有旗木吾朗的世界之中，除非能夠找到一個擁有與旗木吾朗相同天賦的人，否則，圖騰的制作恐怕也将成為絕響。但這種結論，想必三代目火影是不可能會接受的吧。

“是這樣嗎。”猿飛日斬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被婉拒後，他并沒有展現出不滿意或不高興的神色。

反而，是聽見扉間說不給術式，不是因為不願意，而是因為不會以後，猿飛日斬啞然失笑：

“我還真沒料到這個……但你願意做出嘗試再好不過。木葉對此别無所求。”

猿飛日斬的語氣裡有着遺憾，更多的卻是欣慰：

“幸好你來到了這裡。”

三代目火影将一隻手輕輕搭在扉間僵直了的肩膀上。

扉間幾乎因為這種信任與接納的态度而自我質疑了……他早些時候沒有拂袖離去的選擇、真的是正确的選擇嗎？

“因為有你的情報，如果我們此刻遭遇到那個名為黑絕的敵人，也不會全無還手之力。”

猿飛日斬并不知道扉間正在想什麼，而是真摯地說道：

“借着這個機會，我能夠再麻煩你給我這個老人家開開眼界，讓我見識一次這個圖騰活動起來的面貌嗎？”

扉間保持了表情上的文風不動。

他看了看猿飛日斬，又看了看猿飛日斬身邊同樣有些好奇的旗木卡卡西。

……草率的幹涉事物的本質，是非常危險的行徑。

吾朗哥強調過很多次了。無論是對于本質遭受幹涉的東西，還是進行幹涉的人而言。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使用圖騰中的術式，是異常危險的行為。

“那會讓你與世界的洪流相連，最糟糕的情況會讓你受到一定程度的扭曲！遇到了什麼困難你沒必要總想着一個人去解決，可以先找我讨論呀！”

旗木吾朗的原話是這樣的。但是他恐怕沒想過哪一天，扉間會再也沒辦法找他讨論任何事情──他怎麼可能預料到扉間會有一天站在與曾經的他如此雷同的立場上？身處于一個隻有自己知曉着過多的關于世界的真相的平行時空？

扉間發過誓了──他無法得知自己的選擇是否會讓眼前的木葉忍者村的未來變得更加糟糕。

但邁開步伐前往火影辦公室，而不是離開木葉忍者村的瞬間，他就發誓、直到打敗這個世界的黑絕為止，他都會承擔自己也許已經改變了這個世界的曆史走向的責任。

扉間擡起右手。

讓微量的生命能量流進右邊手臂上的紋路之中。

他驅動蘊含術式力量的圖騰──隻是為了給旗木卡卡西與猿飛日斬增廣見聞。木葉陣營總得知己知彼，才能在面對真正的敵人時拟定正确的決策。

扉間沒有試圖去影響任何事物的本質。他隻是驅動術式而已。

……這樣應該可以把發生意外的風險壓到最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