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聘不起我。”
扉間說完話,就背過身離開病房。
他這黑臉已經扮得足夠徹底。接下來白臉就交給卡卡西了。
大概連宇智波佐助自己也沒發覺這一點吧,但正是因為他對自己的指導上忍──旗木卡卡西,抱持着遠比對外人更多的期待,所以當他發現對方輸給了宇智波鼬後,才尤其失望。
扉間能看出來:佐助的确很在乎夥伴。
正因為第七班的師生們感情似乎非常好,所以扉間才會用‘嶄新的報仇思路’來讓佐助放棄叛逃的想法──他已經誘導了他‘利用夥伴才是複仇的捷徑’。後續心理問題就讓卡卡西操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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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病房裡走出來。
扉間目标明确地向右轉。
在佐助的病房,隔壁的隔壁:那是一間醫療器材儲藏室。
扉間扭開門,走了進去。
“為什麼沒有待在實驗室裡?兜君?”
儲藏室正中央。藥師兜坐在那裡。一隻手卷着一本略厚的書,另一隻手拿着水筆,笑容可掬。他坐在一個長方形木箱上。
“日安,扉間先生。”
藥師兜頭也沒擡,“觀察宇智波佐助的住院生活是我個人的娛樂項目。請放心。我相信這間醫院裡有不少護理人員與我深有同感。隻不過他們的身手不足以潛伏到病房附近圍觀而已。”
“……你們這些護士跟醫生、娛樂項目真是少啊。”
“也許是雙腿無法行動的關系,”藥師兜補充,“宇智波佐助越來越傾向透過大叫來發洩情緒。隊友漩渦鳴人與春野櫻,以及指導上忍旗木卡卡西,這三個人首當其沖。”
藥師兜這回是發自内心感到好奇:木葉究竟願意縱容宇智波佐助到什麼地步?有叛逃前科,又屢屢沖撞菁英上忍……,這種個案,還想全身而退,在其他村子裡通常是人柱力才能有的待遇。
“今天你不用工作吧?”扉間倚着儲藏室的門,“明明輪休,為什麼還來醫院?”
“維持人設。”藥師兜說,“我溫和認真又老實。所以就算休假,隻要田邊主任喊我,我也會過來。”他捧著厚重的書,繼續寫筆記。
“《計量遺傳學入門》?”
“田邊主任會檢查我的筆記。”藥師兜眼底閃過嘲諷,“上個月底我幫病假的前輩代班。結果隔天主任拿這本書給我,說要好好讀,有不懂的地方就問。以後也許有機會進實驗室。”
“哎呀。”
“是啊。”
大部分的木葉上忍,早已得知藥師兜的身份設定是‘火影暗部’了。但對于田邊淳這樣的普通人而言,藥師兜仍然是那個中忍考試失利、轉職到醫院的青少年。
“我最近過得太安逸了,”藥師兜皮笑肉不笑地說,“犯了不少低級錯誤……如果我在人格方面展現出一點缺陷,人們就會與我保持距離。本該如此。”
“我正好需要一位助教,”扉間提議道,“比起學習一些自己水平以下的内容,醫療忍術的助教業務優先度會更高。”拿當助教做借口,婉拒田邊主任的好意。很适合。
“您不擔心我在您的課上使絆子嗎?”
“為什麼?烏魯西不是經常來醫院串門子嗎?”
藥師兜一僵,才又慢吞吞開口:“如果不打算實踐,您就不該拿口頭威脅當作常規武器。”
“什麼?”扉間失笑,但他沒有解釋自己無意威脅人,“我怎麼了嗎?”
“您有避免使用暴力的傾向。”
藥師兜不知道扉間在笑什麼。他鼻梁上的鏡片在反光:“初次見面時,您警告我要是再動用查克拉我就會半身不遂。而五分鐘前,宇智波佐助同樣無視了您的警告依舊對您不敬。從結果而論,我們的四肢功能依舊鍵全。”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