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間從口袋掏出一把鑰匙，抛給藥師兜：“對小孩子寬容是大人的特權──好了。沒空聊天了。我給你兩天。整理完資料放桌上就可以了。這是我左邊第二個抽屜的鑰匙。放心，助教費很值。”

說完，扉間就離開了儲藏室。

─ ─ ─ ─ ─ ─ ─ ─ ─ ─

走廊上。

卡卡西正從佐助的病房走出來。

扉間也跟着從儲藏室裡走出來。

“卡卡西先生，”扉間開門見山說，“你有空談談嗎？”他完全沒在避諱他就是在儲藏室裡等着卡卡西走出病房的事實。

“行吧。”卡卡西無奈抓抓頭，“去屋頂好嗎？”

他本來還以為扉間是想拿佐助的态度問題做文章。

但結果扉間隻是向他提出一個私人請求：

“我最近想做實驗。”站在天台上，扉間卷起袖子，展示手臂上的紋路，“關于這個，卡卡西先生，我需要你的幫助。”

“這個圖騰？”

“知道這個圖騰的人有限，我也不想草率增加。”扉間點頭，“但我打算盡快驅動裡面的術式。當然了，我也會通知兩位火影大人這個預定。畢竟這實驗做下去，我又會昏迷一段日子。”

“嗯？”卡卡西翻出死魚眼，“我能問問你想拿它做什麼嗎？”

“暫時還沒有決定。”

扉間将袖子卷回去，“卡卡西先生，你可以這麼理解：這個圖騰、在精神方面能對我造成的傷害總量是有上限的。所以無論用它做什麼也好，我決定盡快承受這些傷害。”

“……傷害的額度居然會有上限？”

“正是。之前我驅動這個術式感到了負擔，是因為你們的世界，在我使用術式時也在對我的大腦進行修正──”

“簡單說，就是二代目火影的記憶與感情，會被強行塞進這裡。”

扉間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不太愉快。但總歸二代目火影已經死了。所以能被塞進來的情報總量是固定的。與其在交戰中背負風險，不如在安全的環境下控制風險。”

聽完這個解釋，卡卡西的表情反而更猶豫：“這不太好吧？”

“你指哪一方面不好？”

“…………。”很多方面啊！

卡卡西非常郁悶。但他生性溫和隻能在心中吐槽：綱手大人上個月才罵你‘對自己不負責任的小鬼’結果你這麼快又故技重施了嗎？更何況木葉忍者村……目前的木葉忍者村并不容許人體實驗！雖然不知道60年前情況怎麼樣？但最近30年内，即使實驗主體是實驗者本人，這也是無限接近黑色地帶的灰色提議！還有！你都不考慮一下三代目大人的心情嗎？！三代目大人可是很重視你的啊？他要是聽說你企圖進行一項本質形同自殘的實驗……這不太好吧？哪一方面都不太好啊！！！

卡卡西陷入千頭萬緒中。

扉間不知道卡卡西在想什麼。他隻是閉上眼睛，揉了揉太陽穴：

“沒辦法。雖然我能暗示佐助君……不對，我已經是明示了嗎？我告訴他木葉有能力将宇智波鼬當成獵物。然而我知道，有極少數超越了常理的天才，光是存在就能颠覆一切規則。”

“幸好、現在不能斷言宇智波鼬是那種程度的天才。”

“可他萬一是，木葉将會面臨前所未有的、最嚴峻的情況。”

“我呢，不打算在宇智波鼬攻過來的時候，眼睜睜看着其他木葉忍者死亡。所以……”

扉間說着睜開了眼睛。

結果他意外發現：旗木卡卡西正面色凝重、聚精會神地盯着他瞧。仿佛他說出口的話，是什麼擅自撬開鐵籠子從動物園内跑出來襲擊人類社會的荒野巨獸。

“……請問、扉間先生，你方便告訴我，你為什麼假定宇智波鼬襲擊木葉是遲早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