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飛日斬的退休生活十分惬意。
戰時損壞的街道與建築,很快就煥然一新。
受傷的忍者們,也陸續返工。
短短幾個星期,木葉便從大蛇丸入侵的陰影中恢複了往日的活力。
自來也與鳴人,順利帶回離村多年的綱手。
五代目火影的就任儀式,在幾個月後,盛大地舉行了。
三代目火影,是在漫天飛舞的禮炮彩帶中,微笑着意識到屬于他的時代已然消逝。
不再肩負重任的猿飛日斬,養成了新的嗜好:釣魚。
無論是挑選适當的地點、購買趁手的釣竿、選擇魚鈎、區分釣餌、釣線與水箱的差異,這些細節,全是不小的學問。
村子裡甚至有兩家釣魚俱樂部在營業。釣友會定期舉辦釣魚比賽。所以釣魚這個嗜好,可比三代火影所想象的更熱鬧些。
而除了釣魚,猿飛日斬也喜歡散步。
雖然以‘望遠鏡之術’待在家中窺探木葉的風景,也别有一番趣味。
不過,果然,他更喜歡親眼去看村子裡的大家,最近過得怎麼樣。
這樣更符合他的性格。
……雖然斷掉後又接駁起來的右手、已經沒辦法好好結印了。
許多忍術、幻術、體術與秘傳,因此變成僅僅是銘刻在腦海中的舊日記憶。
但他隻是想要打理生活起居,倒也不成問題。
猿飛日斬并不執着于過去的輝煌。
退休後,他的棋藝越發精進了。
這背後的原因,不外乎他的對手,十局中有七八局,總是奈良鹿久。
因為習慣與‘木葉的天才軍師’執棋争地,這導緻,猿飛日斬最近發現,自己隻需要短短幾分鐘,就能将公園裡的老人們在棋盤上殺得舉白旗投降。
“……鹿久,我聽說你們擊敗了曉的叛忍?”
這天上午,猿飛日斬一如往常,一邊閑聊一邊與奈良鹿久下棋。
“三代目,您依舊消息靈通。”
鹿久挪動着棋盤上的桂馬說,“按照計畫,我們讓赤砂之蠍落入了提前設置好的陷阱。但他拒絕合作,我判斷俘虜的風險過高,所以下令就地擊殺。”
上個星期,上忍班班長【奈良鹿久】擔任小隊隊長。
他率領8名木葉忍者,前往西邊國境埋伏赤砂之蠍。
無法知悉細節的外人,會詫異于:奈良鹿久、竟能率領一支僅有兩名上忍的九人小隊,成功擊殺影級叛忍!這是何等了不起的成果!
……但這支小隊的成員、其實有藥師兜、天天、洛克李、日向甯次、宇智波佐助、春野櫻、千手扉間、奈良鹿久與邁特凱。
如此豪華的陣容,即使藥師兜全程不參與戰鬥,也讓赤砂之蠍淪為甕中之鼈。
可想見得,沒有哪個S級叛忍會帶着另外一名S叛忍去見自己的間諜。
于是,本來總是與迪達拉一起行動的蠍,在中埋伏的那一刻,也選擇了單獨赴約。
魁儡師用來控制魁儡的查克拉線,在白眼與寫輪眼中,簡直像是暗夜裡的燈籠那麼明顯。
有更甚者,甯次的白眼,一瞬間便看透蠍不是人類的真相。他立刻就發現了蠍的本體是人形傀儡!而弱點是查克拉再生核!
因此,曉之玉女在尚未發揮實力的狀态下,戰敗。
事後,擅長空間忍術的天天,将赤砂之蠍留下的人偶與道具,壓縮進腰上的卷軸裡,輕松帶走。
在這一年裡,她正好多出了個綽号叫做‘木葉移動倉庫’──她倒也不讨厭這個綽号。天天是積極正向的女孩。她認為這個綽号是一種贊美。
依照奈良鹿久的設想,這些塗滿毒藥的武器,理應先沒收研究。日後才再歸還給砂隐。
至于宇智波佐助,雖然木葉這一次,沒能從曉之玉女口中問出宇智波鼬的情報,但奈良鹿久認為,他們既然順風順水地擊敗了S級叛忍,如此經曆……想必能成為少年的定心丸。
“談起宇智波佐助這個孩子,我認為他本性不壞。”
奈良鹿久盯着棋盤,像在思考下一步如何落子。
“他與同班隊友相處的方式,有些外人可能會覺得,那是青春期女孩子在單方面輸出感情……但依我所見,宇智波君可不像對春野君的心意無動于衷的樣子?”
“唔,”猿飛日斬的目光也垂在棋盤上說,“這是隊長的評價,還是長輩的感想?”
“各占一半吧,”奈良鹿久漫不經心的按着膝蓋回答,“也許之前,他對自己的選擇是否會連累身邊的人的想法、他對保持現狀是否會沒有辦複仇的想法……,恐怕很多矛盾的念頭攪和在一起,導緻後來的沖動之舉。”
“啊,沒有演變成最糟的結果,我們很幸運。”
“那再講講另外一個孩子吧?藥師兜?他這一路上……呵,藥師君這個孩子,他與扉間君兩人的互動模式挺有趣的。”
猿飛日斬挑起一邊眉毛,重複着某個形容詞:“有趣?”
“這個……您大概注意到了?扉間君是個禮貌的年輕人。那可是過份的禮貌了。”
奈良鹿久轉轉眼珠子,看了看晴朗的天空,又将視線粘回棋盤上說:
“藥師君對别人,也總是客客氣氣的。很可能,他們天性如此。但另一部份,也可能是後天培養的習慣。聰明人有時候就會這樣,怕麻煩。”
“……”
“人回避沖突,是為了降低風險,或是不屑争執。不想要無謂地浪費時間。”
“……”
“不過,藥師君和扉間君兩個人說話時,反而會變得更尖銳一點?”
“尖銳?”
“因為他們通常更注重禮貌。所以相形之下,他們彼此談話時,那态度,其實也沒有很糟糕,但依舊……很顯眼?難道是做給誰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