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在月色底下很像你的眼睛。”
千手扉間答應成為木葉警務部副部長的那一天晚上。
宇智波斑将母親遺留下來的耳環其中的一枚,交付到他的手裡。
“隻是寄放。”
斑是這麼強調的。但事實上,這個選擇并沒有經過多麼複雜的考慮。純粹是率性而為。
“在你認為我有成為火影的資格以前,寄放在你那裡。”
從沒想過,這一率性之舉,會在日後派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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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斑将母親的遺物交予信賴的副手以後,數百個輪晝夜輪流交替。
他與扉間一起執掌警務部門。
春離夏訪。
秋去冬來。
扉間在封印事故後從世界上消失了。
時間的車輪卻持續向前滾動。
事故後第二天傍晚,是一個夕陽過份刺眼的傍晚。
宇智波斑雙手背在身後。
他站在火影的辦公桌前方。長長的影子覆蓋在地面上與門闆上。
身體遭受風遁切割的痕迹已然修複。那麼嚴重的傷勢,也隻不過消一輪晝夜就恢複如初。
他外表上唯一有所區别的,隻竟剩下頭發的長度。
多麼諷刺。
旗木吾朗雙手交握,坐在辦公桌後面。
宇智波斑面向火影,抛出疑問:“為什麼木葉應該放棄搜索警務部副部長的下落?”
他本有很多事可以去問。
他可以問,為什麼我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那個叫做‘黑絕’的家夥?
他可以問,為什麼這麼重要的情報,除卻副部長以外的人選都沒接觸過?
他可以問,你究竟還有多少事情瞞着我們?旗木吾朗!
但他沒有問。
他不再是個孩子了。
宇智波斑此時,也隻有一個問題,必須從火影口中獲得答案。
“──我需要解釋:為什麼你放棄他了?”
“因為我的定位方式與扉間的不同。”旗木吾朗的語氣透出謹慎與倦意,“要找到扉間的下落,并不是我有辦法定位就可以解決的。姑且不論跨越世界屏障去定位時間與空間的難度,我的定位……是以破壞物品為前提的。”
很明顯,這是經過一番思考才吐出的措辭。
仿佛他并不是以‘火影’的身份在回應‘木葉警務部門部長’的問題。旗木吾朗字斟句酌,好似化身病院中的醫師,不願意對病逝者的親屬造成二度傷害。
“假設你找來一根扉間的頭發……我确實有機會定位到他的位置。可在成功的同一時間,扉間的身體也會像摔到地上的陶瓷甕那樣破碎,不再擁有完整的型态。我認為,就算是為了收屍,也不應該……”
“那換成定位他身上的物品又如何?”宇智波斑說。
“什麼?”
“我剛才問,是不是使用副部長身上的其他物品來定位,你就可以放手去做?”
“不行。除非你能找來他身上衣服遺留的邊角料,或他被時奪舍穿的其中一隻鞋……”
“──我的母親曾有一條瑪瑙石項鍊。”
這些文字從喉嚨裡冒出頭來,擅自構成聲音的片段,于瞬間又輕飄飄竄回宇智波斑耳朵裡。
“弟弟打破項鍊後,母親請來了工匠。工匠把那兩塊無法修複的碎片改磨成一雙耳環。這兩顆瑪瑙石耳環,其中有一顆就挂在副部長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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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二年。第一屆中忍考試如期舉行。
宇智波斑在考試期間,來到旗木吾朗的家中拜訪。
隻見不怎麼寬敞的客廳中間,幾張淺綠色的塌塌米上繪制着複雜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