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穗!”家入硝子看到是她,驚喜地笑了起來,可是很快又皺起眉頭。“你幾天沒有睡覺了?”
“硝子!我……想請你幫忙。”百穗急匆匆拉住家入硝子的手。
“好,我願意幫你的忙。”家入硝子立刻點點頭。
“謝謝!”百穗給她一個感激的眼神,于是也不再多說什麼,拉着她就去了盤星教。
“呀,硝子,好久不見。”夏油傑笑着揚起手打招呼。
“硝子,麻煩你治好他。”百穗指指夏油傑。
“诶——竟然是犯罪者啊。”硝子笑了一下,雖然這麼說着,還是把他拉到一邊治好了。
“還有他也是。”百穗又把她拉到房間裡看伏黑甚爾,心裡有些愧疚。
他傷得那麼重,硝子一定會很累。
家入硝子有些驚訝地用胳膊拐了拐夏油傑,仿佛他不是教主,還是自己的同學。“這個人竟然沒死啊。犯罪者,你在吹牛嗎?”
“哈哈,是我放了他一馬。”夏油傑的嘴角有些僵硬。
“别扯了,是我放了你一馬你才能活到現在的。”伏黑甚爾躺在床上翻了個白眼。
夏油傑想要上前,被百穗一把拽着胳膊拉開。
“誰都不許打架。”
治好了傷,百穗又把家入硝子送回高專。
“你看起來又要辛苦了,百穗。”家入硝子并不問百穗要做什麼。
僅僅這一句話,就讓百穗紅了眼眶。“硝子……我是個什麼都做不到的笨蛋……”
“哪有……”
“真的,我老是把身邊的所有事都搞砸……”
家入硝子歎了口氣,語氣溫柔而帶着一些俏皮:“你不是。最起碼我知道你很會處理傷口,很會照顧别人,很會做手工,還很會收納,啊對了,你打牌也很厲害。”
聽起來還是很沒用。
但家入硝子太過溫柔,所以百穗還是忍不住笑了一下。
家入硝子先是微微踮腳去摸摸百穗的頭,然後又把她臉上的眼淚用手指抹掉。
她捧着百穗的臉:“百穗,不要哭。我覺得你想做的事情一定能做到,你自己也要這麼相信才行。”
百穗沒有說話。
家入硝子朝她擺擺手,回了醫務室。
百穗站在原地看着硝子的背影,電話響起來,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五條悟,于是就接起來。
“百穗,受□□找好了,你現在過來嗎?”
“好,地址發我。”百穗按照地址趕了過去。
“不錯,我還擔心百穗會迷路呢。”五條悟先是笑着,看着百穗通紅的眼睛又皺了皺眉。“傑還好嗎?”
“他受傷了,但是我已經拜托硝子把他治好了。”
三個死刑犯正被綁在椅子上,頭都低垂着,但是還有呼吸,看起來是被五條悟打暈了。
聽到百穗的話,五條悟松了口氣,于是語氣也變得得意起來。“那就好。我專門找了三個罪大惡極的,這個效率不錯吧?”
百穗誇了誇他。“嗯,很厲害。手指呢?”
“藏好了,絕對不會被任何人發現。”
百穗點點頭,看着桌子上的咒胎。“其實我并不确定他會站在我們這邊,我隻能試圖勸說他。如果他不願意站在我們這邊的話,就需要我們祓除他。”
“‘他’?不應該是‘他們’嗎?”
“可以先受肉一個,那個大哥。”
“他們還有哥哥弟弟之分?”五條悟覺得有些好笑。
百穗認真地點點頭。“有,而且他們的兄弟之情非常深厚,以至于他們隻是為了對方而存在的。我們勸說他也需要利用這一點。”
“啊……這樣啊。”
“大哥的名字叫做脹相,二弟和三弟的名字叫壞相和血塗。”
“這你也知道?是哪本古書上寫了?”五條悟覺得這是很細枝末節的東西。
但是百穗偏偏知道。
百穗什麼都知道。
“五條……我希望你能用看待人類的方式看待他們。隻有這樣,他們才會願意站在我們這邊。”
“可是再怎麼樣也肯定長得很不一樣吧?”五條悟無所謂地靠着椅子向後仰。
“心是一樣的。”百穗歪歪頭。
“好好好,随便你咯。”五條悟聳了聳肩。
雖然百穗不擔心他們兩個會打不過脹相,但以防萬一,她還是把脹相所有的術式情報都和五條悟分享了一下。
然後百穗在周圍設下一個帳,五條悟把第一個咒胎從瓶子裡取了出來。
“好惡心——”他一邊嫌棄着,一邊把咒胎喂進了死刑犯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