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覺說，“算了，不提這事了。燕隊，我來警局當顧問是因為小師妹主要學習的并非心理學。”

燕子垚若有所思道：“你的師妹是？”

“祝餘。”聞覺道，“和我一樣師從姜覽之，她主攻催眠。”

彼時，陽光透過窗戶灑進屋内，斑駁的光影在地闆上跳躍。

冬日的陽光似乎總是格外溫柔，它不像夏日那般熾熱，而是帶着一種柔和的暖意，灑在大地上，仿佛給整個世界披上了一層金色的輕紗。

樹木的枝葉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生動，微風拂過，葉子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在低聲細語，訴說着冬日的甯靜與美好。

逐漸地，陽光悄悄消失在人們的視野裡，隐于山後，天色慢慢變得昏暗。

黑白鍵咖啡館内，聞覺悠閑的坐在沙發上，與對面坐着的人相視一笑。

“你今天很閑嗎？”祝餘問，“幾點了還叫我出來喝咖啡？”

聞覺笑了笑，從口袋中取出一枚徽章。

“這是那天講座，你落下的吧。”

祝餘搖頭，“你為什麼會覺得這是我丢的？”

聞覺抿了一口咖啡，“祝餘，我以為我很了解你。”

祝餘的眸色沉了沉，“聞覺師兄，我們似乎沒有那麼熟吧。有些樣子，裝給外人看看就行了。”

“祝餘，我們認識幾年了？”

祝餘看着他，笑了笑沒接話。

“大抵是快兩年了吧。”聞覺自顧自的說道，“去年春天，你才成為姜老師的學生。”

他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輕叩桌面，語氣稀松平常，“我之前聽說你是在國外上學，畢業後才回國的。”

他擡眸看向祝餘，“你在國外學的也是催眠嗎？”

“你是在和我閑聊還是在套我話。”祝餘淡然一笑，攪動調羹，調羹與杯壁相碰發出清脆聲響，她問：“聞覺，你真的了解除了自己之外的人嗎。”

聞覺斂去了笑容。

祝餘目光平靜的迎上聞覺，“我沒别的意思，我隻是想說，作為一名心理專家或者是心理醫生在對分析人物或治療患者的時候，你是不是把自己代入進去了。”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聞覺，你不覺得現在的自己變得越來越不同了嗎。”

她攪拌調羹的手一松，一聲清脆的聲音傳入聞覺耳中，她緩緩說道：“你問問自己的内心，到底該走向哪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