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覽之表情微動,看了眼聞覺,垂下眼眸說道:“那個人…是曾經最具天賦的心理催眠師。”
聞覺身體微微一震,追問道:“最具天賦…那她人現在在哪裡?”
姜覽之歎了口氣,緩緩道:“她死了,死在在二十四年前立冬的淩晨。”
聞覺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不确定的詢問:“那個人是容與師姑,對嗎?”
姜覽之愣了一下,轉頭看向聞覺,眸色晦暗不明,“你小子是聰明的,要是在心理研究方面再多下些功夫就好了。”他看着聞覺,淡淡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從現在開始學習催眠,将心理學和催眠運用到合二為一。”
聞覺微微點頭,心中卻仍有疑惑,便問:“老師,祝餘師妹不是已經對催眠學習小有所成了嗎,為什麼還要我……”
他話未說完,就見姜覽之搖了搖頭,“祝餘志不在此,再過段時日,她就要離開海州了。以後我的親傳學生,就隻剩你了,若是閑來沒事,就來看看我和師公。”
聞覺頓了頓,道了聲“好”。
姜覽之微微一笑道:“最近在局裡怎麼樣?”說着,他走到身後的沙發上坐下,倒了兩杯茶,示意聞覺也坐過來。
須臾,他将茶杯推至聞覺面前,關切的問道:“我聽宋局說,案件複雜。”說着,他抿了口茶,問:“那個死者是你的病人?”
聞覺點頭,回答:“是,她有癔症并伴随抑郁性神經症。”
姜覽之眸光一閃,問道:“那個孩子是個孤兒?”
聞覺飲了一口茶,回答:“是,來訪的資料上父母那一欄是空的。後來燕隊他們調查,發現她是在榮城的兒童之家長大。”
“這樣啊。”姜覽之笑道,“茶怎麼樣,這是我一位朋友送的君山銀針。”
聞覺放下茶杯,輕輕咂咂嘴,“老師,這茶真不錯。不過老師,關于那個案子我總感覺有些奇怪之處。”
姜覽之擡了擡眉毛,示意他接着說。
“按道理來說,她隻是個普通人,生活軌迹簡單,但卻離奇死亡。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直接性的證據出現。”
聞覺頓了頓又說:“死者鄰居監控探頭所拍攝下的三人,都是在死者死亡之前與之相見面。小區附近的監控,又或是其餘細微線索,都沒有其他人的可能…除了一枚殘缺的指紋,來自一個叫時作瑞的人。”
“也許,兇手還是在那三人之中。”姜覽之手指輕敲打着桌面,沉思片刻後說道:“那三個嫌疑人中也有你。”
聞覺愣了片刻,急忙道:“老師,我…”
“我知道,你是去看病的,不能放下病人不管,這确實是你的性格。”姜覽之站起身,踱步到窗前,“就這樣被牽扯其中…不知道你是聰明還是傻啊。”
“老師,您知道時作瑞對嗎?”聞覺問道,“他曾經也是師公的學生之一,和您還有容與師姑是同門。”
姜覽之沉默片刻,才回過頭看向聞覺,他說:“自然是知道的。時作瑞,在當時可謂是風雲人物。”
姜覽之緩緩開口道:“二十多年前,我們三人一同就讀于海州大學。那時候,時作瑞與我們還不相熟,隻是普通同學的關系。是從某天開始,他突然得到父親的賞識,父親說他極具催眠天賦,是這麼多年來見過的第二個天賦怪。”
聞覺默默聽着姜覽之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