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是不是該去找她。”虞雪散開始考慮這角色是不是NPC。
“不用找了,她死了。”白秋雁淡淡地道。
孟昭喻挑挑眉:“怎麼死的?”
白秋雁沒接話,平靜地回望衆人的目光。
OK明白了,沒觸發關鍵物證,還不能說。
【不用想,肯定被趙軍閥害死的】
【草菅人命啊,一句話就把人給殺了】
【但是也正常,他們這種上位者怎麼可能允許身邊有人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正常個屁啦!明明就是戳他痛處了,才把人害死的!】
【天啊,今天是複仇局啊?】
【死得好,死得妙!這種東西就不配活着】
【現在我理解白怎麼完全不怪管家之前的發言了,他肯定被文姨教得很好】
“後面的事就沒什麼好講的了。”白秋雁站起身把照片又重新擺回了原來的位置,“父親給重新找了先生讀書,我也就這樣長大,開始參與他的工作,幫他打理軍務。滿城都說我和趙軍閥一個模子裡刻出來,嚣張跋扈、不擇手段,是和他一樣冷血的怪物,一點也沒說錯。”
他回過身,假裝沒看見大家一臉不信的表情。
他繼續道:“奶娘的事情,确實是我的殺機,我否認也沒有用,你們肯定會覺得我會因為這個動手的。但是現在,我不會殺他。”
孟昭喻:“為什麼呢?你們之間并沒有父子情誼,反而有弑母之仇。”
謝彩雲:“你和你奶娘也算是在這趙府相依為命,可是他不僅把她帶走了,而且他還對你生母做過同樣過分的事情,你這兩位母親于你都有非凡的意義,你怎麼可能不想殺他?”
“除非有更重要的事。” 虞雪散摸着下巴思索着,眼睛盯着白秋雁的眸子不放,“有一件事大到足以越過你的母親,讓你改變了親手複仇的想法。那這應該是相當大的一件事。”
“欸,等下等下。”夏木槿打斷,“你怎麼一副已經相信他不會動手的說辭了?”
虞雪散:“因為不合理。白作為趙府大少爺對半夏山莊是最熟悉的,且不說他理應有無數機會和無數更好的方式來完成謀殺,根本不需要挑在今天。而且,他自幼聰慧、學識廣泛,有留洋經曆,是高智商人才,至少不可能在動手後還要當最有風險的第一個到場的人。”
林鸢歪頭:“或許他真的隻是沒來得及逃跑而已。”
“這就是不合理的地方。他的殺機從八歲時候就出現了,到現在已經十五年了,他忍氣吞聲這麼久,怎麼可能會連逃跑時間都不預留?我更傾向于兇手是平時沒有機會動手的人,而且,很大概率是激情殺人,沒有計劃,甚至都沒料到白秋雁當時就在書閣裡面,馬上就能到場。”
林鸢聽了也點點頭:“這樣來說,的确,白是兇手的話就太不合理了。那他基本就是金水了。那根據他之前的證詞,他趕到時正好有人跳窗,說明兇手可能動手後想從房門離開,卻發現了有人過來,所以才不得不選擇跳窗逃跑。”
謝彩雲:“那來得晚的人,就更有嫌疑。”
白秋雁搖搖頭:“這不好排,你們到達時間差不多,如果兇手腳程快一點,趕在早一點的位置來也不是沒有可能。更大的問題是,我們并沒有搞清楚兇手到底是怎麼逃的,他是翻去了隔壁假裝從三樓下來,還是到了樓下再繞回來?”
林鸢:“當時已經到了深夜,我早就入睡了,後來是被槍聲吓醒的,之後沒了動靜,等到彩雲來敲我的門,我才和他一起過來。我們從靠近我們房間的樓梯下到二樓,再從二樓穿過小廳方向的走廊到書閣。這一段路我們誰都沒遇到,所以兇手要麼和我們不在一個路線,要麼尾随在我們後面。”
孟昭喻:“也可能就是你們。”
林鸢皺眉:“我再次強調,我絕對不會做出這種失禮的事情!”
“就算你不會,你的騎士也很可能會動手。”
“你不許侮辱他!”
“我不侮辱他,但是他能接受你被侮辱嗎?你們那麼急着走,應該是和趙軍閥的生意有關吧?我猜,趙軍閥應該是想和你談這筆聲音,來交換你所需要的支援。”
林鸢被氣得發抖,上齒緊緊咬住了下唇。
“夠了!”謝彩雲打斷孟昭喻對林鸢的質問,“無論如何,殿下絕對不會犯下這種錯誤。如果你懷疑我,直接來問我就是。休對殿下無理。”
所謂的“生意”是什麼一直都沒弄清楚,夏木槿不想再看他們打啞謎:“時間差不多了,先去吃飯,下午再看看其他房間吧。”
【很好,你們還是一如既往的愛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