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姆斯驚訝地睜開眼睛,裡面盛滿了痛苦和恐懼。“你們就不怪我不告訴你們嗎?”
“我們為什麼要怪你?”西裡斯輕聲問,“難道就因為你每個月都有一晚無法控制自己?”
萊姆斯的眼中泛起淚光:“狼人是危險的,我可能會傷害你們……我就是個怪物。”
“閉嘴,萊姆斯!”詹姆突然大聲說道,“你不是什麼怪物!你是我們最好的朋友!”
萊姆斯震驚地看着詹姆,眼中的痛苦被困惑取代:“但……我是個狼人。每個月我都——”
“我們不在乎你是什麼!”詹姆堅定地說,“即使在變形時,你也選擇遠離大家,獨自承受痛苦。這隻能說明你比大多數人都勇敢。”
西裡斯拍了拍萊姆斯的肩膀,“别想太多,萊姆斯。你永遠是我們的朋友,這隻是個毛茸茸的小問題。”
彼得也跟着附和道:“對的,這隻是個毛茸茸的小問題。”
萊姆斯看起來完全不知所措:“我以為……我以為你們會恨我……會害怕我。”
艾薇利亞徑直走向萊姆斯,緊緊抱住了他,她能感覺到萊姆斯在她懷中微微顫抖。
“我們不會恨你,也不會怕你。”艾薇利亞輕聲說道,“我們隻知道你是我們的朋友。”
片刻的沉默後,詹姆大步上前,用力地抱住了他們兩個。西裡斯挑了挑眉,也走過來加入了這個擁抱,最後是有些猶豫的彼得。四個人在有求必應屋内緊緊相擁。
當艾薇利亞松開手時,她看到萊姆斯的臉頰上有淚水滑落。但這一次,他的眼中不再是痛苦,而是釋然和希望。
“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麼。”萊姆斯哽咽道,“我總覺得你們知道後會厭惡我,趕我走。”
詹姆咧嘴一笑,恢複了往常的調皮模樣:“厭惡你什麼?說真的,狼人多酷啊!下次滿月我們能看你變身嗎?”
萊姆斯搖了搖頭,“你們不明白……我可能會傷害你們。如果滿月時我失控……”
“那我們就在滿月時把你鎖起來。”詹姆聳聳肩,仿佛在讨論明天的天氣,“或者學幾個束縛咒。嘿,說不定我們還能找到方法讓你變形時不那麼痛苦呢!”
萊姆斯擡起頭,眼中滿是不敢相信:“你們……你們真的不害怕我?”
詹姆用力拍了拍萊姆斯的肩膀:“比起西裡斯上周在宿舍變出的那些會唱歌的内褲,你可正常多了。”
“詹姆!這裡還有女孩子呢!”艾薇利亞瞪了他一眼,但忍不住笑了。萊姆斯也破涕為笑,搖了搖頭。
這個不合時宜的玩笑恰到好處地打破了緊張的氣氛。萊姆斯發出一聲介于抽泣和笑聲之間的聲音,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謝謝你們。”他最終說道,聲音比之前自信了許多,“你們不知道這對我意味着什麼。”
“走吧。”詹姆攬住萊姆斯的肩膀,“你都躲了我們一個多星期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吃好飯,我們去廚房加餐一頓。”
萊姆斯點點頭,眼中的陰霾終于散去。當大家一起走向廚房時,詹姆故意落在最後,他回頭望向艾薇利亞,目光在她臉上停留得比平時都要久。他豎起食指抵在唇前,對她做了個“謝謝”的口型,嘴角的笑意比平時柔和許多。
艾薇利亞正要回應,前方突然傳來西裡斯的怪叫:“詹姆!你又在策劃什麼見不得人的——”
詹姆立刻轉身,三步并作兩步追上去勒住西裡斯的脖子,笑鬧聲瞬間填滿整個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