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揉了揉太陽穴,“感覺像有一群小矮妖在我腦袋裡踢球。”他突然注意到左臉頰火辣辣的疼,伸手摸了摸,“奇怪,我的臉怎麼這麼痛?”
西裡斯走近,吹了聲口哨,“哇哦,有人給了你一個漂亮的巴掌印。昨晚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嗎?”
“什麼?”詹姆跳起來沖向牆上的鏡子,震驚地看到自己左臉上确實有一個清晰的五指印,“梅林的長筒襪啊!誰打了我?”
“我猜是某個被你醉酒後冒犯的人。”西裡斯若有所思地說,目光落在那件女生校袍上,“比如……艾薇利亞?”
詹姆猛地轉頭,“利亞?她昨晚在這裡?”
“不僅在這裡,還照顧你整晚。”西裡斯壞笑着,“看來照顧過程不太愉快?”
詹姆努力回想,但昨晚的記憶像被施了遺忘咒一樣模糊。他隻記得一些片段:豬頭酒吧、火焰威士忌、艾薇利亞的臉……還有夢,他做了一個關于艾薇利亞的夢。
“我夢見她了。”詹姆突然說,臉上浮現出傻笑,“真的,西裡斯,我夢見利亞了。她離我那麼近,我能聞到她頭發上的花香……”
西裡斯挑眉,“所以你夢裡對人家做了什麼,讓她氣得扇你耳光?”
“我不知道!”詹姆懊惱地說,但随即又興奮起來,“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夢見了她!
夢裡她就在我旁邊,還摸了我的頭發……”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仿佛還能感受到那觸覺,“然後她問我——”
“問你什麼?”西裡斯饒有興趣地追問。
詹姆突然卡殼,皺眉努力回憶:“問我為什麼……不同意什麼來着?記不清了。”
西裡斯搖搖頭,拍了拍好友的肩膀,“我隻知道,如果你再不準備,斯内普會在魔藥課上盡情嘲笑你臉上的巴掌印。”
詹姆充耳不聞,仍然沉浸在“夢見艾薇利亞”的喜悅中。
艾薇利亞走進禮堂時,立刻察覺到異樣的目光。她的視線掃過長桌,瞬間僵住——詹姆正披着她的校袍,和西裡斯勾肩搭背地說着什麼,周圍一圈人都在偷笑。
“……然後我就說,匈牙利樹蜂算什麼,我有更厲害的護身符!”詹姆的聲音清晰地傳來,他像展示魁地奇獎杯般高舉着她的校袍,“看,連龍火都燒不壞的袍子!”
西裡斯配合地吹口哨:“哪來的?偷了哪個女生的?”
“才不是偷!”詹姆将袍子像鬥篷一樣披在肩上,轉了個圈,“這是昨晚某位善良女巫特意留給我的,證明她——”
”詹姆!”艾薇利亞的怒喝打斷了表演。她大步走來,眼中燃着怒火,“快把袍子還給我!”
詹姆轉身,臉上挂着頑劣笑容——每次他抓到金色飛賊或是成功捉弄斯内普後都會這樣笑。但今天,這笑容讓她格外火大。
“噢,利亞!”詹姆假裝剛剛注意到她,“你說這件神奇的袍子?但它現在是我的幸運物了。看,繡着我的名字呢——”他故把“A.L.”的字母組合展示給周圍人看,幾個一年級生咯咯笑起來。
艾薇利亞的臉漲得通紅。她想起昨晚他醉酒時喊着莉莉的名字,她失控的給了他一巴掌。但現在詹姆卻像個沒事人一樣,還拿她的東西開玩笑?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是嗎?”她質問道。
詹姆眨眨眼,突然湊近,聲音輕得隻有她能聽見:“我記得我夢到你了。”
艾薇利亞呼吸一滞:“什麼?”
“我夢到你在我旁邊。”詹姆的聲音帶着罕見的認真,“你摸了我的頭發,還問我問題……”
艾薇利亞的心跳漏了一拍——他記得?那他記得自己喊了莉莉名字的事嗎?
“我問你什麼了?”她屏住呼吸。
詹姆卻突然退開,恢複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記不清了!不過這不重要——”他抖了抖校袍,“重要的是你留了這個給我,說明你關心我,對吧?”
周圍的起哄聲瞬間炸開。艾薇利亞的臉燒了起來,既因為他的厚顔無恥,也因為那個未被回答的問題——他到底記不記得自己喊了莉莉?
“把袍子還我。”她冷冷地說,伸手去抓。
詹姆敏捷地後退,他抖了抖手中的袍子:“想要?來拿啊!”
艾薇利亞猛地撲上去,這次詹姆沒有躲閃。她成功抓住了袍子的一角,卻因為慣性直接撞進詹姆懷裡。青草混合着薄荷的氣息撲面而來,昨晚的記憶如潮水般湧回——他發燙的皮膚,含糊的呓語,還有那個她不确定是否聽錯的昵稱……
“抓到你了。”詹姆低聲說,手臂不經意地環住她的腰穩住重心。這個動作讓周圍的起哄聲瞬間高漲。
艾薇利亞像被燙到般彈開,一把奪回袍子:“你……你……”憤怒和另一種更複雜的情緒讓她語無倫次。最終,她擡起腳狠狠踩在詹姆的龍皮靴上。
“嗷!痛死我了!”詹姆單腳跳着,卻還在笑。
“下次再敢拿我的東西炫耀,就不止踩腳這麼簡單了。”艾薇利亞将袍子揉成一團抱在胸前,“小心我向麥格教授舉報你們昨晚溜出學校!”
詹姆的笑容僵在臉上:“你不會——等等!我們可是一個學院的……”
但艾薇利亞已經昂首闊步走出禮堂,隻留下詹姆在原地接受西裡斯促狹的拍肩和衆人好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