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泉由裡的這番解釋,川上池田無奈的扯了扯唇角,當着她的面打開了袋子。
“怎麼樣,很像你吧,我逛商場一眼就看見了他。”
川上池田聞言,垂眸看向手中的棉花娃娃,眉心微微一動,手中的棉花娃娃确實和他現在的容貌有幾分相似。
“謝謝,我很喜歡。”他看向小泉由裡,輕聲道謝。
望着那漆黑不見底卻含笑的瞳孔,他的腦海裡不知為何突然想到了前幾天看到的新聞。
新聞報道的是一家生物科技公司老闆當中被爆頭,老闆的同行助理重傷住院的消息。
生物科技公司老闆當場死亡,當時發生的一幕被在場的記者以及圍觀群衆看見,同時也被攝影師拍下了案發過程。
遮掩不住事實,新聞也隻能如實報道,至于殺死死者的狙擊手,至今沒有消息。
但川上池田很清楚,那個人是誰,又來自哪裡。
但他沒想到的是,在他去查清後,這才發現這其中還有小泉由裡的手筆,她當時也在場。
而那位逃過一劫的助理,當時若不是反應迅速,恐怕早就一命歸西。
看着手中的棉花娃娃,川上池田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見川上池田低頭盯着玩偶,小泉由裡疑惑的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剛剛才說喜歡,怎麼突然沉默不語?
“沒什麼,隻是覺得這個棉花娃娃和自己很像,多看了幾眼。”川上池田看着對方關切的目光,眼底的情緒一閃而過。
哪一個人才是真正的你?
本以為小泉由裡外表冷漠,但内心藏着一顆炙熱的心,所以才會對不熟的人冷着一張臉,對熟人十分關心。
但他突然意識到,能在組織裡過的如魚得水的人,又怎麼可能和他看到的一樣。
外冷内熱極有可能隻是表象而已,藏在心底深處的又何嘗不是冷漠。
而琴酒,又怎麼可能招一個善良的人進組織。
被川上池田打上冷漠的小泉由裡還不知道眼前的人在想什麼。
如果知道,那她也隻會一笑而過。
她冷漠嗎?或許。
不過她更願意稱之為利己,旁人的性命怎麼可能比她重要,在不傷害自己、損害自身利息的前提,她當然樂意做個好人。
不過,對于川上池田想法,她并不清楚,她隻是好奇的掃了一眼有心事的川上池田,對眼前這個明顯有秘密的人感到好奇。
兩人各懷心事,閑聊了一下午。
最終還是小泉由裡不知道聊些什麼,率先道别,離開了咖啡廳。
川上池田目送小泉由裡離開,直至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眼前,這才收回視線,複雜的看向手中的棉花娃娃。
明明就是一個簡單的棉花娃娃,卻不知為何讓他感到有些燙手,捏着棉花娃娃的手指也漸漸松開。
半晌,川上池田無奈的歎息了一口氣,最終還是将其放在袋子中,準備帶回去。
而此刻離開商場的小泉由裡步子漸漸放緩,速度比剛剛慢了不少。
“川上池田……”
她眯了眯眼,心中劃過一絲異樣,不知為何突然想到了一個人,諸伏景光。
穿着高領毛衣……廚藝……
對方的種種特點以及萩原研與松田陣平對他的态度無一不再提醒她,這個名為川上池田極有可能就是諸伏景光。
雖然小泉由裡并未接觸過諸伏景光,但一想到川上池田身上的異常,難免将二人連在一起。
會是他嗎?
小泉由裡眯了眯眼,回想起諸星大與她說過的話。
諸伏景光暴露離開組織後,仿佛失蹤了一樣,他沒有出現在警局亦或是其他地點,不然琴酒也不可能找不到他。
但如果是換了一張臉一個身份,也不是可不能。
不過這都是小泉由裡的猜測,她并沒有證據,也不想去試探川上池田,驗證他究竟是不是諸伏景光。
畢竟,這和她無關。
況且,小泉由裡也不希望諸伏景光死。
如果川上池田真的是諸伏景光,小泉由裡隻會希望他藏得更深一點,千萬别被組織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