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放松警惕過後,她又開始八卦,認為小泉由裡這麼菜,琴酒還能把她留在組織,幾次任務都帶上她一定有見不得人的原因。
基安蒂的小心思小泉由裡隐隐能夠猜到,不就是懷疑她恃美行兇,認為她和琴酒有一腿嗎,但她并不在意,也懶得解釋。
兩人之間争鋒相對的意味很快煙消雲散,酒吧也回到了最開始的“和諧”當中。
沒多久後,波本和黑麥也到了,兩人一前一後,各自點了杯對方代号的威士忌酒,随後坐在了吧台前,中間隔着小泉由裡。
兩人這操作,酒保早就見怪不怪,甚至在兩人剛到門口後,他就開始調酒,都不用兩人開口,他就知道他們要什麼。
見到來人是黑麥和波本,小泉由裡挑了挑眉,算是打了一聲招呼。
而基安蒂,在見到黑麥時,忍不住開口嘲諷,“黑麥,我說你當初教小泉由裡時不會是故意留了一手吧?”
“要不然,她怎麼這麼久了,還是這麼……啧。”
“你這個老師,當的似乎不怎麼行啊。”
好不容易安撫完基安蒂的科恩,見她又開始了,麻木着一張臉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早知道就不該讓她喝這麼多酒的,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被點名的黑麥眼底劃過一絲詫異,墨綠色的瞳孔轉而看向小泉由裡,最後落到基安蒂身上。
對于風評被害的黑麥,小泉由裡表示有一絲絲的抱歉。
不過,基安蒂剛剛的兩句話,不止嘲諷了黑麥,她自己也被奚落了個遍。
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不等黑麥開口,她就已經率先開口,陽陽怪氣的說道,
“怎麼,你是覺得他射擊技術很強,想拜他為師嗎?
基安蒂一聽這話,火冒三丈,立刻龇牙咧嘴的反駁,“你胡說什麼,我才沒有這麼說。”
她絲毫沒注意,對方的回答早已偏離話題,她不知不覺中被帶進了溝裡,陷入對方精心設計的自證環節當中。
小泉由裡對她的怒目而視恍若未聞,十分淡定,還認真的建議,
“你沒必要繞這麼大的彎子,想拜師直說好了,大家是不會笑話你的。”
安室透聞言,臉上的表情依舊和往常一樣,嘴角帶着若有若無的微笑,但眼底的笑意卻比剛才真實了幾分。
黑麥聞言,嘴角一抽,卻不打算讓兩人繼續互怼下去,不然他是真怕小泉由裡将基安蒂氣個半死。
對于小泉由裡的氣人天賦,他深有體會,要是她繼續刺激下去,以基安蒂這暴脾氣,恐怕要打起來。
基安蒂被小泉由裡這麼一說,怒上心頭,剛想說什麼,一擡眼便對上一雙墨綠色充滿寒意的瞳孔。
黑麥那雙與琴酒相似的綠眸目光冷冽,壓迫感極強的視線讓基安蒂冷靜了兩秒。
在組織裡快速取得代号,被稱作第二個琴酒的黑麥又怎麼可能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角色。
基安蒂憋了口氣,科恩在這時給了她一個台階,将她拉回原位,于是她最後也隻是重重冷哼了一聲,不再搭理對面兩人。
見狀,小泉由裡也懶的搭理她,要不是基安蒂逮着她不放,她才不想刺激對方。
唉,她原本隻想天天上班摸魚的,奈何……
在兩人争鋒相對的途中,基爾默不作聲的來到酒吧,随意找了個角落,目睹了整個過程。
一直坐在酒吧裡的龍舌蘭雖然在悶頭喝酒,但還是将周圍發生的一切盡收眼中,隻覺得小泉由裡這人膽子真大。
一個組織裡的普通成員,居然敢挑釁代号成員,也是少見。
酒保早在硝煙彌漫的瞬間,背着吧台開始擦拭杯子,聽到動靜變小,這才轉身若無其事的擦拭桌面。
不過在此之前,他投給了小泉由裡一個佩服的目光,即使對方沒注意。
此時,除了琴酒和伏特加,酒吧裡的人幾乎已經到齊了。
貝爾摩德一向負責國外的活動,很少會參與進來,之前小泉由裡能看見她,也不過是巧合。
就在衆人各懷心事時,大門口突然傳來了動靜。
衆人尋聲看去,發現了出現在門前的琴酒與伏特加。
琴酒黑色的風衣裹攜着森森寒意,禮帽下的碎發遮住了一雙充滿殺戮與暴虐的目光,跟在他身後的依舊是一身黑色西裝,帶着墨鏡的伏特加。
看得出來,在此之前,似乎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導緻琴酒氣壓很低。
衆人自然不敢在這個節點觸黴頭,小泉由裡也不列外。
一群人跟在兩人身後,很快朝着二樓會議室走去,房間裡除了一張大長桌和十幾張凳子外别無他物,十分空蕩。
以往這個時候,琴酒絕對不會浪費時間,直接挑明開會的目的,最後分配任務,然後散夥。
但現在,衆人在會議室落座許久,琴酒依舊冷着一張臉,火氣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