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刀師傅果然不負衆望鑄造成了嬌圓想要的武器,既小巧好隐藏,又能快速出手自保。
嬌圓忙将備好的銀票遞給胡刀師傅。
哪知,胡刀師傅将銀票推了回來道:“已有人替你付過銀錢了。”
說罷,看了眼正在肆意剔着牙的旭伯。
今日旭伯難得給大家炖了鍋魚羊燴,吃的胡刀師傅大叫美味,難道是……
看着心滿意足的胡刀師傅,旭伯滿眼笑意地點點頭。
“多謝胡刀師傅,這武器小巧趁手,我用正合适。”嬌圓得了稱心如意的武器很是心悅。
“好的武器要尋得好的主人,我看也隻有你能配得上這武器。”胡刀師傅笑道。
沒想到胡刀師傅如此誇贊自己,嬌圓瞬間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地讪笑了幾聲。
武器鑄造好了,幾人回了住處,嬌圓很感激旭波,說日後要送給旭伯一份大禮,旭伯聞言笑着點了點頭。
嬌圓和梅子一回到小院,她便央求着梅子要試一試新武器,梅子見拗不過她,便點頭答應。
倆人待在院子裡倒騰了很長時間,才将武器調整好。
嬌圓試着用了一下,一枚比繡花針粗且長的銀針立刻就飛出了幾丈開外,深深地刺入樹幹。
梅子看了眼那銀針入樹的深度,這胡刀鑄造的武器還真是堪稱神器。
如此細長的銀針竟比起自己的袖箭力度也分毫不差。
嬌圓得此寶貝很是激動不已,又在院子裡擺弄了好一會亦不舍得收手。
梅子提醒她平日回了青雀殿這武器不能帶在身上,被公子發現了那定就拿不回來了。
嬌圓點頭示意明白。
梅子話音剛落,一枚銀針又飛了出去,隻是此次的方向是院門,眼看着馬上就要刺入木門,就聽着“咣當”一聲木門開了。
嬌圓吓一跳,還以為自己的銀針有如此大的威力,竟然連木門都能震開。
可當她看清楚青雀公子手指夾着馬上要刺入他眼睛的銀針立于院門處時,嬌圓吓地驚叫一聲忙跳着躲到了梅子身後。
梅子也是一愣,公子怎麼就這麼找上門來了?
“公子,您來了,屬下給您傳去的信……”梅子低着頭,她此時也不敢直視青雀公子那張冷若冰霜的臉。
梅子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青雀公子清冷的話語聲打斷,“武器鑄造成了?怎麼,這武器是想專門用來謀害本公子的?”
“不……不是”,嬌圓已慌張得語無倫次,她腦子裡飛快地盤算着那十二個香囊是否都已繡好,還有那要抄寫的武功心法——
私自出逃不說,還偷偷鑄造武器,若再完不成任務,任哪一條都是不能輕易饒恕的罪過。
“怎麼?跑的時候就沒想過會被抓到?現下倒慌亂得不敢出來見人?”青雀公子看着嬌圓那狼狽模樣譏笑着。
“我們不是擅自出逃,是那葡萄冤枉我偷她的金钗,還關我進柴房。”嬌圓躲在梅子背後,隻敢露出個腦袋注視着青雀公子道,顯得有幾分不服氣。
“喔,關柴房就要跑啊,誰給你們的膽子呢?”青雀公子斜睨了眼嬌圓。
“您答應過我不再關柴房的?有白紙黑字……”嬌圓話還未說完。
就聽“撲通”一聲,梅子雙膝跪地低垂着頭,“公子,是我帶嬌圓離開的青雀山,因公子不在山中,我怕葡萄會對嬌圓不利,故私自帶她出來,還請公子責罰。”
青雀公子像是沒聽見梅子的話一般,手撚着閃亮的銀針仔細端詳。
“沒想到胡刀竟然還有這本事,能鑄造出如此精巧的武器,看樣子平日裡還真是小瞧了他。”青雀公子對這新式武器很有興緻。
“公子,要罰就罰我,是我求梅子姐姐帶我出來的,起先她不同意,我死纏爛打她才——”嬌圓不願讓梅子替自己受罰,她不想再連累任何人。
“才什麼?本公子看你本事還真是見長。”青雀公子眸光一凜,随手将銀針朝着嬌圓扔出。梅子見狀大驚失色,忙向旁猛地推了她一把。
嬌圓堪堪摔倒在一旁的地上,銀針則不偏不倚地刺入了梅子的肩膀。
梅子悶哼了一聲,手捂住的地方瞬間就被血染紅了衣襟。
嬌圓忙翻起身來上前查看,梅子搖搖頭,“無妨!”
“要罰就罰我,為何傷梅子姐姐?更何況公子答應過我不再關柴房,又出爾反爾。”嬌圓氣急,大聲質問着青雀公子。
“又不是本公子将你關進那柴房的,怎能說我出爾反爾?再說,是她自己要擋,還能怪本公子不成。”青雀公子盯着嬌圓笑意不達眼底。
陡然眸色一轉,“這就是你們擅自出山的代價。”冷硬的話語讓嬌圓一時之間竟覺得有些脊背發涼。
“幸好私自鑄造的武器還算精巧,否則今日可就沒這麼好的氣運。”青雀公子伸出手,示意嬌圓交出武器來。
嬌圓雖萬般不舍,可還是滿眼怒氣地拿出來遞給青雀公子。
這武器确實趁手,可若用它來換取梅子和旭伯的平安,也是值得。
如若此時不給,還不知道青雀公子會下什麼懲罰?
咦,從刀鋪回來後就一直未再見到旭伯,嬌圓這才回想起來。
可此時她也不敢多問,旭伯若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逃過這一劫更好。
誰知,青雀公子仿佛看透了嬌圓的心思,“旭伯已回了青雀山。”
嬌圓撇了撇嘴,旭伯就這麼回去了,連個打招呼的機會都沒有,都怪這刻薄的青雀公子。
梅子聞言是頭垂得更低,一言不發。
“起身說話,藏在身後的人也出來。”青雀公子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剛到手的新武器上。
嬌圓忙扶起梅子,梅子上手将肩膀上的銀針狠心拔下,随即點了自己的穴位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