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得太猛,一不小心飛到天花闆,他急忙調轉方向,腦袋上的毛毛堪堪擦過天花闆。
“啾。”
好險,吓死鳥了,差點就變成小鳥餅幹。
傅景川随着小肥啾移動。
小肥啾小小一隻,還沒有他的手大,身上的絨毛以白色為主,後背與尾部有部分黑色的絨毛,圓滾滾的像顆漏了餡的芝麻湯圓。
傅景川起身,路過小肥啾身邊時停下,低頭看向地面。
怎麼停下了?
江憐青歪歪腦袋,順着傅景川的視線低頭看向地面。
一條印有兔子尾巴的灰色内/褲歪直愣愣地堆在毛絨睡衣上方。
江憐青:“!!!!!!”
“啾!”
他一個俯沖,飛到衣服堆上方,兩隻小爪子緊緊抓着毛絨睡衣,用盡吃奶的力氣試圖用毛絨睡衣遮蓋出小兔子尾巴内褲。
但他的原型體重隻有十三克,在小鳥中算胖乎乎的體重,面對厚實的毛絨睡衣,無異于螞蟻對上大象。
翅膀都要撲騰酸了,毛絨睡衣依舊紋絲未動。
江憐青:“......”
他松開爪子,繞着睡衣飛一圈,找準最輕的位置再次下爪,猛得一使勁,紋絲不動的毛絨睡衣終于動了動。
有戲!
江憐青大受鼓勵,繼續使勁。
忽然,一個影子将他完全籠罩。
江憐青沒反應過來,傻啦吧唧地仰頭看去。
傅景川撿起落在地上的衣服,連帶着抓着衣服的他也跟坐電梯似的升空,晃得他暈頭轉向。
江憐青本能的想遠離傅景川,結果剛飛起來,爪子上傳來一股拉力。
天旋地轉。
“啾!”
江憐青閉眼。
再次睜眼,世界竟然颠倒了?!
不對,不是世界颠倒了,是他颠倒了!
江憐青艱難擡頭,看向被衣服纏住的爪子。
扯了扯,不僅沒有扯出來,還纏得更緊了些。
江憐青:“......”
“别動。”
撲騰的毛絨小球立馬收攏翅膀,在慣性的帶動下,左搖搖右晃晃,愈發像毛絨睡衣上的裝飾小球。
“啾......”
江憐青縮了縮不存在的脖子。
傅景川一手拿着衣服,一手探向搖搖晃晃的小肥啾。
“!”
看着靠近自己的大手,江憐青下意識撲騰翅膀一躲。
躲是躲開了,隻不過......
躲的有多用力,往回的力道就有多大,他一腦袋直直地撞上傅景川的手心
“啾!”
好痛!
小肥啾小小一隻,一腦袋撞在手心不僅沒有痛感,反而癢癢的,尤其是當他柔軟細膩的毛毛從手心擦過時,傅景川下意識收攏手指,試圖抓住這顆圓滾滾的毛絨小球。
小肥啾撲騰着翅膀,似乎想用翅膀去夠撞疼的腦袋,隻不過翅膀太短,不僅沒夠到腦袋,反而令他好不容易平穩的身體再次開始搖晃。
真笨。
傅景川握住把自己晃得暈乎乎的小肥啾,清晰地感受到小毛球的身體變得僵硬,他心底發笑,手上卻握得更緊了些。
小肥啾的爪子被睡衣上的幾根線纏的嚴嚴實實,傅景川試着解開纏成一團的線頭,卻越解越複雜,他索性握着小肥啾去找了把剪刀,直接剪斷。
傅景川垂眸。
躺在手心的小肥啾一動不動,像是在扮演沒有生命的毛絨玩偶,隻不過他四處亂飄的眼神透露着他内心的不平靜。
“哒。”
傅景川将剪刀放回原位,“還要躺多久?”
江憐青眨眨眼。
“!!!”
“啾!”
現在就走!
他一個翻滾起身,還沒站穩,立馬撲騰翅膀飛到空中。
傅景川走在前面,江憐青跟在後面飛。
飛着飛着忍不住看向傅景川手上拿着的衣服,尴尬的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放。
好在尴尬并沒有持續多久,傅景川忽然在江憐青的卧室門口停下。
江憐青一個緊急刹車,搶在一腦袋撞到傅景川腦袋前停下。
好險好險,差點給老闆來了個頭槌。
“衣服放在你的卧室?”傅景川問。
“啾!”
怕傅景川不理解,江憐青撲騰着飛上飛下,用整個身體表演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