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了氣死了!
他好不容易醞釀的睡意就這樣沒了!
江憐青一個猛沖飛到傅景川身上,隔着被子用力蹦幾下,企圖用十二克的體重壓死傅景川。
許是察覺到他的憤怒,熟睡的傅景川忽然翻身。
氣鼓鼓的江憐青一個沒站穩,順着被子咕噜咕噜往下滾,摔了個雙爪朝天。
江憐青:“!!!”
“啾!”
他一下飛起來,對着傅景川放在被子手的手就是一叨。
喙剛離開手背,氣鼓鼓的腦袋一瞬間變得清醒。
江憐青心髒一緊,維持着叨的姿勢,許久後,緩慢擡頭。
傅景川眉頭緊鎖,仿佛在睡夢中感應到某隻小肥啾的騷擾,但卻沒有醒來的意思。
呼——
江憐青松口氣。
正準備打道回床頭櫃時,傅景川忽然擡手,落手時直直壓向起飛的小肥啾。
“啾!”
江憐青一臉驚恐。
完了完了完了!他把傅景川吵醒了!
小鳥死了.JPG
江憐青一動也不敢動,良久,傅景川的呼吸再次變得平穩。
咦?
沒醒嗎?
小肥啾動了動腦袋,飛快瞥了傅景川一眼。
沒醒!!
小鳥複活.JPG
沉重的手好似五指山,壓的他呼吸都困難。
江憐青艱難挪動,一點點、一點點從傅景川的五指山下挪出。
打理的柔順整齊的毛毛徹底變得一團糟,如同被人狠狠把玩過的毛絨小球。
他狼狽地回到床頭櫃,啪唧躺倒成一團煮過頭的小湯圓。
生無可戀.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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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0
傅景川睜眼,盯着天花闆沉默良久。
他已經忘記自己有多久沒有像昨晚那樣進入深度睡眠了,長期纏繞的頭疼在睜眼的那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的大腦已經許久未像現在這般清醒,清醒到有些恍惚。
傅景川坐起身,扭頭看向床頭櫃。
一夜過去,神采奕奕的小肥啾變的無精打采,打理的柔順整齊的毛毛變得淩亂,好幾簇翹起,好似經曆了一場大戰,毛絨絨的臉上滿是疲憊。
他艱難翻了個身,擡起圓圓的腦袋,眼神幽怨。
幽怨?
傅景川:“?”
江憐青占着原型眼睛小,幽幽地看着傅景川。
與無精打采的自己不同,傅景川精神飽滿,身上帶着熟睡後的愉悅和慵懶,看起來仿佛年輕了好幾歲。
心裡再幽怨,但身為一名合格的打工人,江憐青晃晃悠悠站起身,沒力氣的“啾”了聲,和老闆打招呼。
“嗯。”傅景川下床,“沒睡好?”
豈止是沒睡好,根本就沒睡!
好不容易醞釀出睡意,結果被一個動彈搞沒了,他就這樣睜着眼睛看着太陽越升越高。
仗着傅景川聽不懂,江憐青小聲但光明正大說道:“啾。”
都怪你!
傅景川聽不懂,也無法透過他毛絨絨的臉頰看清他的表情,但莫名感受到亂糟糟的小肥啾在責怪自己。
想起小肥啾昨晚繞着床整整飛了好幾圈,最終落在離自己最遠的床頭櫃的場景,他以極小幅度勾了勾唇。
傅景川洗簌完出來,床頭櫃上的小肥啾消失不見。
以為小肥啾回自己的卧室了,傅景川不在意,抓住睡衣的下擺,剛把衣擺往上帶,露出腹部線條流暢的肌肉時,一聲驚恐地“啾”驟然傳來。
傅景川頓了下,松開衣服,扭頭看向聲源。
小肥啾落在門把手上,仿佛看見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腦袋埋得極低,直直埋進毛絨絨的胸膛,似乎覺得不夠,他緊閉着眼,快速轉身,以面壁思過的姿勢腦袋抵在門上,隻留下一個圓潤的背影。
江憐青聽到傅景川走了過來,最後站定在他的身後。
弱小無助的縮成一小團。
“啾。”
我什麼都沒看到。
江憐青同傅景川對視好幾秒,就在他以為傅景川不會說什麼,他突然道:“你在心虛什麼?”
“......”
江憐青:“????”
不給他回答的時間,傅景川手指擦過江憐青蓬松的毛毛,打開門。
江憐青身體一僵,看看被壓的陷下去的毛毛,又看看打開一條縫的門,沒有任何猶豫快速撲騰着翅膀,快速飛出去,直直飛進自己的卧室化為人形。
三兩下把衣服穿上,江憐青搓了搓胳膊。
這錢果然不好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