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吃了顆蘋果,又吃了兩顆水煮蛋,胃裡還是空蕩蕩的,江憐青實在忍不住,跑去剝了兩顆橙子。
每一瓣都宛若在吃昂貴的珍馐。
試妝時間定在下午一點,過去得四十分鐘的路程,得提前五十分鐘出發。
臨近十二點,江憐青換下身上舒适的毛絨睡衣,裡邊穿了件可以直接套在古裝裡的羊絨打底衫,再直接套上保暖的毛絨外套,找了頂和毛絨外套同色系的毛毛帽子,往腦袋上一套。
江憐青有一搭沒一搭地刷着某組八卦,微信突然跳出信息彈窗,緊接着,羅曼的電話打了過來。
他接通電話:“曼姐,你們到了嗎?我現在下去。”
“我和小劉現在被堵在跨江大橋上,前面一輛車失控導緻連環車禍,一時半會怕是沒有辦法移動,我已經另外聯系好車去接你,車牌号和司機的聯系方式發在了你的微信上。”羅曼語氣平靜,但她的周圍可一點也不平靜,焦躁的喇叭聲、亂成一團的人聲,還有一聲巨大的爆炸聲。
“這輛車沒有登記,沒辦法進小區,可能需要你走到小區門口,或者聯系一下物業。”
江憐青被爆炸聲吓一跳,連忙問:“曼姐你和小劉人沒事吧?”
“沒事。”
“那就好,人沒事就好。”江憐青走到落地窗前,“你放心,我一個人可以的,待會到了給你發信息。”
“嗯,上車後也給我發條信息。”
挂斷電話,江憐青站在落地窗前張望。
隐約間可以看見跨江大橋的中部有黑色的濃煙升起。
為了看的更清晰,他整個人近乎貼在落地窗上。
傅景川過來時,看到的是江憐青像隻胖壁虎一樣貼在落地窗上。
“你這是在?”
江憐青被吓得一激靈,“傅景川你吓我一跳。”
語調拖長,不像責怪,倒像是在撒嬌。
他穿了一身白,衣服毛絨絨,帽子毛絨絨,但臉頰卻是紅撲撲,像顆炸毛的毛絨團子,與他的原型十分相像,隻不過他含帶着水霧的雙眸裡帶着幾分被吓到後的嗔怒。
“抱歉。”傅景川走到江憐青身邊,終究還是沒忍住拍了下他戴着毛絨帽子的腦袋。
江憐青下意識捂住腦袋,不解地看着傅景川。
“帽子亂了。”說着,傅景川再次擡手,整了下剛被他拍扁的毛絨帽子,“好了。”
“哦哦!謝謝!”江憐青小心翼翼地扶了扶帽子。
傅景川問道:“在看什麼?”
江憐青如實回答:“剛才曼姐打電話給我,說跨江大橋上出了很嚴重的車禍,她和小劉被堵在橋上了,可能來不及過來接我。”
怕傅景川不認識二人,他貼心解釋:“曼姐和小劉是我的新經紀人還有助理。”
傅景川掃了眼江憐青換好的外出穿搭,漫不經心問道:“下午有什麼工作?”
江憐青打開手機相機,對着跨江大橋放大放大再放大,頭也不擡的回答:“就是新劇的試妝,開機前得把幾個造型确定下來。”
之前的手機用了好幾年,電池損耗嚴重,充滿電很快就能用完,外出時十分不方便,這不有錢了,江憐青立馬換了新手機,最新款最高配。
上億的像素,使相隔數米也能拍的清晰。
借着手機相機,江憐青看清橋上的場景。
數十輛汽車相撞,有些脆弱的汽車直接被撞的破破碎碎,更甚至有車被撞翻,輪子超天,更嚴重的一輛汽車燃燒的隻剩下骨架了。
江憐青移動手機,試圖尋找小劉開的保姆車。
“試妝地點在哪?”
“四海影視。”
江憐青找了一圈沒有找到,收起手機,剛想和傅景川說話,卻發現身旁空蕩蕩的,原本站在那的人不知何時離開。
江憐青撇了撇嘴。
真是的。
傅景川是貓科動物嗎?來時沒聲音,離開也沒有聲音。
跨江大橋是青雲的交通命脈,橋上交通出了問題,導緻各處的交通出現大堵車,江憐青撥打羅曼發來的手機号,剛得知這輛車也被堵在了路上,最少得半個小時才能到,他立馬把信息同步給羅曼。
羅曼:[好,我現在和劇組那邊溝通,别擔心,這個交通狀況,其他藝人大概率也到不了。]
有經紀人真好。
以往要是出了這樣的狀況,都是他自己一個人一個人溝通,哪像現在這樣,隻要等着出發,其餘的都有人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