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牆瞧着她走了,有點摸不着頭腦,牽着千裡馬回去了。
“那個男的叫、叫姚笑、笑什麼的,反正他對那位姨娘動手動腳的,多虧了我——”靈牆拍拍胸脯,“是我及時的救了那位漂亮的姨娘,人家可是叫我‘小俠士’呢!哼哼……”小靈牆不知道有多得意,比手畫腳地給靈嶼講,繪聲繪色。
“又是姚家,還有位姨娘……”靈嶼忽然想到白天見過的那位姚家四公子。
他思索了一番,對着靈牆說道,“行了,我知道了。下次遇到這種事,你盡量還是給我逃跑,不要逞能,你個小身闆,自己都保護不了,還替别人擔心。”
“我知道的……”靈牆自得,壓根聽不進去。
第二日,靈嶼就帶着靈牆去了城主府。
“二哥,你什麼時候背着我認識城主的?”這可是城主诶,一聽就是個響當當的大人物。
“什麼叫背着你,”靈嶼一拍他的腦袋,“在你還沒出生的時候。”
靈牆痛得摸了摸自己的頭,“我還以為你隻會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呢。”他好奇地在城主府裡東張西望,“那個池子裡有一條石雕龍耶!”
靈嶼白了他一眼,“我什麼時候做過偷雞摸狗的事情了?”
“我養的雲雀……”靈牆收回目光,用幽怨地眼神看着他。
“是那隻雲雀自己跑到我的眼前的,我怎麼知道是你新養,剛好我又餓了幾天……”他聲音越來越小,眼神飄忽。
靈牆忿忿道,“還有我養的小蛙!我養的白兔!”
“欸欸欸,你養的肥兔子可跟我沒關系,那是你師姐——”靈嶼頓了頓,“再說,不是把這個玉镯子不是送你了嘛。要知道,這東西可是連城主都沒有幾個。”他将靈牆的手腕提溜了起來,露/出靈牆的空間手镯。
“哼,分明是你和師姐打商量一起賠給我的!”靈牆收回手,鼓起臉,沖着他聳了聳鼻子。
在家仆的帶領下,二人被迎到了正廳。
“多年不見,林兄弟。”
“好久不見,城主大人。”
“叫什麼大人,生疏了……”
城主和靈嶼見面就兩人寒暄了起來……
城主年過古稀,須發皆白,但身子骨卻強硬,一身暗色華服稱得人雍容肅穆,精神矍铄。
原來這就是城主!
他旁邊還站着個身穿玄色盔甲的高大男人。
好巧不巧,正是前天在門口攔住靈牆的那位“大人”。
靈牆腳步一撤,躲在靈嶼身後,沒心情在探尋什麼大人物不大人物的。
“林牆,這位是城主,你叫他大伯父就好。”靈嶼将靈牆從他身後拉了出來。
還真有大伯父!
“大伯父好。”靈牆隻好乖乖地叫人,行了個禮。
“诶。”城主笑了笑,“對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護城将軍,魏濯,我的得力副手。”
魏濯走上前兩步,抱拳行了個禮,哼笑一聲,“這位小姑娘我倒是見過的。”
“哦——何時?還真是湊巧。”城主縷了一把胡子。
“卑職在城門口巡邏時,偶然看到,沒成想,竟是與城主大人好友相關聯……”他低頭,探尋的目光掃下來,“那麼林小姑娘,你爹娘呢?”
靈嶼走上前一步擋住他的視線,挑眉道,“魏将軍,當真心細如發啊。”
魏濯:“……”
城主:“這是怎麼一回事?”
靈嶼簡單向城主解釋,又對着魏濯道,“知道您作為守城将軍,為了城中百姓安危,警醒是應該的。可林牆不過一個孩子,我自然是不放心他一個人上路。我有事暫托他人照看小牆兒,卻也沒壞了規矩,魏将軍何必對着一個孩子咄咄逼人。”
這便是在罵他仗勢欺人了,魏濯皺眉,“我何時——”
男子氣度不凡,連城主都禮待他三分。魏濯擡眼見男子似笑非笑的模樣,竟平白生了冷意。
他抱拳施禮道,“是我冒犯了……”
“诶——好了好了,”城主出來打圓場,“既然解釋清楚了,你們就不要計較這麼多了……臨近酉時,不如你們二人就在我這裡用膳,讓我也好好盡盡地主之誼。”
“那就有勞城主了。”
“不妨事,不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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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吃這麼多,”靈嶼戳了戳靈牆的小肚子,“跟餓死鬼投胎一樣……”
“我這一路上就沒吃點過什麼好的,多吃點怎麼了?“靈牆戳了回去了。
“你居然還打包帶走——”說着,靈嶼就要去拿靈牆手裡提着的食盒。
靈牆别開他的手,“這是我給黎木帶的……你還不是一樣,看見那道杏花雞上來眼睛都亮了,别以為我沒看到,嗝……”靈牆立馬捂住了嘴。
“胡說什麼——我克制的很好,好嗎?就你一直盯着我盯着得緊。”
靈牆乍呼呼道,“你看,我就知道!我要是不盯着你,我可能都吃不上那道菜。嗝,真是黃鼠狼見了雞,走不動道。”
“誰教你的。”靈嶼一敲他的頭。
“别敲了,”靈牆捂住自己的腦袋,“敲傻了怎麼辦?”
靈嶼撲哧一笑,“那倒是,本來就不聰明……”
“你亂說什麼呢!”
見靈牆要跳起來打自己,靈嶼忙道,“文書大概明天就能拿到,要不我陪你先去城裡逛一逛。”
“好啊!”昨天他不過和黎木逛了一個上午,還有很多地方沒去,可說起逛街,靈牆就想起小黎木現在還在屋裡等他呢,“算了,我還要回去喂黎木和千裡馬,你自己去吧。”
“嘿,你倒轉性子了……行吧,我順路送你回去,當心你又找不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