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霍離:“……”
客房的木頭不知是用什麼材質,使得裡面的聲音一點都聽不到,但是花香卻從門縫裡洩了出來。
方霍離聞得頭疼,眼睛也開始迷糊,有問題,她得離開這裡……
忽然,面前的客房門打開了,一陣馥郁的香氣撲面而來。
方霍離聞得迷朦,一個不備跌坐下來,她恍惚地看着面前的肥胖男人,那肥胖男人隻穿了一條褲子,上身披了件外套。
“嘿嘿,大美人,送上門來,可由不得你了……”
男人伸手去拽她,方霍離閉上眼,猛地拔劍,噔的一聲,男人的手被砍落掉地,化作了一段枯枝。
“妖……”方霍離雙目漲紅,提起劍踉跄起身,直向男人刺去。
男人短叫一聲,後退進入客房,方霍離也着進去。
不想房間裡香味更為濃烈,簡直要凝成實質。
方霍離視物重影,手裡的劍也拿不住了,她晃了晃頭,拄着劍勉強站立。
一段紅绫陡然襲來,扇得她直接在地上滾了幾圈。
她迷迷糊糊看到有青色身影走過來……
那人的聲音若即若離,像蒙了一層紗,“我說了,不要随便去其他客人的房間……”
然後,方霍離就昏了。
花沅君拿腳踢了踢方霍離,将她翻了過來。
一旁的男人嘿嘿道,“花老闆,這人怎麼處置?”
“你随意,不要讓人活着就行。”
肥胖男人笑着敞開衣服,正準備将方霍離拖上榻——
“啊——”那人痛嗚,碰到方霍離長劍的手臂竟然燒了起來。
“我的手!我的手!啊啊我的胳膊——”火勢蔓延,一下子就燒遍全身,那火舌卷襲肥胖男人的每一寸皮膚,削皮榨血,卻毫不沾衣。
花沅君好整以假地點點頭,“果然啊……”
肥胖男人支撐不住,化為了原形——一/大段桃花枝。
身後的桃花枝燒得熱烈,花沅君沒有管它的死活,而是蹲了下來,用紅绫卷着那通體銀白的長劍,甩到一邊去。
“南明離火,朱雀的半生火焰,”他拍了拍方霍離的臉,“你竟然是朱雀的眷屬,陳隴方氏真是、幾十輩子燒來的高香……”
身後的桃花樹不一會兒就燒完了,地上隻剩衣服和一搓灰。
花沅君跨過那一堆灰渣,從桌上提起一壺冷掉的茶水,繞過屏風走到榻邊。榻上躺着一個昏迷的人,正是那桃花妖帶回來的姑娘。
他一壺水澆到那姑娘臉上。
“哈——”姑娘醒來,“花、大人!花大人!您怎麼在這裡?那位大人呢?”說的是那個肥胖的男人。
“他走了——你起來把這裡收拾一下,外面的人也是,随便給她找個地方安置,人醒了,就送她走。”
攬月閣的五樓其實還會招待一些妖類,前提是不得傷人,尤其是他店裡的姑娘夥計。
偏偏那花樹妖,動不動就來吸他店裡姑娘的生氣,還當他不知道……
呸,死了活該!
不過,最近的妖确實多了起來,連除妖師都上門了。
看來,他的攬月閣該徹底整治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