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天?”
隔了幾秒,陸北北反應過來是哪天,眼皮狠狠一跳。
“我、我都生過兩個孩子了!怎麼可能因為怕疼就要離……”
邊楚一把捂住她嘴,示意她别太大聲。
順子和宋兵往他們這兒瞄一眼,又同時假裝沒看見地左右别開。
她張牙舞爪地去咬邊楚的手。
“斯哈,”邊楚痛得松開,虎口上半圈小牙印,他看了看,濃眉擰一個結。
陸北北轉了個身,站到邊楚對面,又羞又惱地怒瞪着他。
“呵,”邊楚甩了甩手,表情似笑非笑,“陸北北同志不怕疼?那我肩膀為什麼現在還青一大塊?”
“你!”陸北北手指着他,卻想不出反駁的話。
就更使勁兒的指他。
那些人還說她生活作風有問題,跟已經正式提出離婚的女同志說這種事情,邊楚生活作風才是真有問題!
其實邊楚是紅着耳朵說的,但他這人生來身上就有股子痞氣,再加上他站在逆光那面,陸北北還以為是太陽光太強烈曬的。
她不想再跟邊楚說話,就盯着大寶二寶那邊看。
想找機會把孩子們帶回房間。
宋兵把胳膊借給大寶蕩秋千,把臉借給小寶創作,小寶不知道什麼時候拿走了陸北北的雪花膏,這會兒正學着她的樣子用手指頭摳一大塊往宋兵臉色塗。
宋兵犧牲真不小。
以後等大寶小寶長大了,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他們宋兵叔叔。
陸北北正愁找不到借口,就見順子從褲兜裡摸出一包煙,他們仨就一個人有打火機,在邊哥那兒,順子想了想,還是自己找了根火柴擦了兩下點上煙。
大寶立刻注意到了,從宋兵胳膊上跳下來,兩隻小手捂鼻子表示嫌棄。
順子翹着二郎腿嬉皮笑臉,“大寶乖哈,叔叔手裡的是糖果。”
“騙人!”大寶兇巴巴的樣子有點像陸北北,“糖果才不會冒煙!”
跟着二寶被嗆咳嗽了一聲。
陸北北趕緊走過去,“大寶小寶,麻麻帶你們回……”
話音剛起,邊楚大步從她身邊走過,直接超過她,先走到矮桌旁邊。
他一把搶走順子嘴裡的煙,直接用手指撚滅。
陸北北輕吸一口氣。
邊楚皺着眉問,“誰讓你在兒這抽煙了?”
順子還挺委屈,“邊哥不也抽嗎?”
宋兵瞧瞧地提醒,“邊哥從來不當着孩子的面兒抽。”
得。
順子知道自己這是又撞槍口上了。
以前就是這樣,隻要陸北北跟他們邊哥吵架,最後挨收拾的都是他跟宋兵。
邊楚直接把吉他扔給他,開始轟人,“你倆都别在我家膩着了,滾回自己家。”
順子兩隻手抱着他心愛的吉他,無辜地瞄一眼西廂房,“那個……我家就住這兒啊……”
邊楚有些煩躁,他咬了下牙說,“你不是要去接你媳婦?”
“對對對!”順子吓一身冷汗。
王紅霞明天從娘家回來,說好讓他今天座大客車去接一趟。
差點忘了!
邊楚把這次賺到的錢分成三份,兄弟們一人一份,然後直接把人送到大門口。
“趕緊走,今天内都别來了。”邊楚作出“請人”的姿态,誰知門一推開,門外直挺挺地還站着個人。
還是個青年。
邊楚濃眉皺的更緊,“……”
那人也正準備敲門,卻沒想到門自己開了。
他右手還懸在半空,而左手,正捏着一支……
宋兵偏一下頭,“啊,是玫瑰花。”
“哈啊。”
邊楚額角青筋跳起,他舔一下後槽牙,“你又是誰?”
院裡,陸北北帶着孩子們正要回屋,身上瞬間一個激靈。
這幾天她隐隐約約的,就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件事,但又想不起是什麼。
這會兒她猛地回頭,隻見門外青年儒雅一笑,“同志你好,我叫沈竹文,請問陸北北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