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沈教授,馬上也就到了。”陸北北擺擺手婉拒。
但沈竹文已然跨上自行車,一隻腳踩在地上支撐,另一隻腳踏在車蹬子上,意氣風發的少年感油然而生。
“上來吧!”
陸北北走了一天的路,腳底闆的确疼的厲害。
沈竹文見她猶豫,直接伸手要扶她上自己身前的大橫梁。
陸北北盯着沈竹文的手。
而邊楚盯着盯着沈竹文手的陸北北。
一陣熱風刮過,陸北北臉頰癢癢,擡手想撓。
邊楚以為她要去握沈竹文。
陸北北的手就要撓到臉蛋,被邊楚大力地緊握住。
她還沒反應過怎麼回事,那張俊臉已近在咫尺,邊楚咬着後槽牙兇她,“誰騎的車你都敢上,膽子挺大啊?”
陸北北有些無辜,“我不是……”
“不是什麼?”邊楚散發的醋酸味已經充斥百裡,“萬一他把你拐走了怎麼辦?”
此話一出,一行人皆是安靜。
陸北北假裝咳嗽了一聲,“那什麼,沈教授不是那樣的人。”
同時嚴冬梅跟沈竹文也對上視線,互相都挺尴尬的打了聲招呼。
邊楚把陸北北拉到自己身邊,自己隔在兩人中間,他手也不松開,陸北北越掙紮,他攥的越緊,同時有些暴躁地嘀咕,“說得好像你很了解他……”
陸北北有些迷惑,她從沒見過邊楚吃醋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 ,可男人掌心傳來的力道強勢又真實,讓她心跳也變得奇怪。
直到她餘光掃見嚴冬梅,才像突然想起什麼,她歪頭看向邊楚,“你現在在這兒是要幹嘛?既然定好了賭約,我們一周以後再聯系就行啦!”
邊楚不以為然,“我不這樣理解,正因為賭期沒到,所以我們這一周還是夫妻。”
沈竹文想上前替陸北北辯論,卻被宋兵和順子同時擋住去路,宋兵面癱臉天然有震懾力,順子則笑得吊兒郎當。
沈竹文咽一口唾沫。
“那你先把手松開,我們還在鬧離婚,” 陸北北使勁甩手。
邊楚紋絲不動,“我沒說不離,但姑娘你别太任性,也得考慮一下别人能不能适應。”
陸北北擰起眉頭,“什麼意思啊?”
邊楚拉了拉肩膀上的吉他背帶,眼睛都不眨一下地道,“我有分離焦慮症。”
“???”
那是什麼洋症?
陸北北知道邊楚就是故意找茬。
反倒是沈竹文推了推眼鏡,“确實有這種病症,不過,一般是在小孩子中才會出現。”
被内涵幼稚,邊楚也不覺得怎樣,一臉理所應當地拉着陸北北繼續往前走。
見陸北北不搭理自己,邊楚沉默片刻,忽然眉心一動,他伸手進褲袋裡,拿出小寶做的小手工,遞到陸北北面前。
“這是?”陸北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又一時想不起來。
邊楚勾唇,“小寶在托兒所做的手工,你看着像什麼?”
一聽是崽崽做的,陸北北态度立刻變了。
她很是驚喜的伸手接過,興奮的看了又看,“是葫蘆,我的小寶好棒,可得好好收藏起來。”
“什麼眼神啊,”邊楚壞笑着勾唇,“這明明是吉他。”
順子和宋兵同時看向嚴冬梅,而嚴冬梅的沉默早已震耳欲聾。
盜用她的套路啊!
“?”
陸北北左右擺弄着,仔細分辯。
“好像還真是吉他……”
這麼厲害的天才小寶是誰生的?
是她!
夕陽金閃閃地将他們籠罩,一行人身影拉長,夢想與情愛交織相融 。
邊楚看見她卷發上染着鎏金的輪廓,眼尾微揚的弧度像是蘸着蜂蜜的羽毛,在暮色裡拖曳出琥珀色的光軌。
邊楚毫不掩飾他眼裡的愛意,這一幕卻看得沈竹文心情沉重。
小邊同志,對不起了!
雖然小邊同志對陸北北一往情深,但感情不能勉強,陸北北心裡愛的其實是他!
沈竹文對此深信不疑,因為他剛經曆完前世的愛恨情仇,經曆過飛機事故的慘死結局後重生歸來!
上天對他不薄,給了他第二次機會,他不會再糾結于不屬于自己的姑娘,不會再錯下去,他對嚴冬梅放手了,這一世,他非陸北北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