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亓允被他推開，又第二次貼上來，“或許吧。”

宋攸定定看他，忍俊不禁，“還是你比較重要，我應該優先考慮你。”

顧亓允眼睛一亮，“那你考慮好了嗎？”

宋攸留下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壞笑着離開，沒理他。

在室内，宋攸脫了外套，隻穿件白色毛衣，卡其色圍巾随意搭在肩上，顧亓允看着前面那抹高挑清瘦的背影，覺得被他撇在原地也會是一種榮幸。

能被宋攸注意到就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即使對方隻是趾高氣昂的施舍般的給他一個眼神。

作為正牌男友的顧亓允當然不滿足宋攸隻給他一抹背影，他又連忙去追宋攸，小聲笑問，“那你考慮好了沒有呀？”

宋攸故作為難樣，“之後的事之後再說。”

兩人一路逛到果蔬區。

顧亓允拿了兩盒青提，即興清唱起來，“青提青提，我愛青提。”

又拿了兩盒芒果，繼續唱，“芒果芒果，我愛芒果。”

顧亓允聲音不大，不會打擾到别人，被迫和他貼着走的宋攸不堪其擾，直接捂住顧亓允的嘴巴。

被強制關麥下線的顧亓允彎彎眼睛，又在撒嬌讨好，不過這次宋攸沒松手，顧亓允渾身十八般武藝全用上了一遍，還是沒能打動宋攸，隻好用真感情來感化了。

他牽住宋攸的手，照着之前放水果的動作，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對方，十分真誠，但清唱，“宋攸宋攸，我愛宋攸。”

“......”

宋攸是真拿他沒轍了。

千言萬語彙成一句無奈的輕笑和充滿報複意味的一拳。

顧亓允忙了半天終于被揍了，心裡開心不少，賤得更賣力了，他對着宋攸比了個請的手勢，對着小推車，“不進去坐坐嗎？”

“......”

有夢想是好的，能為夢想努力是極好的，那支持顧亓允的夢想，也是宋攸份内的事。

顧亓允差點被宋攸揍成小推車。

逛完超市後兩人也沒能在外面多待，家裡來客人，顧亓允得回去和他那個許久未見的小表弟玩，宋攸則是要去接他爸回家。

臨分别的時候，顧亓允還勾着宋攸的小拇指舍不得松開，“ 你走吧。”

宋攸看了眼時間，轉身就要走，又被顧亓允一把抓住，“你還真走啊？”

留也不是走也不是的宋攸：“......”

顧亓允歎了口氣，抱住宋攸，小心翼翼将人擁進懷裡再大大方方将臉埋在宋攸肩窩處，聞他身上的香味。

他一湊近，身上那股柑橘香水的味道更加清晰。

當時宋攸送顧亓允香水，一是覺得這個味道好聞，二是因為他一聞到這個味道就能記起不知道具體是哪一天，他午休完剛睡醒，還暈乎乎的不怎麼清醒，顧亓允站在他對面，毫無怨言給他擋陽光，見他醒了就傻傻的對他笑，“不再睡一會嗎？離上課還有半小時哦。”

聞到它就能想起顧亓允的那個笑容。

宋攸在顧亓允懷裡熟練的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和他抱了很久。

“我可以把我的外套給你。”宋攸突然說。

顧亓允微微低頭，下巴蹭到宋攸的唇瓣，有些癢，宋攸敏感的躲了下，聽見顧亓允問，“為什麼啊？”

“給你一點分離焦慮的安慰吧，總不能一直這樣抱着吧？”宋攸笑說。

顧亓允看他一會，想說早晚能這樣一直抱着，猶豫了下還是沒說，隻應了句好吧。

他之前總覺得宋攸像是一隻難以捉摸的貓，而他永遠分不清對方到底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怎麼總能那麼輕而易舉的讓他束手無策。

宋攸将外套放在顧亓允手裡，又扯扯顧亓允的風衣，“不交換嗎？”

顧亓允抓住機會，微微揚了點唇角，“你很想交換嗎？”

宋攸擡眸挑眉看他，漫不經心一笑，“取決于你。”

顧亓允怕宋攸凍着，連忙将風衣套在宋攸身上，用力将人一裹，“好了，交換儀式已經完成，兩位親人可以親吻對方了。”

顧亓允說完嘴巴就撅起來等宋攸主動親他一下。

宋攸點點顧亓允的唇角，提醒他，“還沒說誓言呢。”

顧亓允就笑，“我願意！”

在等宋攸說“我也願意”的時候，顧亓允突然被他輕輕一拽，宋攸用了一丁點的力氣，顧亓允就向他倒過來，他順勢就在對方臉上，留下一個溫熱的誓言。

顧亓允還沒反應過來，注意力全在燃燒着的臉頰上，大腦宕機，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向那處奔湧。

宋攸見他這樣，又輕輕親了下顧亓允的嘴唇，然後壞笑退開，“那我先走了，你乖一點。”

顧亓允下意識想要去追，卻腳下生根，傻得不知道該怎麼行動了。

他用宋攸外套埋住臉，有些懊惱自己剛才根本沒發揮，又有些開心和回味，因為剛才是宋攸主動親的他。

“要記得随時想我！”顧亓允笑說，尾音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