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印堂發黑。”這句話驟然響起,如一道驚雷。
聽到這毫無根據的話,斯塔克舉着香槟的手頓了頓,袖口的鎏金袖扣在燈光下有些泛冷光。
露台的拱門将兩人之間的距離截斷。
穿着定制西裝的男人似笑非笑的的看着口出狂言的青年,吊燈散發的暖光爬上他的袖口,使他整個人仿若有些發光。
而盧西恩則半身浸在月光裡,白色襯衫的領口微敞開,夜風拂過,衣角微微翻動,下颚線處沾着夜色釀的墨。
斯塔克眯起眼打量着面前這個青年,露台拱門外,青年立在夜色裡,黑色頭發向後梳起,臉上戴着個金絲框眼鏡,仿佛和這場社交宴會格格不入。
“印堂發黑?哈!”斯塔克挑眉,嗤笑一聲,舉起酒杯晃了晃,“甜心,你搭讪的技巧該更新了。”
他語氣随意,顯然對那極具東方意味的判詞毫不在意。
“預言不需要技巧,”盧西恩神色鎮定,語調中透着某種笃定,“隻需要驗證的耐心。”
大約是酒精稍許麻痹了神經,斯塔克的興趣被勾起,上前一步,“哦?那你說說看,印堂發黑會怎麼樣?”
盧西恩退後半步,眯眼打量對方,嗓音低緩,“從現在開始,你走的每一步都在走向死路。死運是擋不掉的,你隻能賭。”
“賭?”斯塔克揚起眉梢,嗓音透着不以為然的灑脫,“那也太可憐了,我可不是聽天由命的乖孩子。”
正當他打算再調侃兩句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側面響起——
“這倒是。”
布魯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目光在兩人之間掃了一圈,随即對斯塔克說道:“正好,給你介紹一下。斯塔克,這位是盧西恩·加菲爾德。”頓了頓,他意味深長地補充道,“之前你說過,特别欣賞的那篇《非典型性防禦架構設計》,就是他寫的。”
斯塔克的表情瞬間僵了一秒,随後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你說那篇文章是這家夥寫的?!!!”
一個信奉神秘學的人會鑽研科學?這聽上去可比世界和平還要離譜。
他的目光在盧西恩身上來回掃視,像是第一次認識這個人。
“開什麼玩笑?确定不是實驗室聯合著名?這家夥明明剛才還給我算命!”
“你還會算命?”布魯斯聳了聳肩,轉頭望向盧西恩。
“隻學了點皮毛。”盧西恩語氣淡淡,像是在讨論明天的早餐。
斯塔克盯着兩人看了幾秒,似乎還未完全消化這荒謬事實。他擡起手,抿了一口香槟,開口,“好吧,既然這樣,那這位預言家先生,你剛剛說我印堂發黑,有什麼解決辦法嗎?”
盧西恩眉毛微蹙,“我盡量,你要知道,我對這方面并不算擅長。”
“那這位......盧西恩,不如我們打個賭。”斯塔克眼裡閃過一絲狡黠。
“賭注呢?”
“你得承認,科學比神秘學更可靠。”
“這樣的賭注可不對等。”
“怎麼不對等?”
“如果你輸了,我要你的微型化設計。而我輸了,你可以要求我在斯塔克工業免費做工一年。”
聽到這句話,布魯斯倚在門框上輕笑,仿佛早有預料。
就在此刻——
深夜的紐約忽然被警報聲撕裂。
三人同時轉頭,露台下、晚宴現場混亂成一團。
宴會廳的大門被粗暴撞開,一群戴着頭套的人高舉着武器沖進宴會廳。
驚叫、哭喊、椅子倒地的聲響瞬間交織成一片,慌亂的人們在燈光下四散,槍械的光澤在燈光照映下森冷可怖,宛如死神的鐮刀。
“托尼·斯塔克在哪!”他們的目标很明确,直指某人——
托尼·斯塔克。
“該死。”斯塔克低聲罵了一句,捏緊了手裡的玻璃杯。
“看來你的敵人比想象中的多。”盧西恩看了斯塔克一眼,目光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