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此時祁韫正好進來。
男人身形修長挺拔,臉上帶着常年帶兵打仗積累來的英勇和肅殺,但因着過于俊美竟讓人忽視不少,一身靛青色也趁着燭光顯得他溫柔許多。
祁韫一來,宴上不少姑娘家便看向了他,其中也包括相府二小姐蔣晴璃。
祁韫徑直走到江晗晗身邊,低頭看着她泛紅的鼻頭和淚珠,揉了揉她的頭:“好了晗兒,我來了,你坐下吧。”
男人嗓音低沉富有安全感,要不是知道這婚約是假的,她怕也是會心動。
眼看着江晗晗坐下,祁韫才朝向晉懷錫行了一禮。
“殿下,晗兒身體不适,言語不當還望包涵。”
太子看着祁韫輕哼一聲:“你可需護好了承安,不然承安出言傷到别人可是難說。”
說罷便回了桌。
蘇琴朝着祁韫行了一禮也回了尚書身邊。
衆人見好戲散場,正欲繼續聊,主位的人便來了。
“皇上,皇後娘娘駕到!”
衆臣及其親眷匍匐一地。
“平身平身,今日朕心情好啊,都别給朕拘着!”
“謝陛下!”
這下衆人再不能瞎聊,各回了自己的席位用食。
而祁韫則順勢坐在了江晗晗身邊。
“诶?祁韫呢,那小子在哪呢?”皇帝坐在高位對着下面說道。
祁韫又站起上前幾步:“回陛下,臣在此。”
“你小子坐那麼遠是什麼意思,來朕身旁來。”皇帝笑眯眯地看着祁韫。
“不敢,臣隻想陪着郡主。”
“你、唉,真是讓朕怎麼說你,跟你爹一樣無聊!”皇帝似有些不滿,又接着說:“沒看出來你那麼纏着我們承安啊,承安也來,讓朕看看你。”
江晗晗被點到也朝前走上幾步。
“承安拜見陛下拜見娘娘!”
“免禮免禮,承安真是受苦了,看着都瘦了。”皇帝看着她發出感慨。
“是啊陛下,不知是哪來的歹人,敢對承安下手,上個月承安來宮中還給蹦跳着給臣妾送來了小花糕,今兒個再看竟是精神不濟,早知如此就不該讓承安搬出宮去。”皇後也看着一陣心痛。
皇後所出僅太子一子,幼時江家滅門後,念江家軍功邊送入宮中由皇後親自撫養,封郡主之位,皇後早便将她視如己出,見此難免心中發澀。
下面的人聽着皇後之言也不禁一陣唏噓,都不知這承安郡主究竟惹了何人才會被綁。
“承安沒事的,陛下,娘娘,承安現在已經沒事啦。”江晗晗揚起一抹笑對台上二位說道。
皇後的心疼她倒是能信上幾分,親手養大的小女娃,雖無血緣關系,但還是有幾分親情在的,但是這帝王之心,不敢亂信。
“祁小子,你可對承安好,不然朕和皇後定不會輕饒了你。”皇帝轉而指向祁韫。
“臣已吩咐下人去查真相,相信不日将知曉是何人要害郡主,而臣也定會護郡主平安。”祁韫堅定道。
“好!你此次回京述職可有什麼獎勵想要?”
“臣隻想求一紙與郡主的婚約。”
“哦?你二人幼時不就有了婚約?還有承安是否願意呢。”皇帝頗帶些趣味的看着台下二人。
“幼時确有婚約,但隻是父母口頭之約,臣隻想求陛下一旨,幫臣挽住郡主。”祁韫話裡話外的柔情蜜意是會膩死人的。
江晗晗想着,開口回了話:“承安願意。”
說罷也柔情蜜意地與祁韫對視。
帝後二人也是相視一笑:“如此朕也攔不得,甯拆十座廟,也不可拆一樁姻,那便準了。”
說罷接過身邊陳公公遞上的紙筆,當場賜了二人一紙婚約。
二人接下謝過皇帝便入了桌。
其他人也不由得為二人鼓起掌來。
待到二人坐定,接風宴正式開始,一排排的舞姬穿着粉紫色的飄逸舞裙入殿。
歌舞升平,就是如此。
江晗晗吃着一盤花生米,看着這舞蹈。
前世,她就是京都藝術團的領舞,受人尊敬,不過在這異世,不論是領舞還是什麼的,不過是卑賤的藝人。
“你也想上去跳麼?”祁韫蓦地開口。
“嗯?”江晗晗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看你似乎很想跳。”祁韫笑言。
江晗晗也跟着笑:“我是有些想,但我是郡主。”
“你想跳便跳,你是郡主是未來的将軍夫人,跳一支舞,沒什麼不妥。”
的确,有這些身份的加持,她就算混進去同這群女子一起跳,也不敢有人輕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