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晗晗本也沒有睡得很熟,三兩聲就醒了。
“有何事?”邊叫白七邊朝外面喊道。
“殿下,祁将軍帶人攻上山來了!讓俺們把您交出去,您能不能幫俺們去說說情!?”二當家的有些着急。
江晗晗穿鞋的手一愣,什麼叫祁韫帶人攻上山來了??
“稍等我,馬上!”也不再等還在犯困的白七,便開門随二當家的朝寨門跑去。
一到寨門前,就看到祁韫身着黑色勁裝,騎着棕黑戰馬,面色冰冷嚴肅,身後跟着一衆士兵,頗有地獄殺神的感覺。
同樣的,陳虎聲帶着一衆兄弟個個拿着農具,不甘示弱地站在陳虎聲身後。
二當家的連忙跑到中央,朝着祁韫行禮,“祁将軍,殿下來了、殿下來了!”
祁韫聽了這話才把冰冷的目光從陳虎聲身上收回,看向江晗晗。
“過來。”
他的嗓音暗啞,像是熬了一夜沒睡。
江晗晗有些發愣,沒等反應過來就被祁韫一聲吼住了,“江晗,我讓你過來!”
許是昨夜被吓得勁兒尚未緩過來,又被祁韫這樣一吼,江晗晗的眼霎時紅了一圈。
“祁将軍,您别……”
“閉嘴。”
祁韫的冷言冷語一下子打斷了二當家要勸和的話頭。
江晗晗臉上挂着兩行清淚,瞪着祁韫暗罵一聲就朝寨門外跑去。
祁韫見她跑來面色才稍緩,卻發現她徑直跑走,連看他一眼也不曾。
面色冰冷更甚,收劍、下馬一氣呵成。
二當家的連忙上前拉住馬,“您快去吧,别讓殿下在山中迷路。”
祁韫點點頭朝江晗晗跑去。
陳虎聲見祁韫江晗晗雙雙跑走也無奈歎了聲氣,讓身後的兄弟們都收了東西。
二當家的招呼士兵朝裡坐,但奈何人太多,副将便将祁韫的戰馬留在了虎王寨,其餘人随他回府。
這廂祁韫緊緊随着江晗晗跑。
江晗晗一個崴腳摔在了地上。
祁韫想要上前看看她的傷卻惹來一遭罵:“你别碰我,滾開!”
女人帶着哭腔,手揉着扭到的腳。
祁韫站在一旁,臉有些黑,沉默一陣兒直接将人打橫抱起,任憑懷中江晗晗如何掙紮,都隻抱得更緊。
“少廢力氣,信不信把你手也折了。”祁韫冷着嗓說。
“折啊,你折啊,随你好了!”江晗晗不甘示弱。
“呵,随我?”
“你愛怎麼樣怎麼樣吧!我讨厭你這種人!”江晗晗見他這樣,着了急。
祁韫目光濃濃,盯着她正喋喋不休攻擊他的朱唇。
猛然間江晗晗感覺唇上一涼,緊閉着流淚的雙眼驟然睜大。
男人狠狠碾壓着她的唇,似是發洩情緒般的發狠地親着。
一開始還在掙紮的江晗晗慢慢失了力,隻默默地流着淚。
男人還在加深這個吻,似乎要把所有的怒火都發洩在江晗晗的香唇之上。
過了許久,祁韫再擡頭就看見江晗晗朱唇淩亂,面色通紅,眼睛因流淚而有些紅腫,窩在他的懷中就像是某種可愛的小動物。
祁韫面上同樣的盈着紅暈,但面上依舊有些冷峻,一言不發地為她擦了擦淚,就抱着她朝虎王寨一步一步地走。
祁韫不說話,江晗晗便更不想說話。
昨晚她怕的要死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哪同人吃酒呢,今早還什麼也沒搞清楚就圍攻虎王寨,還朝她發脾氣……
江晗晗越想越氣,開始止不住的抽泣,喉嚨也猛然間上了火,發癢起來。
控制不住的江晗晗咳嗽起來,不得已,祁韫把她放在樹邊靠着。
伸手輕輕為她拍着後背。
“哭什麼?”祁韫的唇繃得緊緊的。
“要你管!?”江晗晗邊咳嗽邊放着狠話。
“嗯,就是要我管,不要我管你還想要誰管?”祁韫冷着臉拿袖子給她擦淚。
“你管我?你以為你誰呀!?”
“你未來的夫君,夠不夠。”
“你才不是我的夫君!”
“我說是就是。”
“你說的不算!”江晗晗怒沖沖地瞪着祁韫。
祁韫盯了她一會兒,大掌扣住她的頭,再度吻了上去。
這次的吻不同于方才那次,多了些溫柔勁兒,如果忽視被祁韫攥住的江晗晗亂揮的手以外。
見掙紮不開江晗晗一口咬下。
誰料祁韫不但不松口,反倒繼續攻城略池起來。
親到最後江晗晗氣喘籲籲的軟下來,祁韫才松口,讓她喘了口氣。
“你到底要幹嘛!?”江晗晗紅着眼瞪他。
“讓你嘴軟些。”
“你……”江晗晗氣急,卻又無可奈何。
正所謂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不要生氣了好不好。”祁韫見她扭過臉去不再與他對視,伸手戳了戳她的泛紅的臉頰。
“憑什麼。”
江晗晗看出他的求和意味,斜睨了他一眼,繼續不看他。
“因為這樣我會很傷心的。”祁韫雙手捧住她的臉,眼中似乎閃着點點星光。
沒等江晗晗回答,祁韫便用額頭抵住了她的,語氣呢喃着,“不要再讓我失去你…求你了,乖乖的。”
江晗晗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溫情搞得有些不适,好在祁韫隻蹭了蹭她的額,便松開了。
“我背你回去吧好不好,你的腳受傷了。”
祁韫詢問着,卻已經蹲在了她的身前。
二人一路無言,回到虎王寨時,寨口有幾個村民在做活,見到他們都警惕地盯着他們兩個外來者。
好在有二當家的和白七還在寨門口等着他們。
“你們可算回來了!”
“小姐!”
二人一見他們便着急的迎上來。
“殿下這是……”
“不小心扭傷了,問題不大。”江晗晗略尴尬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