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走了許久,裡内的三少爺眼見都要日暮了還未歸家,不免有些急了,在馬車裡頭罵道:“還沒到嗎!”
那頭的劉嫣輕輕“嗯”了一聲,以做應答:“還需一會……”
裡内的三公子又急又氣的罵道:“那狗東西真是找死!跑什麼!弄得叫你這個蠢貨來!半天都歸不去!要不是哥哥不在!哪裡要叫你們!”
劉嫣聽着,并未應答,隻是驅使着馬兒繼續前進。
馬車兜兜轉轉走了許久,劉嫣則專心緻志的開車前進。
劉嫣驅使着車子,時不時注意一下馬車的狀況。
那馬車被馬兒拉的好好的,在道上行走着,劉嫣揮動缰繩,驅使着馬兒前行,她從前騎過馬,因而也還算娴熟。
她順着足印驅使着馬車前進,哪料還沒等馬車掉頭,後頭便隐隐又傳來了一道聲音:“等等。”
聽到聲音,劉嫣手上的動作一停,轉頭看去,卻見雪地間又冒出了兩個拿着大刀的男人。
而相比于之前那幾個男人,這兩人明顯更為兇煞。
劉嫣看着兩人,瞬時了然,松手放下了缰繩。
裡内的三公子見車子又驟然停了,不免又有些抱怨的撩開簾子道:“又停下來做什麼!”
外頭的劉嫣見狀,随即看向那些劫匪,沉緩幾刻後,她徐徐轉頭,看向三公子道:“
三公子聽着,剛想說話,可不了卻在無意中瞟到外頭的幾名劫匪,瞬然又被噎住了去。
那頭的劫匪拿着大刀,徐徐逼近,半晌過後,領頭人舉着大刀對着劉嫣道:“你!身上還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
說完,那領頭人扭頭看向其他人道:“你們,去車裡把那小子……”
領頭人正說着,哪料話還未說完,拳頭便已經挨上了他的側臉。
那頭的劉嫣不知什麼時候走下了車,一拳将他的後槽牙打碎了去,領頭人驚的連連後退,手上顫抖着的刀還未揮動,劉嫣便已經握住他的手腕,動手将他的手腕掰折。
領頭人疼的大喊一聲,嘴裡的碎牙混合着鮮血落下,被擊打的連連後退,隻一瞬便松開了手,劉嫣則順勢奪過了他的刀。
旁頭的人久久才反應過來,剛想上前幫忙,吃了一驚,紛紛詫異,眼見他流出來的鮮血染紅雪地,還沒反應,那頭的劉嫣卻已經一腳将他踹翻在地。
半晌過後,劉嫣随即将那把大刀對準另一個人。
那人見狀,皆有些驚住,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劉嫣微微仰頭,那人則同她面面相窺,望着雪地間的血迹,都有些不敢再上前。
愣了許久,他終于鼓起勇氣,拿着刀朝着她奔了過去,哪料還未近身,劉嫣則隻是拿着刀走上前了些許,他便怔在原地,不敢再前。
那人在她面前,愣了許久,才發覺似乎有那處不對。
面前這位娘子,明明身形高大,體型壯實,比他們還要壯上幾分。
前邊的劉嫣拿着刀逼近他,男人則吓的退後幾步,到最後直接跌倒在地上,慌忙跑走了去。
劉嫣看着他跑走,随即拿着刀返回了馬車上。
還好隻是兩個人,身形也比她弱些,多的話總歸會有些麻煩,赤手空拳打幾個倒是不成問題,可手上有家夥就是麻煩事,可能還需耗上許久時間。
想到這裡,劉嫣随即看了一眼手上的大刀,後而默默返回了馬車上。
片刻過後,劉嫣迎着風霜繼續前行。
馬兒繼續拖着馬車前行,劉嫣望着風雪,也隻想着快些趕回去。
那匹馬兒走的速度稍慢,劉嫣則不慌不忙的等待着,順帶一邊尋覓車夫的蹤迹,固然他記得路,可冰天雪地确實不安全,前邊的幾個人便已經驗證了一點。
可天色愈發的晚,劉嫣也稍有些看不清路。
好在來的時候備了小燈,也能看清前邊的路。
馬車裡内的三公子總嫌着冷,劉嫣便有一陣沒一陣的替他續香。
暖爐香倒是有的,馬車裡備的東西不少,也有點心,雖然這會子說不定已經被他自個吃光了。
等到夜幕降臨之時,因天寒地凍又沒吃的,馬兒走的太久也有些累的不願多動了,走的便更為緩慢了些。
劉嫣看着馬兒狀況不對,随即緩緩撫摸上它的腦袋,以做安撫,想要讓它稍稍舒心些。
夜裡的風雪變得更大了些,路程遙遠,三公子此刻已在馬車裡内睡着了,隻等着回家去。
劉嫣有時也會望一眼後頭,想到裡内睡着的少年,似乎也才十五歲。
十五歲……
極其好的年紀。
劉嫣想着,不自覺的望向天空,天空是黑茫茫一片的,猶如空空的幕布。
燈光微弱,劉嫣提着那盞燈為馬兒照着路,望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