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軍營裡非比尋常。
争鬥聲一浪高過一浪,一些軍兵追殺着一名身形柔弱的短發女子,執着不休。
外頭的雲衣拼死拼活的跟追殺她的軍兵們打鬥着,渾身上下都落下不少傷。
蘇訣堤在營帳裡頭喝着茶,神情格外平靜,心底也不知是在想着什麼。
外頭的雲衣同軍兵們纏鬥着,抵擋着一起湧來的刀劍,即便已經口吐鮮血,仍舊伸手支撐着朝她砍來的刀刃。
雲衣尚有些快撐不住了,一邊流血一邊踹開了對她下手的軍兵,握着手上的手臂朝着遠處跑走了去。
後頭追殺他的軍兵見狀,随即窮追不舍。
雲衣勉強支撐着,身上血流不止,連嘴邊流下的血都來不及擦,便隻能轉而跑向另一處軍帳。
與此同時,那處軍帳裡内正在喝茶的蘇訣堤眼看時候差不多了,随即放下了茶具,慢慢站起了身。
那頭的雲衣一路跑進某處軍帳裡内,兜兜轉轉跑進去後,仔細一看才知是傷員養傷的地方。
懸挂的白紗簾遮擋着傷員們的面貌和身形,叫人看不清楚衆人的真容。
雲衣看着周圍,随即咽了咽口水,随即找了一處白紗處躲了起來。
此處沒什麼光,隻能靠月光觀察景色。
雲衣蹲坐在某處空着的床鋪下緩神,深吸了幾口氣後,心驚肉跳卻絲毫未減。
然而正當她緩神之時,背後卻悠悠傳來一陣冷冷的輕笑和腳步聲。
“好劉姐兒?你跑什麼啊?”
熟悉的聲音傳來,雲衣聽着,随即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那頭的蘇訣堤緩緩走入傷員所在的地方,用手撩開簾子,速度不緊不慢,在各處慢慢找尋着。
蘇訣堤冷靜的看着四周,目光淡漠的移向别處,臉上的笑容總算降下了些。
半晌過後,蘇訣堤似是想起什麼似的,輕笑着朝着某處走了過去,聲音略有些陰森森的:“劉姐兒?”
雲衣聽着他的聲音,瞳孔驟然收縮,後而找準時機,正要起身,哪料還沒動身,便被人按住了肩膀。
感受到有人按住自己的肩膀,雲衣随即轉頭看去,卻見得床鋪邊不知什麼時候來了一位蒙着眼睛的紅服女子。
劉嫣坐在床邊,按住她的肩膀,緩緩搖了搖頭。
雲衣見狀,随即咽了咽口水,慢慢移動到了她下邊,劉嫣則靜默的等待着後邊人的到來。
沒過多久,那頭的蘇訣堤莫名有些膩了,笑容莫名淡了淡,邊走邊說道:“這就不好玩了,阿染。”
四周的景色昏昏暗暗的,微弱的月光照不清底色。
蘇訣堤随意的朝四周瞟了瞟,随即腳步一頓,鎖定了一個方向後,微微朝後傾了傾身子,走了過去。
那頭的劉嫣靜默的握緊藥瓶,感受着他的腳步聲越靠越近。
直至腳步聲快要臨近的時候,劉嫣随即扭開藥瓶,開始上藥。
直至片刻過後,蘇訣堤伸手撩開簾子,恰巧對上正在上藥的劉嫣。
朦胧間,蘇訣堤隐約能看清一些,卻無法辨認她完整的樣貌,見此,蘇訣堤随即說道:“在尋一名死侍,有見着麼?”
劉嫣聽着,緩緩搖了搖頭,蘇訣堤則輕笑着眯了眯眼睛道:“包庇是死罪,要命還是要善,想清楚些。”
靜默一會後,劉嫣仍舊搖頭,蘇訣堤見此,随即冷笑一聲,默默放下了簾子,轉而朝着别處去尋。
而那頭躲着的雲衣見狀,随即繼續躲着,劉嫣則将她護好。
那頭的蘇訣堤慢慢找尋了一番,後而輕笑着看向月光,輕聲呢喃道:“劉姐兒,劉姐兒……何苦為難我呢……”
劉嫣聽着,随即護緊了身下的雲衣。
雲衣在她下邊躲着,稍稍咽了咽口水,猶豫許久後,随即仰頭看向劉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