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嫣似乎并未察覺到她的舉動,隻是默默的為自己上着藥。
然而不止片刻,那頭的蘇訣堤卻緩緩朝她們那處瞟了過去。
雲衣敏銳的察覺到什麼,随即一咬牙,快速起身,轉身飛速的朝旁頭跑去。
蘇訣堤移動速度卻稍比她快些,短短幾瞬便先行她一步,移動到了她的後頭。
那頭的雲衣剛要朝營帳的外頭奔去,哪料下一秒,卻被人抓住了手臂。
蘇訣堤抓住她的手腕,不等她詫異幾瞬,便默默将她整個身子都拉動起來,朝外扔去。
雲衣整個身子都被他拉動,扔出了營帳外,狠狠在外頭摔了一跤。
摔進土裡的雲衣腦袋朝前狠狠磕了一下,後頭的蘇訣堤則不緊不慢的走上前去。
意識到不對的雲衣随即忍着痛,咬着牙快速起身。
可沒過多久,四周軍兵的劍刃便又朝她湊了過來。
刀劍無眼,她已經斷了一臂,能逃出來已是僥幸。
雲衣赤手空拳阻擋了幾名刀劍朝她靠來,後而左右踢腿踢開了刀劍的靠近。
軍兵們每一次落下刀劍,她都需要以極大的功夫去抵抗。
眼見快要沒了力氣,雲衣随即奮力拼搏,抓住最後一線生機吹了口口哨,想将自己的馬匹叫過來。
哪料口哨落下的瞬間,卻并未等來什麼。
見狀,雲衣瞬然詫異,後頭的蘇訣堤則已經淡漠着朝她靠近。
那頭的雲衣隻短短愣神了一秒,别處軍兵手中的長刀卻已經從她的胸口劈下。
雲衣下意識伸手去抵抗,長刀劃破她手臂上的嫩肉,一刀極深的口子驟然落下。
臨近瀕死之際,她像一條任人割宰的魚,屠刀馬上便要朝她的脖頸處砍來。
然而下一秒,意料之中的死亡卻并未到來。
“籲——”
暗夜的天空中傳來一聲長嘯。
雲衣氣喘呼呼的擡頭看去,卻見得前方正跑來一匹棕紅色的烈馬。
雲衣看着那匹烈馬,卻是久久緩不過神來。
那不是她的馬。
然而未等她細想,那匹烈馬卻已經徑直穿過紮成一對的軍兵們,直朝她奔去。
半晌過後,棕紅色的烈馬徑直跑向她,低下腦袋張口叼住她的衣領,将她整個身子提起,朝後一甩,甩到了背上。
雲衣順勢抱緊了它的脊背,心神未甯,棕紅色的烈馬卻已經背着她跑走了去。
那頭的蘇訣堤站在外頭,神色淡漠的看着馬兒帶走雲衣,卻是沒有再過多做什麼,伸手示意了軍兵停下後便默默轉身,本意是打算回軍帳裡内找人。
可在剛剛轉身過後,他似乎又突然想到什麼,再流露出一抹笑意來。
啊……
有個人忘了……
那頭劉嫣在營帳裡呆了一會,聽着外頭的動靜,随即将藥瓶收好,默默起身,也朝着外頭偷偷溜走了去。
走出來後,劉嫣趁着混亂跑到了另一處軍帳裡内躲了起來。
沒過多久,軍營裡随即掀起了抓捕的浪潮。
蘇訣堤倒是再未親自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