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逐一報着姓名,内心都頗為無奈,卻也隻能照做。
那頭的蘇訣堤低頭看着竹簡,後而敏銳的察覺到似乎有人未說,随即放下茶杯,瞟向人群中某個身穿黃色華袍的少年說道:“那個拿扇子的哥兒,你的名兒呢?”
那位少年見狀,随即深吸了一口氣,将折扇打開輕輕扇了扇,目光移向别處。
猶豫許久,他這才開口說道:“黎氏黎易,家姐劉此君,陳文煥座下将軍。”
“嗨呦。”旁頭的蘇訣堤聽聞,當即輕笑一聲,随即仰頭看向了他。
那少年移開目光,輕輕搖着折扇,内心卻頗有些忍俊不禁,蘇訣堤則輕笑道:“那看來這位哥兒我要好生看顧着了。”
旁頭同他同行紫袍少年見狀,随即慢慢看了他一眼,卻是沒有多說什麼,隻緘默着盯着某處想着事情。
那頭的蘇訣堤輕笑着,沒有移開目光,話卻是對旁頭的紫袍少年說的:“你呢?”
那頭的紫袍少年聽聞,仍舊緘默,黃袍少年則搖着扇子,剛想同他言說,蘇訣堤則先行開口笑吟吟的道:“那位哥,你若不自個說,今個可就喝馊水了。”
那頭的紫袍少年聽聞,随即輕輕歎了口氣,後而隻得順從着道:“王氏王抿,家姐蘭知與,賀将軍座下将領。”
蘇訣堤聽聞,卻是沒有再回答,隻是默默轉過了頭。
那頭的紅英見狀,随即彎着眼眸揮手示意,後頭軍兵們見此,随即了然,上前押送着他們離開了去。
那頭的紫袍少年順着他們的推趕離開了去,黃袍少年則走的稍有些慢。
等到将他們趕至一處荒地後,軍兵們這才停下。
劉嫣混在世家子弟中,時而望望四周,旁頭的黃袍少年見狀,随即将扇子合上,伸手遞給了她。
見此,劉嫣随即轉眸看向他,停頓一會後,随即意味深長的一笑,眼見此刻人少,便接過了扇子,打開折扇,輕笑着低語道:“魏卿……”
魏旭顔聽着,随即說道:“怎麼?自己過來豈非方便許多?”
劉嫣聽聞,用折扇遮住半張臉,開口,眼眸中含着笑意,緩緩的道:“老虎要慢慢吃才有意思,我現下倒是極好奇他來瞧我時是何樣打扮……”
魏旭顔見狀,無語的瞟她一眼,後而說道:“接下來如何?”
劉此君聽着,稍稍想了想,後而将折扇打開,輕輕扇了扇,看向别處說道:“符姬……”
符姬是蘇訣堤名下的一名極優秀的女将,此次劉此君來這便是來套情報的,從她下手,最為合适。
魏旭顔聽着,随即緘默下來,劉嫣則順勢注意到他的模樣,後而輕笑着道:“黎卿?”
魏旭顔聽着,随即呵呵幹笑一聲,後而将她手中的折扇拿回,一邊扇風一邊轉過了身,便打算離開。
劉嫣見狀,随即在他身後道:“黎卿?”
魏旭顔轉過身去不再看她,劉此君則輕聲言道:“黎卿,你這就走了麼?”
魏旭顔聽着,随即諷笑着回應她道:“怎麼?打的什麼心思,前頭是誰說讓下人尋王卿切莫告訴我的?”
劉嫣微微淺笑,歪頭看向他,模仿着王息的語氣道:“魏相公,偶然幾罐蜜罐能有什麼?時而也要松松口才是……”
魏旭顔見狀,随即意識到什麼,伸手說道:“那看來是有私房錢了,将軍,充公罷。”
剛走上來打拼的時候十分不容易,因而魏旭顔要求全府上下除小孩子和尋常下人外一律節儉,尤其是劉嫣,每月除額外開銷外零錢限額,要的就是大家記住從前的苦,莫忘餓時。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劉嫣随即一邊扇着扇子,心虛的一邊輕輕咳嗽道:“那……自然不是……”
正說着,劉嫣随即似乎是想到什麼,不自覺的揚起笑容:“不過……自身去……卻也是個不錯的法子……”
那頭的魏旭顔聽聞,随即輕笑着說道:“如若他早對你無情,移情别戀,一劍斬了你,将軍應當如何啊?”
劉嫣聽着,随即用目光緩緩移向他,笑的意味深長:“他敢不愛我……我便将他綁起來……毒死了他同我床榻作伴……”
魏旭顔聽着,随即諷笑一聲,轉頭看向别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