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宇智波的主力部隊全部都到了。終于可以開始部署詳細作戰計劃了。
宇智波田島打着哈哈,拒絕了一聽就很傻的歃血喝酒環節,直接用苦無手裡劍在沙地上推演此次作戰的可能性路線。
羽衣天豐雖然很失望,但是看到盟友如此積極的态度,倍感肩上的擔子輕了不少,十分愉快地加入了讨論之中。
他雖然不善實地作戰,但腦子還是好使的。一頓有理有據的分析下來,頗能唬倒不少人。
田島先是誇獎了一番羽衣先遣部隊的作戰風格,大肆贊揚了以前被他們一沖就散的敢死隊員們。然後旁敲側擊地詢問這次帶隊的是誰,表現如此優異,當然要單獨提出來好好表揚一通。
天豐顧左右而言他,尬笑着把話題轉移到宇智波忍者的能力上。他睜着眼睛說瞎話,愣是把自己的功勞說成對方是看到宇智波增援來了才主動撤退。緊接着,開始天花亂墜地吹自家兒子挖的防禦工事多麼多麼的恰當,怎麼不見宇智波少族長到場之類的欠揍話。
田島額角青筋一跳一跳的,忍着氣和他寒暄。沒套到話,還是繼續讨論怎麼分配人手進攻吧。
兩人扯皮拉筋地一番胡扯,最終還是被田島抓到了天豐吹自家孩子的把柄,愣是定下羽衣忍者為主,宇智波從旁輔助的基調。
天豐腸子都悔斷了,在心裡打了自己十個八個大巴掌。
叫你嘚瑟!叫你嘴賤!先發制人的優勢沒了!
兩人站在山坡上,看着下面的人開始組織第二波攻勢。
天剛蒙蒙亮,太陽即将升起的地方一片蛋殼青色。一點明亮卻不刺眼的光芒從地平線下徐徐上升。
田島扶着腰後的短刀,看着兩族合并後龐大的數量不勝唏噓。
這次羽衣出了七百人,宇智波約莫三百餘人。雖然不到其數量一半,精銳程度反而勝過。
此戰讓羽衣繼續擔當主力,讓千手誤以為又要面對羽衣的人海戰術,然後宇智波作為精兵突襲,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這樣才能讓宇智波的第一次參戰取得最大效果。
羽衣天豐倒是和千手打了幾十年了,對此已經熟視無睹。赢也好,輸也罷,反正自己拉到幫手了。
在自己之前,又不是沒有人和千手打。全都被打爆沖散了,自己能支撐這麼久,已經算得上數一數二了。
這麼一想,面對宇智波田島的心虛感很快又被調整成自得自滿。
天豐用力一揮手,意氣風發地說道:“此一戰,你我二人必将在曆史中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他直接忽略了忍者前提,把自己放到和大名同等地位。
田島微笑點頭。“你說的對。”在忍界曆史中算是。
下面聽到羽衣族長豪言壯語的忍者面色依然嚴肅,但心裡慢慢浮起來了一點點自得。
雖然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忍者,但勝負都是他們一刀一槍拼出來的。
憑什麼不算他們的功勞。
“白癡。”
平沙叼着雜草重新混入敢死隊。
花豬丸瞥見她大吃一驚。
“不是說第一波沖完就不用我們了嗎?”
平沙鄙視地把他湊過來的大腦袋打到一邊去。
“當然不用。你們還有膽子上嗎?一百比一的戰損。”
花豬丸被噎住,旋即不服氣地反駁。
“那是他們撤得快!不然多少再留下幾個。”
“呵。還傲嬌起來了。這場不用你們了,邊兒去吧。”
平民敢死隊也不是真的全部去送死。羽衣天豐對他們的定位就是一波炮灰,消耗下對面的武器和體力,減少本家忍者的不必要傷亡,以換取在羽衣控制地區安定生活的權利。
第二波了,當然不能再小打小鬧了。
草鞋草披什麼的當然不能再穿。草帽可以戴,但是昨天那個已經不見了。
平沙自己的忍具包昨天已經用了差不多,剛才誠一郎又遣人送了一些新的來。還有鞋子衣服和一件小小的皮甲。
比藤甲好多了的軟胄甲。翻過來一看,背面還畫着一顆張牙舞爪的孢子植物。
啊!白絕做的。它早料到自己憋不住了吧。
平沙臉色一黑,權當看不見一頭套了進去。
拉緊腰上的繩子,擡腳踩在石頭上,開始綁腿部繃帶。
花豬丸在旁邊站了許久,等她全部穿戴完畢,趕緊把磨好的武器遞了過去。
這是一柄鐵作的□□,拿在手裡頗有分量。槍尖上殘留着木炭粉的痕迹,抹去一看,寒光四射。槍柄上貼心地綁了麻繩,加強握持的阻力。
平沙接了過來,随手甩了兩下,長度剛好,重量也不錯。
“從哪兒撿的?藏着這麼好的東西,昨天怎麼不拿出來用?”
這小子昨天可是用的鋤頭,木頭包層鐵皮,砍兩下就卷刃。
花豬丸不好意思地摸着後腦勺。
“我也想說是戰場上撿的,但我是什麼人啊,這種好東西哪兒輪得到我。這是邦彥少爺找來的。他說你喜歡用這種。”
“哈哈!你們都有心了。”
□□對于成年忍者可能威力不夠,但是對于她而言卻剛剛好。
平沙喜愛地把槍丢到半空中,在花豬丸的驚呼聲中,耍帥一般擺了個pose,讓槍尖朝下自行插入背上的繩套裡。
一人一槍,槍和人同高。可愛之餘,還有些不協調的殘酷。
花豬丸嘴巴張了又張,忍不住拉住她背上的包裹。
“小小姐。您已經帶着我們打了一場了,不用再證明什麼了,大家都信您。這場不比之前,是正式忍者的戰鬥。您和我們一起在後方給大家做飯加油呗。”
“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
平沙嫌棄地拍開他的手,氣鼓鼓地兩手叉腰。
“我可是了不起的忍者大人,羽衣族長之女,輝夜國正統直系血脈。正要借此良機磨煉技術,閑雜人等不要耽誤我力争一流的奮鬥。”
她故意說得難聽,順便擡腳準備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