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殺啊——”
平沙把綁好繃帶的忍鷹往懷裡一揣,抓着竹槍一馬當先地沖了出去。
她的身後,邦彥雙手舉着長刀,吱哇亂叫地護在妹妹的旁邊。
大将都帶頭沖鋒了,其他忍者更像打了雞血一樣不甘落後地朝猿飛撲了過去。
震天的怒吼響徹左翼,惹得中央激戰的兩族不由得側目。
“羽衣在搞什麼鬼?”
“爆種了?”
“噫,好可怕。猿飛不會頂不住吧?”
“怎麼可能?他們好歹比志村強一點吧。話說後面一股糊味兒吹過來,咱們營地真被人偷了?”
“天知道。志村太不可靠了。下次不能讓他們獨自行動了。”
“好了!别吵了!少主已經過去察看。我們首要的任務,還是先把這群黑兔子打退。”
“說誰黑兔子呢?一群土鼈。”
和以前看到寬領深色長袍就害怕仇恨的敵人不同,千手的忍者邊打邊說話。說得還特别不中聽,含沙量極高。
宇智波忍者不樂意了,張口也來一段祖傳的暴脾氣咒罵。
一時之間戰場上煙熏火燎的刀劍聲幾乎摻雜了一半各說各的罵罵咧咧。
他們性格一貫高傲看不起人,和千手這群玩泥巴的打久了感覺相當憋屈。
不僅皮厚肉糙不怕打,對忍術的運用也是靈活多變到聞所未聞。光是改變地形增強己方優勢,還是一邊打一邊聊天的變态習慣,都十分地讓人看不順眼。
忍術就是忍術!直接造成傷害才是王道。千手都用的什麼鬼?武器用完了,居然結印捏出塊闆磚繼續上。
有病啊!一點都不忍者!
雙方再度碰撞到一起。從空中看去,如犬齒交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土遁遇雷遁開花,火遁與水遁共升騰,打得天昏地暗直至夜幕降臨。
羽衣的精英忍者能力還是不錯的,換個水平差不多的對手交手後,一族人突然發現自己腿不痛的,腰不疼了,打得有來有回,甚至還開始追擊了。
邦彥扶着腰,大口喘着氣,不可思議地問:“他們撤退了?”
平沙杵着竹槍精神奕奕地說:“什麼撤退?自信點!這是被我們打敗了!”
她說的也沒錯。
有邦彥和她率先沖上去,羽衣忍者的精氣神瞬間就被提了起來。這就是頭領的作用。邦彥以前不願意,可身份不能讓他任性。她被黑絕當了提線木偶,如果身邊親人也懵懵懂懂,那就真的沒有翻盤的機會了。
平沙取下水壺遞給他,讓哥哥也跟着補充一點水分,詳細地告訴他猿飛撤退的各個原因。
邦彥恍然大悟,一面心疼妹妹獨自一人闖到那麼危險的地方,一面又忍不住為她感到驕傲。
他一邊聽一邊點頭,下定決心不能辜負妹妹的期望。
兄妹倆交談的聲音沒有避着人,耳目靈醒的忍者完全聽得見。
羽衣忍者立刻抓住這點開始大開嘲諷。
原來仗還能這麼打。學千手一邊打一邊開嘲諷真爽啊。
“喲!一天沒見,猿飛變得這麼拉啦?”
“是啊。昨天打我們不是打得挺開心的嗎?殺了那麼多人。”
“替兄弟們報仇!”
“報仇!”
“來啊!蠢貨們!該不會和志村一樣隻會躲在後面放忍術吧!”
“營地被燒了?聽說志村和你們還是姻親,你們的姻親就這麼垃圾啊!”
長期以來,羽衣一族與千手宇智波兩強族對比積累下來的郁悶和怨氣,終于找到了個合适的洩洪口。他們一邊罵一邊打,把前一天就被削了一遍的猿飛打得讓出了一大塊地盤。
忍鷹在天空中看得最清楚,嘶鳴着提示宇智波們最新情報。
斑雙手持刀,蕩開了敵忍的攻擊,還是被千手怪力擊得退了半步。和比自己大出一截的成年忍者較量簡直是體力和毅力的雙重煎熬。
火核和火浦迅速補上了他的空缺,斑得以喘了口氣。
他抓起髒得看不出顔色的袖口擦掉遮住眼睛的汗水,擡頭望向天空,并指咬在嘴裡發出尖銳的鳴叫,警告它們撤回一些。
宇智波的忍鷹分了好幾隻在千手的邊緣反複俯沖。好在它們有前車之鑒,飛得足夠高,暫時還沒被抓到。
但是自己的遊隼呢?已經很長時間沒看到了。
他想叫忍鷹們回來,忍鷹高聲鳴叫,在天空中一道道的畫着規律的圓形。
有情況?
斑想着,低頭閃過了手裡劍的偷襲,扣住反手丢了回去。
他舉起刀,狠狠地從另一名忍者的腰上劃過。那人機警地閃開了,留下了一個忍具包落在地上。
斑沖他呲牙一笑,腳尖飛速地把包裹勾起來捆到自己身上。
“謝謝啊。”
他朗笑着,跳起躲過了追搶,一口豪火球噴了出去。
火核和火浦已經很累了,他們的鬥志再昂揚,也敵不過先天年齡差距。
借着火遁的掩護,三人撤到了輪換區喝口水潤潤喉,不然等會兒空有查克拉,還是放不出火遁就玩笑開大了。
“呼——千手的都是怪獸嗎?一個個力氣那麼大!我使出全身的力氣了,還是隻能躲。”
“因為我們還是小孩子啊,等我長大了,也要壓着千手的小孩打。哼。”
火浦斜睨着小夥伴,不懷好意地嬉笑道:“喲呵。我們的火核大人上了一次戰場,也學會欺負小孩子了?這可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敵人不會因為是小孩子就放過我們,為什麼我要放過他們的後代?”
火核不屑地甩掉頭上汗珠。他頭發半長不短,沒人幫忙剪。上面擋眼睛,下面粘着脖子賊難受。
火浦看不過去了,一邊比劃着試圖幫他紮起來,一邊閑聊。
“話是這麼說,不過我感覺千手行事還挺大方的,要打就打,能力也強,就是嘴欠了點。诶,你這紮不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