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紮一下就行。诶,我懷疑你态度了啊,怎麼能替敵人說話!”
“這不是對比出來的嗎?猿飛,志村,羽衣,把那些不入流的都算上,的确是他們更光明磊落一些。”
“火浦!”
聽着兩人快吵起來了,斑不耐煩地拍大腿警告他們。
“差不多得了,留點力氣等會兒還要繼續上。”
火浦憤憤地加快手上動作,看也不看了,直接上面一個,下面一個,給火核紮了個雙馬尾。
紮完後定睛一瞧,忍不住笑出聲來。
斑擡眼,皺着的小眉頭差點破功了。
火核皺眉問道:“現在上嗎?我查克拉還沒恢複多少。”
斑單手捂嘴,雙眼放空。
“沒……沒什麼。再等一會會兒吧。我的遊隼還沒回來。”
他僵硬地把話題轉開,火浦無聲地道了句謝謝,就着話題聊了下去。
“遊隼?什麼時候簽訂的忍獸?我以為你會再晚點多挑一下。”
提到這個,斑的臉微微亮了起來。
他心裡得意,但又因為時機不合适必須強行壓下,隻得微微翹起驕傲的下巴。
“沒什麼,你們不用知道。隻不過某人想要個可以聯絡的信物罷了。我一向說到做到。”
火核火浦皆是一頭霧水,沒弄清他想表達什麼意思。
斑杵着長刀站起來,望着忍鷹盤旋的那邊沉思不語。
沒一會兒,專門負責飼養忍鷹的忍者将傳遞回來的情報分發到各處小隊長。
斑的小隊也收到了。
“什麼?羽衣反攻了?”
他激動地站了起來。
傳令忍者單膝跪地,語氣肯定。
“我們已經派人前去查看,猿飛一族目前被打得步步後退。田島大人的意思是讓我們加快進攻節奏,不能落後于盟友。”
斑一拍刀柄,語氣肯定:“那還等什麼!上!”
中心戰團的白刃戰又摻入了耀眼的火光。
而千手們仿佛已經有了應對方案,換了一批查克拉充足的忍者上前。雖然換人時不可避免地被擊退了一些,但撤退地有條有理,隊形保持的很飽滿,仿佛随時能再反攻回去。
宇智波方的聯盟卻因為羽衣貿然挺進太多,聯合陣線快被拉斷了。對方又擺出了一副穩坐釣魚台的樣子,田島将信将疑地叫停了推進的步伐。
占據個小優勢,這才是兩族第一次正式交手。如果一次性把底牌都亮了出去,怕是被千手摸清了底細,之後就不好打了。
他擡頭望去,夕陽西下,殘霞如血。再打就隻能摸黑了。
派人去通知羽衣一族收工。今天的結果整理一下,通通風,看看羽衣為什麼突然變得龍精虎猛地,是不是收到什麼消息了。
唉,羽衣也不派人來通知一聲。有點……該靠譜不靠譜,不抱希望的時候它又雄起了。
“歐耶!”
“我們打赢了猿飛!”
“我好開心!我好開心!”
終于,猿飛的忍者放棄了原有的側翼領地,像他們的老朋友志村一樣,龜縮到千手身邊。他們惡狠狠地瞪着興高采烈的羽衣一族,滿心不解打得頭破血流死人了,怎麼還能這麼高興?
戰争不是最為摧殘人心的嗎?他們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如果他們知道羽衣已經很久沒在正式戰場上取得過勝利了,約莫能理解一點這種廢柴翻身的揚眉吐氣之感。
而平沙最為渴望的就是這一點。
一個族群,且不提是不是忍者,如果連最後一點心氣都沒了,那麼距離滅族也就不遠了。
不是被外部強敵打垮,就是被内部矛盾撕裂。
高濑必須殺,結盟跪着也得結。要想活下去就得抱團。
即便她再看不慣名義上的父親羽衣天豐,但他身上那種能屈能伸的特質才是帶着弱族在戰國時代生存下來的充分條件。
前提是他娶的老婆不是黑絕。
看着族人們興奮的樣子,平沙哼笑着,有氣無力地迎合了下邦彥的擊掌,就把他推到了人群之中。
羽衣誠一郎清點人手,留下了行動力還不錯的忍者守住好不容易搶下來的地盤。
羽衣蓮護送邦彥回去給羽衣天豐聽好消息。
平沙帶着其餘人慢慢往後撤。大家精神高昂,身體已經快吃不消了。再不休息,很難養回來。
于是,在一群大人中,她披着草披,帶着草帽,杵着竹槍的樣子異常紮眼。
偶有所感,回過望去。千手營地前,一個面容冷峻的中年忍者眼神如刀一般紮了過來。
視線一轉,旁邊站着個西瓜頭小孩,一邊看她一邊低聲說着些什麼。
不會被發現了吧。
平沙對他們翻了個白眼。
發現就發現。咱們是敵人,斷你的糧為自己人複仇,有什麼不對。
她面不改色地走得更加大搖大擺。反正輸的不是自己,赢了還要裝孫子?
“平沙!”
同樣撤回休息的宇智波斑遠遠看到了她,矜持地站在原地揮手。
啧。黑發黑眼小白臉,真好看!
平沙笑眯眯地回以雙手緻意。
“哎!我給你帶了個好東西,剛撿的哦!”